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真把手裏的鑰匙扔在沙發上,也不管那隻貓被她突然的動作驚得跳起來,轉身就朝樓上跑去。
她站在起居室裏隻是稍稍看了幾眼,然後就一頭衝進了臥室,用腳踢上臥室的門,一屁股坐在電腦前麵,晃動了一下鼠標,屏幕就亮起來。
隨後找到了那個存儲視頻錄像的文件夾,裏麵有兩個正在工作的視頻文件,她伸手關掉了正在工作的攝像頭,兩個視頻文件馬上就變成了可播放的成片。
打開其中的一個,裏麵的靜態畫麵顯示的是樓下臥室的情景,攝像頭的角度安裝的很好,幾乎可以看見臥室的大部分區域,尤其是那張大床處於畫麵的主要區域,
好一陣過去了,畫麵裏沒有人出現,就像是一張不會動的圖片。他應該在客廳。韻真急躁地用鼠標往前拖動滑塊,忽然一個人快速地進入畫麵,她又馬上往回拖一點,終於卡到了時間點上。
隻見柳中原從衛生間裏出來,顯然剛洗過澡,光著上身,裸露著發達的胸肌,下麵圍著一塊浴巾,嘴上還叼著一支煙,不過並沒有點著,他忽然朝著客廳的方向做了一個鬼臉。
肯定是和那隻貓在打招呼呢。
忽然,柳中原背朝著攝像頭一下就撤掉了擋在身前的那塊浴巾,彎下腰從茶幾上拿起一個打火機點煙,一個寬大而又結實的屁股衝著韻真的臉。
她伸手一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顆心砰砰亂跳,比當年偷看王子同的錄像還要激動。在平息了一下內心的衝擊之後,才慢慢把手移開,就在這一瞬間,隻見她雙目圓睜,死死盯住畫麵,麵頰變得赤紅,嘴裏發出一聲近乎痛苦的呻喚。
原來柳中原此刻正光溜溜地衝著攝像頭站著,嘴裏抽著煙,一邊扭動著腰部,那模樣既像是在鍛煉身體,又像是在跳一種神秘的舞蹈。
這個下流胚!這個下流胚!韻真嘴裏呢喃著,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接下來的畫麵就有點無趣,柳中原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並且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之上,擋住了腿間的關鍵部位。
這讓韻真感到很不滿意,因為除了前夫王子同的那玩意她還從來沒有見識過別的男人是啥樣的,在她想來無非大同小異。
可剛才的一瞬,已經讓她清楚地看見了和前夫截然不同的一幕,無論是大小、規模、還是顏色都令她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該死的王子同,不但霸占了自己五六年的青春,甚至還蒙蔽了自己的眼睛,把他當成了世上男人的代表,誰曾想到真正的男人卻是另一番光景呢?
韻真就像是一個求知欲旺盛的孩子,期盼著柳中原把那條該死的翹著的腿趕快放下來,讓她再仔細看看那個和王子同迥然有別的寶貝。
畫麵中的柳中原好像是故意在吊韻真的胃口一般,一邊悠閑地抽著煙,一邊拿起一本雜誌漫不經心地翻著,可那條腿卻始終沒有放下來。
韻真失去了耐心,用鼠標拖動著播放器上的滑塊往前快進,畫麵上的柳中原就像木偶一樣偶爾快速地動一下,可那條腿就像是粘在了另一條腿上一樣紋絲不動。
韻真嘴裏嘟囔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話,一下就快進了一大截。終於,柳中原雙腿岔開,懶散地躺在床上的畫麵出現了。
韻真頓時就睜圓了一雙美目,死死盯著畫麵一動不動。
她頓時就有種茅塞頓開感覺,仿佛一下就明白自己這些年來在苦苦追尋的是什麼了,原來自己並不是像王子同汙蔑的那樣是個索取無度的女人,而隻是一個渴望真正男人的正常女人。
一瞬間,韻真似乎明白了自己這些年來所有不幸的根源所在,王子同那些非人的折磨、故意讓她窺破的那些奸 情、家裏穿梭不斷的老中醫和江湖郎中……以及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器具,所有這一切不過都是在掩蓋他自己不是男子漢的事實。
而悲劇的是,自己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喝過洋墨水的才女,居然相信了王子同外國人和中國人人種不同的荒謬論斷,相信自己的丈夫就是中國人的標準尺寸。難道現在躺在床上的這個男人,胯間那根驕傲的玩意是在日本嫁接上去的不成?
就在韻真沉溺於不幸的回憶之中的時候,忽然看見王子同從床上爬起來,就那樣光著身子走進了客廳,然後嘴裏喵嗚喵嗚的叫著,顯然是在找他的貓。
良久才看見他抱著那隻貓走回來,重新躺在床上,而那隻貓就趴在他光溜溜的肚皮上。緊接著,畫麵一片漆黑,柳中原把等關掉了。
隨著畫麵變成一團漆黑,劉韻真也仿佛墜入了黑暗之中,隻覺得口幹舌燥、周身麻癢,呆呆地想了一會兒心思,忽然想到剛才看的不過是臥室裏的一部分而已,自己要驗證的重點還是在客廳裏。於是拖動鼠標又打開了另一個視頻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