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秦笑愚和盧飛揚駕車一路狂奔,最後確信劉蔓冬並沒有派人追來之後,才把車停在了一條僻靜的小巷中。
“老大,沒想到這麼順利……在什麼地方宰這個王八蛋?”車剛停下來,盧飛揚就興奮地說道,那神情好像還不太過癮似的。
秦笑愚朝後座看看,隻見男人仍然處於昏迷中,於是扭頭對盧飛揚說道:“去把他弄醒,別把人搞錯了……”
盧飛揚跳下車來,打開後門爬上去,也不知道他對那個男人幹了什麼,不一會兒就聽見後麵傳來一陣哼哼,隨即就看見那個男人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一隻手摸著腦袋,那模樣還以為是在自己床上醒過來呢,隻是不明白為什麼腦袋會這麼痛。
不過,當他看清楚麵前一個男人正瞪著眼睛冷冷地盯著他的時候,不免吃了一驚,因為,他並不認識這個男人,緊接著就看見了前麵的秦笑愚,頓時就像看見鬼了一般,嘴裏“啊”了一聲,臉上流露出恐懼的神情,扭動著身子好像要找地方逃跑似的。
秦笑愚一看男人的神情就知道他認識自己,不過,憑這一點還不能確定他就是周文平,遺憾的是徐萍不在這裏,否則隻要看一眼就解決問題了。
“周文平,醒了沒有啊。”秦笑愚點上一支煙,故意直呼其名,一邊緊盯著他臉上的表情。
男人沒有穿上衣,明顯可以看出他聽了秦笑愚的話之後,渾身戰栗、瑟瑟發抖,顫聲道:“你……你們想幹什麼?”
就一句話,秦笑愚已經確認了男人的身份,他扔掉半截煙,衝盧飛揚說道:“把他綁起來……”說完,發動起車,飛速離開了小巷子,朝著西郊的疾馳而去。
周文平好像已經感覺到了彌漫在車裏麵的殺機,一路上絕望的扯著嗓子不停叫喊,反正路上既沒有人也沒有車,他的叫喊聲隻能淹沒在刷刷的雨聲中,所以,秦笑愚和盧飛揚也不管,任憑他一會兒歇斯底裏一會兒哀哀哭泣,嘴裏嗚嗚咽咽說著一些含混不清的話。
二十分鍾之後,汽車駛過西郊的一座大橋,在一塊寫著“臨海市避災中心”的指示牌處拐上了一條小路,五分鍾之後停在了江邊的一片小樹林前麵。
“就是這了……把他拖出來……”秦笑愚關掉發動機說道。
在周文平一陣殺豬似的嚎叫聲中,盧飛揚揪著他的頭發把他拖出了汽車,扔在了地上,隻見周文平忽然從泥水中爬起來,一把抱住剛剛從車上下來的秦笑愚的一條腿,哀嚎道:“秦大哥……別殺我……不管我的事……都是……她讓我幹的……求求你放了我吧……”
秦笑愚皺皺眉頭,一臉厭惡的表情,心想,劉蔓冬的這些幹兒子一個個陰險有餘而膽氣不足,在生死關頭自然是一點尊嚴都不顧,隻求活命了,反倒是柳中原是個例外,上次被自己抓住的時候,在最後關頭竟然還敢持刀做最後一搏,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是自己最大的威脅,如果柳中原也像麵前這個膿包一般,說不定連跟他較量的興趣都沒有呢。
雨比剛才小多了,秦笑愚點上一支煙,抬腿把周文平踢開,冷冷問道:“她讓你幹的?她是誰啊……”
周文平癱在地上爬不起來,聽了秦笑愚的話,勉強抬起頭來泣道:“是……劉蔓冬……”
“哦,她讓你幹什麼?”秦笑愚故意漫不經心地問道。
“秦大哥……求求你,別殺我……我都告訴你……”周文平費了好大的勁終於坐起來哀求道。
秦笑愚走上前去,一隻腳踏在他的肩膀上,冷冷說道:“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你想說就痛痛快快的說,等老子失去了耐心,你後悔都來不及……快說。”
周文平既然是劉蔓冬的幹兒子,自然練就了靈敏的心機,他雖然沒有跟秦笑愚打過交道,可也聽說過他的手段,知道自己落在他的手裏斷沒有逃脫的道理,就憑他們深更半夜把自己帶到這個渺無人煙的地方,就知道凶多吉少,既然秦笑愚決心要殺他,說也是死,不說反倒還有一線生機,起碼能拖延時間。
這樣想著,周文平一邊渾身瑟瑟發抖,一邊顫巍巍地說道:“幹媽讓我辦很多事情,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麼?”
秦笑愚沒想到周文平在這個節骨眼上還在吊自己的胃口,於是狠狠踹了他一腳,罵道:“老子可沒心思跟你玩心眼,你心裏很清楚老子想知道什麼,老老實實說出來,老子給你一個痛快,不要臨死之前還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