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孤了——”蕭見理沙啞嚎叫,幾次睜眼不得後胡亂一指蕭雲之處,猙獰咆哮道:“唐家小郎,去,去給孤殺了這群廢物!”
粉郎們渾身一顫,立時住口,紛紛看向唐睿,隨時準備逃跑。
“啪!”唐睿揮劍一拍蕭見理的熊貓臉,厲聲喝道:“小爺為何聽你旨令?你是誰?是皇帝陛下嗎?”
“哎喲,你自己說要成為孤之利劍,為何反口?”
“逗你這肥豬玩兒呢?他們不過是你蠱惑起來的跟屁蟲而已,你當小爺真糊塗,是傻子?不知你這肥豬才是要殺小爺的罪魁禍首?”
唐睿話音一落,一個粉郎立馬高聲佐證:“對對對,我等之所以拔劍相助,就是受他蠱惑。”又一個粉郎大聲揭露:“還有啊,我等佩寶劍來此聚會,也是他再三要求所致!”
一時之間,有說蕭見理在謀劃放火燒唐家客棧、貨站的,有說蕭見理指使他們搶劫唐家侍女,先奸後殺的……等等、等等,無不七嘴八舌,強烈揭露蕭見理陰狠毒辣來開脫自己受其愚弄,無辜之極。
蕭見理渾身抖了起來,大喘粗氣,口吐白沫。
蕭見武怒不可遏,身子亂擺亂動,嘴巴張得老大老大。俄而歇斯底裏狂叫道:“哇呀呀,我要殺了爾等奸佞小人!”
吼訖,又雙手握劍,一陣左砍右劈,厲聲泄憤道:“爾等吃在臨賀王府,玩在東府城,世子誠心以待,連他所選之桂花美女都給你們一人一個,卻被一個童子嚇得魂飛魄綻,廢物,廢物!怎麼不去死!”
已被一個粉郎攙扶起來的蕭雲冷然一笑,沉聲自嘲道:“等甚?我等雖是宗室,卻來自山野,今失顏麵,那是自找,他們世居帝都,屢獲恩裳,自有底氣爭鬥,又與我等何幹?走吧!”
“是極,是極!與我等何幹?”粉郎們無不點頭應和。
“嘎……”唐睿見靈光一閃的隔岸觀火之計就這般輕易實現了,暗自對蕭雲感激不已,遂仰首大笑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哦米豆腐,善哉,善哉!走好,走好,恕不遠送!”
“光之兄,就這樣……走?劍……”一個粉郎出言提醒,期期艾艾。
蕭雲一愣,扭頭望著唐睿淒然一笑,用商量的口吻探問道:“這些寶劍都是各大王府量身打造,授予子孫防身之用,可否……”
“你們欲殺我這童子在先,被我逆襲在後,可有怨言?”唐睿不等蕭雲把話說完,便一瞪雙目,戾氣飛舞著咆哮道:“這些寶劍將作呈堂證供,誰也別想拿走!否則,爾等誣陷小爺,小爺這小身板兒可承擔不起!”
“啊!”粉郎們集體一顫,驚呼起來。
“啊神馬啊?若非小爺手下留情,爾等蛋蛋兒在否?”唐睿一癟嘴,戲謔道:“要不要小爺再來一遭?”
“呃……”粉郎們齊齊一噎,嘶嘶吸氣。無不趕緊夾襠,縮頭縮腦。唯有蕭雲狐疑不解,眼神詫異之極。
“走,我們走!”攙扶著蕭雲的粉郎趕緊一拉蕭雲,連聲催促。
“走好,但都得把劍鞘留下!不然,休怪小爺心狠手辣,到時候誰也走不了!”唐睿見粉郎們已經膽寒,遂一暴戾氣,得寸進尺,厲聲威脅。
粉郎們無不一抖,七手八腳地解下劍鞘。有的任其砸地,狼狽竄逃;有的斜視唐睿,輕拿輕放。連蕭雲的劍鞘也被多事之人幫其解下。致使蕭雲直翻白眼,卻無可奈何,隻得仰天長歎。
“難怪蕭氏宗親能被侯景刀劍驅趕,成群結隊活埋也不敢反抗,原來都是一群色厲內荏之鼠輩!”唐睿目送著這群狼狽離去的粉郎背影,心生感觸,暗暗喟歎不已:“爾等若難忍這奇恥大辱,從此學那蕭確一般棄玄談,戒酒色而練武不輟,將來會感激小爺的!”
他又略一思忖,故意揚聲狂妄道:“爾等粉郎若想取回寶劍,等長本事了可來挑戰,小爺隨時恭候,舍命相陪!”
“廢物,軟骨頭……”蕭見理見他請來的宗室兄弟真丟下他走了,立時沙啞大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