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剛走,徐萍就鬼鬼祟祟地推門走了進來。
徐萍在韻真代理和平南路支行行長的當天就迫不及待地跑來上班了,她一邊為自己能繼續在韻真身邊工作而激動不已,同時又為情人被貶到支行而感到憤憤不平,不過,當她得知韻真有意提拔她當支行的信貸副科長的時候,一切煩惱都煙消雲散,馬上就風風火火地投入到工作中過幹癮去了。
“行長,他們問你寫什麼?”徐萍一走進房間,連門也沒關就急不可耐地問道。
韻真瞪了她一眼,哼了一聲道:“把門關上……哼,這就叫做賊心虛……”
徐萍走過去把門關上,還特意上了鎖,跑到韻真身邊咬著她的手臂撒嬌似地催促道:“哎呀,別急人家了……到底他們怎麼說?”
韻真斜睨著徐萍不做聲,好像是在故意考驗她的耐心似的,一邊不慌不忙地隻顧擺弄著電腦,半天才低聲說道:“警察懷疑你和陳默合起夥來弄了一大筆錢呢,你老是說,你到底拿了陳默多少錢?人家現在懷疑陳默的案子是謀財害命呢。”
徐萍臉色一變,顫聲道:“他們怎麼知道……什麼錢?人家不知道……”
韻真再沒有心思擺弄電腦了,徐萍的饑荒是錯顯然是被自己問道了點子上,沒想到那個女警察分析的竟然如此正確。
“萍萍,你要是再對我隱瞞真相,我可再也不管你了,連我現在都受到懷疑,他們懷疑是我在背後指使你謀害陳默呢。”韻真盯著徐萍嚴肅地說道。
其實徐萍對那筆錢的事情一直處於矛盾之中,一直考慮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韻真,她知道,一旦自己隱瞞了這筆錢,將來如果被她知道的話,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馬上就會被摧毀,變成一個不誠實、貪圖金錢的女人,更何況這件事情很可能會連累她呢。
“人家隱瞞什麼了?”徐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帶著哭腔說道:“那些錢是在殺了他以後才發現的,誰和他合起夥搞錢了?他們這不是誣賴人嘛。”
韻真一聽,頓時哭笑不得,沒想到這小東西竟然對自己隱瞞了這麼重要的事情,要不是被自己詐出來,還不知道她想隱瞞多久呢。
“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陳默那筆錢是哪來的?電腦裏的那些文件是誰改的?你拿了多少錢?”韻真故意板著臉,嚴厲地問道。
徐萍癱軟在沙發上,不知道該先回答韻真的那個問題,瞥了一眼上司冷冰冰的臉,忽然捂著臉哭起來,抽泣道:“人家也沒打算瞞你,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哼,人家就怕跟你說不清楚……那天人家在消除……打掃房間的時候,在陳默的床底下發現了兩隻大箱子,打開一看……老天爺,裏麵竟然全是美金……滿滿兩箱……”
徐萍說著,腦子裏回想起當時的情景,臉上仍然無法顯示吃驚的神情。
“美金?兩箱……多大的箱子?”韻真的美目一下正的圓溜溜的。
“這麼大……”徐萍比劃著,繼續說道:“人家當時就蒙了,不知道他究竟在哪裏弄來這麼多的錢,怪不得在我麵前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後來,後來我就把那些錢搬回家了……”說完,偷偷瞥了一眼韻真,似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這死丫頭膽子真夠大的,殺了人之後,不僅有時間打掃衛生,竟然還見財起意,平常讓她提兩包文件都嫌手酸,那兩隻箱子起碼有三四十公斤,虧她有這麼大的力氣……
“錢呢?”韻真瞪著徐萍問道。
“在……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徐萍看看外口,似乎怕人偷聽似地低聲說道。
正說著,忽然,韻真的手機急促地響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柳中原打過來的。
“韻真,我們回來了……”柳中原的聲音裏透著些許激動。
“怎麼樣?有眉目了嗎?”韻真問道。
“最後他們選定了三家企業,已經報到市裏麵了,招商辦還要經過最後審核,臨海縣那邊看來沒什麼大問題。
不過,我聽說另外兩家企業也很有背景,市裏麵最後怎麼定,目前還不清楚,我回來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咱們也有必要在市裏麵走走關係……”柳中原急促地說道。
韻真知道,最後的三家企業裏麵肯定有王子同的公司,走到這一步,就看劉源和王子同在市裏麵誰的關係硬了,柳中原知道自己使不上勁,所以才會火急火燎地給自己打電話。
“我知道了,你先做點準備工作,我找我們的股東商量一下……”韻真說道。
“那你快點……對了,你晚上有沒有時間,我和明玉想請你吃頓飯……”柳中原說道。
韻真倒是挺想見見明玉,可瞥眼看見在那裏抹眼淚的徐萍,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心想,既然柳中原回來了,韻冰自然也就回家了,還是先見見韻冰,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再說。
“我晚上已經有安排了,改天我給你打電話……”
柳中原並沒有堅持,而是說道:“韻真,公司的事情讓你費心了,我和明玉將來一定會報答你的……”
韻真一聽笑罵道:“你少給我賣嘴皮子,做好手頭的事情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趕快回家看看明玉吧,要不了多久你就做爸爸了……”
放下電話,韻真坐在那裏直愣神,心裏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雖然她還沒有向柳中原公開自己和他的關係,可經過了這段扯不清道不明的恩恩怨怨之後,竟然對男人有了一種無法捉摸的情愫,儼然好像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家裏人,尤其是一想到明玉肚子裏的孩子,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
“姐……人家……”
徐萍正準備懺悔,韻真一擺手站起身來說道:“下班時間到了,你先回去,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徐萍猶豫了一下,紅著臉低聲道:“那今晚我們……去自己的屋子……”
韻真一愣,驚訝道:“自己的屋子?什麼屋子?”
徐萍避開韻真目光,哼哼道:“人家買了一套房子……我們兩個人的……”
“用那筆錢買的?花了多少?”韻真瞪著徐萍問道。
“嗯。一百六十萬……”徐萍悄悄瞥了行長一眼,隨即低著頭,就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韻真伸手就在徐萍的臉蛋上擰了一把,低聲道:“你好大的膽子……一百六十萬?如果讓警察知道了,沒事都能給你找點事……哼,你爸一生清白,你哪來的這麼多錢,傻子都會懷疑……”
徐萍爭辯道:“人家可沒這麼傻,怎麼會用自己的名義買……哼,人家是以你的名義買的……”
“啊。”韻真呆呆地說不出話,過了一會兒,才把徐萍一把拉進懷裏,替她抹去眼淚,悄聲道:“你這小東西膽大包天,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敢瞞著我……”
徐萍偷偷看了一下上司的臉色,就知道她已經原諒自己的小心眼了,於是就癱在她的懷裏,撅起猩紅的小嘴哼哼唧唧地索吻。
韻真在那小嘴上狠狠地親了兩下,一拍她的屁股,哼聲道:“早晚被你害死呢……你先過去,我要回趟家……”
徐萍走到門口,還情意綿綿地回頭低聲道:“快點,人家等你呢……”
韻真急匆匆地一路回到了父母的家裏,隻想趕快和韻冰談談,一想到剛才徐萍那個情意綿綿的吻以及臨走時那深情的一瞥,整個身子就被控製了,恨不得馬上也跟她纏綿一番,尤其是一想到今天她們可以在屬於自己的大房間裏肆無忌憚地發泄自己的衝動,渾身竟有種火燒火燎的感覺。
可是,家裏麵竟然和往常一樣靜悄悄的,這個時候,母親自然是還沒有回家,家裏麵隻有癡呆父親和保姆,忽然想到韻冰可能直接回自己的家去了,剛才應該先給她打個電話才對。
這樣想著,韻真先去父親的房間裏看了一下,奇怪的是原本應該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輪椅中的父親不見了蹤影,保姆也沒在房間裏,難道保姆推著父親出去溜達了?
韻真疑惑地走進了客廳,把手袋放在沙發上,然後拿出手機正準備給韻冰打個電話,看看她是不是會自己家去了,如果今晚見不到她,她就準備馬上去見徐萍。
就在這時,韻真忽然聽見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哼哼,可豎起耳朵聽聽,那聲音又沒有了。韻真忍不住臉上一紅,懷疑自己是因為情思昏昏而產生了幻覺。
可是,就在韻真準備給韻冰打電話的時候,又傳來了女人的嗚咽,這一次聽得分明真切,並且斷定這聲音是從妹妹韻冰的屋子裏發出來的。
李明熙和韻冰?毫無疑問,肯定是李明熙得知韻冰回來的消息趕回來了,也難怪,韻冰這一走就是半個多月,這家夥肯定是熬不住了,不過,也太過分了吧,大白天在家裏公開宣 淫,難道他們就沒把父親當成活人?
韻真臉上一陣熱,雖然明知已經知道是妹妹和李明熙正在做那種事呢,可一雙腳仍然不受控製地朝著韻冰的臥室走了幾步,那一絲哼哼漸漸就變得清晰起來,並且漸漸變得很急促,就像是要到了最後關頭的樣子。
“不要了……你快走吧……啊……我媽就要回來了……”韻冰帶著哭腔的央求聲。
“寶貝兒……別怕……還不到下班時間呢……她可是個大忙人……”竟然是個聽上去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真的不要了……你別害人家了……啊,輕一點……”
“舒服嗎?寶貝?”忽然一陣劈啪聲,伴隨著韻冰壓抑的哭泣。
“不要……受不了……快點完了吧……”韻冰壓抑的嗚咽聲。
“快了……寶貝……”男人喘得就像是斷了氣似的聲音。
“別……不能弄進去……求你……啊……你害死人呢……”
韻真站在那裏渾身微顫,一顆心就像是要停止跳動一般,胸口就像是受到了猛烈的撞擊,一時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
韻冰的那兩聲哼哼讓她一瞬間就明白了房間裏的那個男人是誰,頓時情火變成了怒火,銀牙差點咬碎,還未等韻冰的的嗚咽停頓下來,隻見韻真幾步就竄到臥室門口,抬起腳狠狠地朝著那扇門踹上去。
房間裏有一股香甜的味道。隻見韻冰身上的衣服都沒有脫,隻是被拔下了褲子,一個雪白耀眼的屁股耷拉在炕沿上。
王子同整個人都趴在韻冰的脊背上。韻真踹開門的時候,兩個人剛剛完事,正是身體最虛弱、腦子反應最遲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