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見理又發火了。
他瞪著黑白雙煞吼道:“打探清楚了,他唐家定了二十五歲以下之限製?”
“是!”白煞果決回應後跨前一步,拱手道:“老仆去了馬車坊,進入了唐家谘客堂……”白煞說到這裏,呲溜一聲吞了口涎液,砸吧著嘴羨慕道:“殿下,唐家的香茶真叫一個香啊!”
“直賊娘,說正事兒!”蕭見理一拍身前長案怒聲吼。那光滑的、肥膩膩的臉堂一陣顫抖,小眼睛兒精光一閃,賊亮賊亮。
白煞雙眸一縮,臉色一沉,吐了口粗氣才拱手道:“諾!唐家谘客堂,大門左右兩邊掛有木瀆,左書:客臨來坐榻,不分貴賤、生意興隆通四海,右書:花香入窗紗,無論高低、財源茂盛達三江。”
“直賊娘,這句子有意思!”蕭見理連連點頭,左手端起青銅尊,美美地喝了一口,見白煞住口不言,趕緊一吞嘴裏的酒,催促道:“看孤作甚,繼續呀?這谘客堂有意思,你們說,孤是否也在王府東路門樓哪裏整一個谘客……呃不,百花堂,把祖父遺下之過氣美人賣出去?”
“這……”白煞張口結舌。
“啊!”服侍他的妖嬈酒姬渾身一抖,一驚呼便差點將手中的酒觥滑落。
“嘎嘎嘎!”蕭見理一聲怪笑,反身一抄,便把那一身紅色襦裙的酒姬樓進懷裏。但聽得“哐咚”一響,酒觥砸在木地板上咚咚滾遠。刹時,一股酸甜酒香彌漫開來。蕭見理卻不管不顧,對著準酒姬的眼睛、小嘴兒一陣“吧唧”,最後咬了咬酒姬的蒜頭兒鼻翼,舔著酒姬的香唇,噴著酒氣張狂大笑道:“嘎嘎嘎,小心肝兒,你啊個甚呀?”
那酒姬麵紅耳赤,恍若紅蟒扭動,雪白的雙臂纏繞著蕭見理的脖子嬌~喘聲聲,嗲聲道:“啊哦喲,殿下,酒!”
蕭見理一攀酒姬胸前傲嬌,把玩著笑道:“那唐家不是寫什麼‘花香入窗紗’嗎?孤這裏就來個酒香盈書房,他有四輪馬車,孤有絕色美人兒,哈哈,本世子是不是很有才呀?”
白煞似乎司空見慣,扭臉對著身邊的黑煞無聲一笑,搖頭不已。黑煞撇撇嘴角,眼簾微垂,如老僧般木然看戲。
蕭見理和酒姬在坐塌上一陣翻滾,胡搞……直至酒姬一聲高亢打鳴兒,蕭見理一陣粗喘哆嗦後才風平浪靜。
偷吃美食兒的酒姬兩腮火紅,雙眸汪汪,幾欲滴水。但見她猛地吮吸著蕭見理那厚嘴唇,“吧唧吧唧”一陣響,誇讚一句世子真威猛。遂圓臀翹天,爬到酒觥處撿起酒觥,回首對蕭見理拋個媚眼兒,喵喵一叫,嬌笑著、搖擺著站起身來,對著屏風上的大銅鏡理了理紅妝,嗲聲道:“殿下,奴婢盛酒去也。”
躺在坐塌的蕭見理軟噠噠地揮了一下猩猩般的肥手,連那對小眼睛也沒睜開便喘息養神。
火氣泄了,似乎也休息夠了,恢複了神智的蕭見理懶洋洋問道:“門客裏有沒有年輕高手?”
黑煞想了想,進言道:“刺史府親軍校尉段宏,到可堪上台。”
“直娘賊!無用門客!”蕭見理當即大罵一聲,迅捷翻身,抽出屏風劍架上的一把長劍,雙手緊握,仰躺著一陣亂砍著吼道:“我砍!我砍!我砍!”
黑白雙煞相互對視,一同搖頭苦笑。
發泄一通瘋狂的蕭見理累得氣喘籲籲,把劍一丟,喘著粗氣爬起身來坐回原位。忽然,一陣清風徐來,略感涼意。遂猛吸一口,便覺濃鬱香氣滿喉。扭頭發現窗外的桂花樹上開滿了桂花,紅的、黃的、白的林立樹梢,與院中的花草相互映襯,構成了一副色彩鮮豔的秋色渲染圖,憑添了無數沁人心脾的芳香、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