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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禿堵轅門,真可謂無法無天,是可忍,孰不可忍!”唐睿眯眼瞄著那在通往大道的廣場石階中央打坐的老和尚,恨聲道:“居然敢用無賴攻心手段來打本少的臉,好膽兒!尊翁怎麼看?”
“阿禿看樣兒是想與咱們辯論善惡,少主真要收拾他?”璿璣子翹翹嘴角,老眼一眯,狐狸般微笑傳音道:“鳳凰山寺勢力雖不小,收拾也就收拾了,可佛教之徒遍布南北呢,一旦傳出,今後恐怕麻煩不小!”
“辯論?本少豈會與一群伸手索要之徒枉費口舌?笑話!”唐睿撇撇嘴,惡狠狠言道: “正因為這老阿禿自恃佛門勢力龐大,以為本少會懼怕佛教而跟他說理,才有膽兒來堵我轅門,哼!軍事重地,喝令不去者殺無赦!”
“東漢時期,佛教東來,很快即波及下辨,鳳凰山寺創建於永平十二年,是華夏最早寺廟之一,算起來近五百年曆史了,信徒遍及隴右境內……”不愧是這片地域的土著,璿璣子娓娓道來,鄙視道:“這阿禿自稱普善法師,應該算是呂大麻子之叔祖了呢。”
“普善,狗屁!”唐睿一聽這老和尚叫普善法師,當即跳腳大罵道:“直賊娘的,呂大麻子殺人吃人,為禍一方之時,這普善法師哪去了?”
“嘿嘿,所謂停止作惡,立成正果嘛。”深知唐睿憤恨佛教的璿璣子陰陰一樂,故意挑撥。
“隻要行凶者放下屠刀,即可得道?”唐睿小臉兒刹那通紅,切齒痛罵道:“奶奶個凶器的,顛倒善惡,這是甚樣狗屁道理?”
“人生皆苦,寂滅為樂嘛,哎!”璿璣子一歎,譏諷道:“佛門抄用儒學善道,引人入彀,當你成了信徒,便說無論善行多大,都在六道輪回,六道皆苦,隻有涅槃才能解脫,什麼是大奸大惡,這就是!”
難得一見璿璣子批判佛教,唐睿懵了——啥意思?這還是心如止水的璿璣子嗎?俄而想到璿璣子的江湖匪號——飛劍仙,想到曾經的行俠手段,遂瞟了他幾眼點點頭,接話吐槽道:“所以,當弱者被殺、被吃、被奴役時,他們便說前世有罪業,業力不可違,把受害者說成惡人,天理何在?呼——”
說到這,他莫名悲憤,鬱悶難消,遂長吐一氣,恨聲道:“他們隻不過敲敲木魚撞撞鍾,動動嘴皮子念佛經,就愚弄信眾為下輩子積德而禮佛,積功而開山建廟,期望跳出苦海而獻金獻銀種福田,成佛得極樂而甘願受苦被奴役,甘心被惡人當馬牛屠宰!”
“沒錯,佛教就是大奸大惡之邪說,他們漠視生命,認為人生是苦海,生命是錯誤,口口聲聲宣揚‘人生皆苦,寂滅為樂’,勸世人相信因果,寄托來世,真他娘的大放屁,害我華夏族人不淺!我華夏族人從來都是信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之信念,佛教這是赤裸裸地顛覆創造出華夏文明之華夏人之信仰啊!”
“少主好悟性,真聰明!但不得不說,皇帝借佛教理論愚民是真真好手段,看似用佛教道理引人向善,其實是縱強者為惡,讓刺草之民悲觀、頹廢,不生反抗之心,任其權貴所為!”
璿璣子幽幽哀歎,又提點道:“少主須謹慎謹慎再謹慎,武興王徒附道庭,令鳳凰山寺高禿慌神,咱們至今還立足未穩。今阿禿堵轅門,不僅僅是攻心,而是為誅心而來啊!”
勸諫?唐睿一愣,不由暗問:言外之意是說本少行事有些急切呢還是說……楊紹先故意挑撥佛道之爭?哎!勢力、實力……還是太弱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