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人家稍微對你好點,你就心花怒放;再施你些小恩小惠,你就恨不能以身相許。難怪你怨氣這麼重,煩惱這麼多,這都是天真的代價。\
這人呢,有很多麵,平日裏生活就像戴著副麵具,拚命展現給別人好的一麵。天真的人看人往往隻看到表麵,以為那人就像表麵看上去那麼良善,那麼可靠,待有朝一日看到了人家本真的一麵,就大呼受不了,開始悵然若失,鬱鬱寡歡起來了。\
不錯,兩麵三刀之人是會遭人唾棄。可是一味的忠誠大義難道就能獲得人生的幸福和滿足麼?有些人的忠誠恰恰是盲目的,忙活了一輩子,可能到最後連自己效忠的是什麼都搞不清楚,就更別談什麼人生的意義了,他們完全就是淪為別人手裏的工具,何曾有過自己的思想和生活呢?
------------------------------------------------------------------------------------------------------
賽神醫心中料想此時正是拆散這孽緣的好時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於是他在心中細細琢磨了一番,問道:“怎麼,那個人做了讓你失望的事?”
雪鳶吞吞吐吐的回道:“談不上什麼失望不失望的......”
賽神醫繼續問道:“那是怎麼?他對你不好?辜負於你?”
雪鳶回道:“不是,都不是。隻是,我看到他和我二師兄查抄了別人的府邸......”
賽神醫捋了把胡子,歎了口氣,說道:“這錦衣衛幹的就是抓人緝捕的工作,隻要是衙門的文書下來,帶人查抄府邸,這是他們的本職。沒什麼奇怪的啊。”
雪鳶略顯激動的回道:“可是,可是他們殘忍無度,刀光劍影,血肉橫飛的,實在太可怕了!我不懂,他們怎麼下得去手?”
賽神醫略點了下頭,說道:“是啊,殘忍無度這便是殺手的本色,錦衣衛就是朝廷養的殺手。”
雪鳶不解的問道:“他們明明是衙門的官爺,吃著朝廷的俸祿,您為何會說他們是殺手呢?”
賽神醫不緊不慢的回道:“所謂殺手無非就是被東家雇傭了,替東家教訓一些令東家不滿的人。殺手的所作所為無非是為了銀子,他們為了銀子甘願淪為東家手裏的殺人工具。從這個角度來講,錦衣衛和那些民間的殺手並沒有什麼不同。非要說不同呢,無非就是錦衣衛是拿著朝廷的銀子,教訓的是令朝廷感到不滿的人,師出有名。而普通的殺手往往是為了個人服務,名不正言不順,且有殺人越貨之嫌。”
雪鳶沉默了半晌,又問道:“那,那按照您的意思來說,我師兄跟霍大人都是為了銀子而殺人嘍?”
賽神醫眯縫著眼睛,笑著問她:“難道不是麼?”
雪鳶難過的反駁著:“不是,不是,他們怎麼會是那樣的人。他們是受了衙門的派遣,前去緝捕罪犯。怎麼能說他們是殺手呢?而且他們不是那樣愛財的人。”
賽神醫輕笑下,揶揄她道:“哎呦,還是忍不住為他說話啊。”
雪鳶的小臉不由得紅了一紅,羞赧的說道:“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我師兄自不必說,他從小是您看著長大的,雖然有時候愛耍皮鬥嘴,但他本質誠善質樸,怎麼會是為了銀子便殺人越貨的歹徒呢?還有霍大人,他曾經搭救於我。先前在中元節的集市上我和師兄走散了,遇到歹人,就是他救了我,還好心收留我一晚。自那以後,他還時時幫助於我,待人最是有情有義。他們和那些凶惡的民間殺手是有本質不同的。”
賽神醫冷笑一聲,說道:“人家稍微對你好點,你就心花怒放;再施你些小恩小惠,你就恨不能以身相許。難怪你怨氣這麼重,煩惱這麼多,這都是天真的代價。”
雪鳶聽聞此言,臉變得更紅了,她磕磕絆絆的回道:“誰,誰說的,我哪裏天真了?”
賽神醫歎了口氣,悠悠的說道:“哎,這人呢有很多麵,平日裏生活就像戴著副麵具,拚命展現給別人好的一麵。天真的人看人往往隻看到表麵,以為那人就像表麵看上去那麼良善,那麼可靠,待有朝一日看到了人家本真的一麵,就大呼受不了,開始悵然若失,鬱鬱寡歡起來了。”
雪鳶又問道:“那您的意思就是說我師兄和霍大人都是表麵良善而內心醜惡之人了。我平日裏看到的都是他們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