前言:風弄竹聲,隻道金佩響;月移花影,疑是玉人來。
我剛剛還和人說今年山寺這桃花開的早了一些,是個好兆頭,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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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雪鳶因聽道這霍焰說來赴約是為了報恩,就氣不打一處來了,簡直就是滿懷春風遇堅冰啊!
是以,此番霍焰為了打破沉默所說的“春光甚好”,她聽了仍舊覺得不是滋味,於是就搶白道:“霍大人,這滿地雜草的,您倒是如何瞧出好來的?”
霍焰聽出她話中譏諷的意味,想來她是不高興了,但是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惹了人家姑娘,他沉默了半晌,才支支吾吾的回道:“也沒哪裏......我不過隨口一說......”
雪鳶見他訕訕的樣子,又覺得自己太過犀利了些,不管怎麼說好容易一起開開心心的出來春遊一番,一上來就為了一句不鹹不淡的話心情抑鬱,實在是值不當的,於是她轉而軟語道:“上回的梨花,很妙。不知道這山上有些什麼動人景象?”
霍焰見她又添喜色,趕忙接過話茬道:“如今這山上的桃花應該是開的正好的時候,這時節,應該是剛打開花苞。”
雪鳶好奇的問道:“桃花這時候開麼?我見茶樓後院的桃花早些日子就已經開敗了。”
霍焰繼續說道:“山上的桃花總是開的晚一些。”
雪鳶調皮的“哦”的一聲,道:“依我看,霍大人倒像是個長在山上的。”
霍焰不由得尷尬了一回,追問道:“此話怎講?”
雪鳶又是調皮的說道:“您自個悟去吧。”
霍焰其實心裏明白這是雪鳶在說他姻緣來到晚,似他這樣的年紀,早該成家了。明太祖洪武年間有令:男十六,女十四,可以成婚。他如今已經比這正經該結婚的年紀長了整整十歲,看來這姻緣的確是來的晚了些。想到這,他不覺莞爾,無奈何的笑了笑。
雪鳶與霍大人牽著馬順著山間的小路慢慢往上攀爬,這山不算高,路也不陡,還算好走。
山間鬆林高鬆,低處則是雜草叢生,偶爾可望見一兩多不知名的野花,倒也平添風趣。
臨近寺廟出,果然如霍焰所言開著一片桃花。
雪鳶驚喜的指著那一片不大的桃林,與霍焰道:“霍大人,快看啊,真的有桃花啊,像是剛剛才盛開。”
霍焰平淡的說道:“是的,每年到了這個季節,這片的桃花就開了,這桃樹是山廟的和尚特意種的。因為有一位師傅專喜歡吃這個品種的桃子。”
雪鳶轉而一想道:“您說的這個師傅,該不會就是您的那位舊相識吧?”
霍焰好奇的反問道:“咦?你怎麼會知道的?”
雪鳶“噗嗤”一笑道:“猜也猜的到啊。如若不是舊相識,人家得道高僧又怎麼會有事沒事的告訴你自己喜歡吃什麼呢。高僧都應該是拿著端著的,像這些吃啊喝的,豈會掛在嘴上呢?”
霍焰好笑的回道:“我認識的這位高僧倒是個奇人,專喜歡把這吃啊喝的掛在嘴上,你見了他便知。”
雪鳶聽他如此說,倒對這位“高僧”更加好奇了。
不多時,就走到了山廟門口,這裏的小沙彌都很自然的和霍焰行著出家人該有的禮節,顯而易見這霍焰算是這的常客了。
霍焰帶著雪鳶來到一處古樸的僧房,隻見此處小窗低矮小,但是室內還算明朗,窗幾一塵不染,一看就是有人經常擦拭。
一個小沙彌與霍焰說道:“施主先請就坐,師傅說話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