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醋”是愛情關係中很重要的一味調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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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鳶聽到霍焰說那王公子是“別有用心”,心裏就有些不樂意了。
她就是想不明白了,人家王公子看起來文質彬彬,待人也是真誠友善,可她師兄,成玉再加上眼前的霍焰為何就專挑人家的不是呢?不管怎麼說,人家王公子好歹還給戲班捧了場,非但他自己捧場,還日日喚來自己的親朋好友同來茶樓聽戲。這樣的好心人,也當真是難得了。
雖然雪鳶自幼家境富裕,並不是十分看重這銀子,但是每日戲班上上下下的忙活,不就是為了客人的捧場和賞銀麼?誰也不願意自個的一番努力什麼也換不回來吧,有歡呼有賞銀,至少還說明你們這戲有點價值。
況且這連日來雪鳶和這王公子在戲班的相處一向融洽,實在瞧不出來他是什麼“別有用心”。
這麼想著,雪鳶就直抒胸臆道:“我看那王公子平日裏待人和善,對戲班的人也是照顧有加,實在不像你們說的那樣不堪。”
霍焰瞪了她一眼,冷語道:“你這個人就是隻看表麵,你隻看到他偽善的一麵,你可知道他心裏存著的是個什麼心思?”
雪鳶不明所以的問道:“什麼心思?”
霍焰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又覺得有些意思不好當麵講出來,於是終究是默了默。
少頃,他才又開口說道:“總之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雪鳶一臉懵懂的說道:“這話也未免太武斷了,無事獻殷情何以見得就一定是奸盜之人了?您這些日子不也是很殷勤的往這茶樓跑嘛。”
霍焰瞪了她一眼,說了個“你”字,就說不出話了。
雪鳶偷笑了一回。
霍焰繼續說道:“這王公子的背景,你根本不了解的,交朋友不能這麼不管不顧的,得先知根知底才行的。你可知道這王公子的家族有販私鹽之嫌疑?”
雪鳶又是不解的問道:“什麼叫販私鹽?”
霍焰回道:“這自古官府對鹽利就是壟斷政策,鹽稅是朝廷的一項重要收入來源,豈能隨意任由那不法之徒插足!曆朝曆代都很重視鹽政管理,凡是販賣私鹽者輕則充軍,重則殺頭,無一被姑息!”
雪鳶還是一副不明就裏的樣子,她摸了摸頭,問道:“就算如你所說,這販私鹽是重罪。若這王公子真如你所言和這販私鹽扯上關係,那衙門為何不抓他呢,他不是還好好的到處亂逛嘛?”
霍焰又無奈的瞪了她一眼,本想要跟她解釋說這王公子的姨夫是吏部侍郎,且和吏部尚書一貫交往密切,這朝中有人,自然沒人敢隨便動他。隻是現如今這朝中之事變幻莫測,今日是朝中大員,不代表他一輩子都是,萬一哪天這王公子的家族失去了這層朝廷中的關係,那結局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霍焰轉念一想,若是這樣直截了當的跟她講什麼朝廷中官員之間的利害關係,恐她嘴不嚴,再給自己招惹禍患,而且自己苦口婆心的一通勸說和解釋,她這個單純的小腦瓜也未必能參的透。
於是這樣想了一番,他便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總之世事險惡,你還是小心為妙。”
雪鳶摸著頭,望了回天,想不透霍焰對王公子的“憤恨”到底是為了哪般。忽然,她又回想起當日戲班的武生柳飛鶴追求梅三姐不成,便想著假意追求自己,好讓那梅三姐醋上一醋,按照他的想法這“醋”是愛情關係中很重要的一味調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