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相親什麼的簡直就成了我的家常便飯,剛開始我還滿懷希望,可這一年又一年的過去了,總遇不到如意的,也就心灰意冷起來了,想來這姻緣真的是要看緣分的,也不是你努力的相親,就一定能有所收獲的,這又不是地裏種莊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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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鳶聽道他說這單身的難處,幹笑了兩聲,問道:“呃,怎麼個難法?”
周義甫又歎了口氣,回道:“別人倒還好說,就屬我沈姨最難應付!家母在我十歲時就過世了,我沈姨原本是我娘親從娘家帶來的丫鬟。我娘親過世後,我父親續弦,就娶了我沈姨。我沈姨自打過門後就視我如己出,事事對我從嚴要求,每每我哪裏做的不合她的意,她就要攜了我一同跪在我娘親的靈位前,哭天搶地一通,說是什麼她教導無方,辜負了我娘親對她的信任和托付。如此雲雲,足足得叨叨半個時辰。你說煩不煩?”
雪鳶強忍住笑,與他說道:“那這麼說來,你至今尚未娶妻的事,你沈姨也是頗多自責了?”
周義甫拍了把大腿,說道:“可不是嘛!我簡直是煩不勝煩啊!先前她就沒少托這京城一代有名的媒婆與我說親,沒少使過銀子。相親什麼的簡直就成了我的家常便飯,剛開始我還滿懷希望,可這一年又一年的過去了,總遇不到如意的,也就心灰意冷起來了,想來這姻緣真的是要看緣分的,也不是你努力的相親,就一定能有所收獲的,這又不是地裏種莊稼。”
雪鳶好奇的問道:“相親?如何個相法?沒想到你們京城這裏民風如此開化的?”
周義甫“嗨”了一聲後說道:“你想多了,談不上什麼開化不開化的。這自古嘛,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無非就是媒人給兩家牽個線,這兩家的公子和姑娘到個約定的地方,在家人的安排下,暗地裏看一眼對方罷了。”
雪鳶又好奇的問道:“這約定的地方一般都在哪?”
周義甫說道:“一般就是在姑娘家的前院或者前廳,姑娘一般都是躲在個什麼樹後,牆角,門後,半隱半現的。也有約在東郊山廟的,二人一同跪在佛龕前進香禮佛,順便偷睜開雙眼,瞄一瞄旁邊的人。”
雪鳶握著雙手,望了回房頂,充滿憧憬的說道:“蠻浪漫的嘛!”
周義甫說道:“嗨,有什麼可浪漫的,你若真去相幾次親,就明白了,煩人的很。”
雪鳶說道:“你若覺得煩,就直接和家人挑明便是了,不去不就完了麼。”
周義甫回道:“我先前也是這麼想,直接和我沈姨攤牌,相親這事我是再也不回去了,誰逼我也沒用!哪成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前腳剛說了再不去相親了,我沈姨幹脆把她娘家的大侄女請到家裏小住,最糟糕的是我沈姨的大侄女還就纏上我了,搞得我現在連家都不敢回了。”
雪鳶驚異道:“你不回家,那你住在哪裏?”
周義甫無比委屈的回道:“還能住在哪裏,我那點俸祿住客棧又不富裕,隻得暫住在給衙門看義莊的老張頭那裏。”
雪鳶問道:“住在他家?”
周義甫回道:“什麼他家,是住在義莊,老張頭晚上下榻的地方,一個陰暗的小屋子,趕上陰天下雨,還陰風陣陣的......”
雪鳶聽聞此言,不由得抖了一抖,稍後說道:“你一直住在義莊也不是個法子啊,那裏可是放置屍體的地方,且那死者生前大都是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