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看不見(1 / 2)

祁紅吃了一驚,不過馬上說道:“你現在可不是行長了,你這是要去哪裏?別多管閑事啊……”

韻真嗔道:“誰多管閑事了,那個受重傷的人叫諸葛瑾,難道你忘了,我剛進銀行的時候,諸葛劍是我師傅,你也認識的,諸葛瑾就是他兒子,現在人在醫院快不行了,孫濤既然給我打了電話,我起碼要去看看吧……”

祁紅一聽不出聲了,猶豫了一下說道:“早點回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韻真一邊換上衣服,一邊說道:“一晚上時間呢,難道還沒時間給我上課啊……”

說完,匆匆忙忙出門去了,留下祁紅一個人坐在那裏正正發呆,剛想叫保姆收拾桌子,忽然想起自己放她假了。

頓時感覺到屋子裏空蕩蕩靜悄悄的,不禁想起上次家裏麵發生的可怕事情,再也坐不住了,趕緊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然後走進臥室換上衣服,坐在沙發上一邊等車,一邊給韻真發了一條短信,看那樣子今天晚上不會在家裏過夜了。

韻真到達醫院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遠處不時傳來警笛聲,說實話,韻真對自己剛進銀行時候的師傅諸葛劍敞懷感激之心,她記得當年王子同認識她以後,經常來行裏向韻真討好,銀行幾乎沒有一個女孩不羨慕韻真的,隻有師傅諸葛劍很不以為然,有一次在王子同走後,他甚至小聲嘀咕了一句:二流子。

當然,那時候連母親祁紅都對王子同也抱有好感,諸葛劍即便勸韻真不要和王子同往來,她也不會聽。

不過,這件事也隻是見證了諸葛劍的先見之明,在其他方麵,諸葛劍對韻真也格外關心,起碼讓她從一個學生變得更加職業這一點上功不可沒。

所以,盡管諸葛劍由於身體原因早早退休了,韻真也從來沒有忘記過他,逢年過節還要備點薄禮上門拜訪,也算是為行裏麵的員工做個尊師重道的表率。

後來,當諸葛劍的兒子大學畢業後想進入銀行係統工作,韻真二話不說就讓孫濤把他安排在了新華北路支行明德路分理處工作,隻是不清楚這麼長時間了,他怎麼還待在儲蓄所。

也許是個人能力的問題,再說沒過多久她自己就離開了銀行,也顧不上這麼多了,不過,她知道諸葛劍就這麼一個兒子,萬一有個什麼好歹,老人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

韻真把車停在醫院前麵的停車場上,看見門口停著好幾輛警車,心裏麵就有點猶豫,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和秦笑愚一個毛病,看見警察有點心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賊心虛,還是被自己的男人傳染了。

不過,隨即她就釋然了,因為她有充足的理由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裏,難道來看看自己的師傅的兒子也有嫌疑?隻是自己的身份太特殊,母親的名氣太大,被人認出來難免會傳出什麼閑言碎語。

這樣想著,韻真就低著腦袋往醫院裏麵走,好在是晚上,醫院裏人不是太多,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孫濤正站在那裏,顯然他是特意在這裏迎接韻真的。

自從韻真調出銀行之後,他們很少見麵,韻真曾經想過要提拔孫濤,可一朝君一朝臣,人走茶涼,沒有了韻真的關照,孫濤的升遷由此受到了阻隔,直到現在還是支行的行長,按照一把的情況來看,他多半要在這個位置上幹到退休了。

“人怎麼樣?”韻真和孫濤握握手,想起他曾經是自己的初戀情人,還偷偷摸過自己的身子,就覺得這個握手顯得有點煞有介事的味道。

“正在搶救……不過,醫生說做好最壞的打算……諸葛劍和家人都在上麵……”孫濤心事重重地說道。

韻真知道,做為支行的行長,發生這種事情總歸不是好事,如果在管理上發現缺陷,說不定最後還會被追查責任,搞不好連這個支行張也當不成了。

“警察怎麼說?”韻真問道。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每次見到孫濤的時候,心裏麵對自己這個初戀情人總有一種溫柔的感覺,甚至有點像保護他的衝動,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初戀情結吧。

孫濤沮喪地說道:“事情挺奇怪……一個人的銀行卡被櫃員機吞掉了,當時正好是下班時間,不過那個混蛋說老婆生孩子急著用錢……

後來諸葛瑾就給他取卡,沒想到這家夥看見櫃員機裏的現鈔之後,竟然起了搶劫的念頭……還好諸葛瑾和保安拚死抵抗,罪犯才沒有成功,最後他惱羞成怒,在捅了諸葛瑾一刀之後就跑掉了,警察正在全力追捕……”

韻真問了一個大概,也顧不上多說,趕緊說道:“先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