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愚並沒有馬上進屋,而是閉著眼睛仰著腦袋思索了一下,心想,既然他裝神弄鬼,為什麼不來個打草驚蛇呢,如果能把他騙出來就趁機製服他,省的多費口舌,也能讓韻真少受點折磨。

想到這裏,秦笑愚沿著牆角走過去,伸手在大門上用力敲了幾下,然後有迅速跑回到門邊,豎著耳朵聽著屋子裏的動靜。

好一陣,屋子裏一點反應也沒有,秦笑愚相信自己敲門的聲音已經足夠大了,隻要屋子裏的人不是聾子應該能聽見了,可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媽的,就不信你不出聲。

秦笑愚又跑到,門口,這一次把一扇鐵門擂的山響,估計連遠在幾百米之外的鄰居都能聽見,這一次有動靜了,隻聽韻真的聲音說道:“開門吧……我說了他會來……”

“給我閉嘴……”一個男人惡狠狠的聲音,然後就一點聲息都沒有了。

秦笑愚一下就黔驢技窮了,沒想到潘常豐這個混蛋屬烏龜的,很能沉得住氣,很顯然,他可能已經猜到自己肯定會翻牆而入了,說不定他自己就是翻牆進來的呢,這扇門的鑰匙已經換過,他以前那把鑰匙早就沒用了。

雖然潘常豐不上當,可秦笑愚根據聲音已經基本上判斷出他和韻真所在的位置了,既不在客廳,也不在廚房,而是在劉定邦以前的書房裏。

自從劉定邦死後,這個書房基本上屬於封閉狀態,由於心理上的障礙,祁紅是絕對不進去的,韻真姐妹連家門都進不了幾次,更別說是父親的書房了,也隻有小保姆按時清理一下衛生而已。

搞清楚了潘常豐藏身的位置,秦笑愚忍不住一陣沮喪,因為,劉定邦書房的窗戶就朝著院子,剛才自己從牆頭跳進來的時候肯定已經被潘常豐看得一清二楚了,可笑自己竟然還在做著掩耳盜鈴的把戲。

今天晚上算是栽到家了,首先是被一個黃毛丫頭騙的差點讓人家摸去自己的老底,現在連人家是何方神聖都不清楚。如果是過去被通緝的時候,十個秦笑愚也被丁朝輝收拾了。

後來又被潘常豐摸進了自己的後院,現在竟然還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像個活寶一樣做著可笑的事情,還自以為聰明呢。

媽的,真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啊,想當初亡命的時候是何等的敏感機靈,沒想到過了幾天清閑的日子,連最起碼的判斷力都沒有了。

看來在女人身上爬多了,對智商有一定的損害。不過,這個想法可絕對不能讓自己那幾個女人知道,不然今後就別想在她們身上爬上爬下了,尤其是韻真,還不知道有多少話在等著自己呢。

既然已經被潘常豐看見了,秦笑愚就不再躲躲藏藏了,推開房門走進了門廳,衝書房大聲道:“就我一個人,你也沒必要緊張,我進來了……”

沉寂了片刻,隻聽男人說道:“等等,把衣服脫掉,隻許穿內褲,光著腳進來……別耍花招,否則你肯定後悔……”

秦笑愚明白潘常豐是擔心自己身上藏有武器,這麼看來,他可能並沒有槍,前天晚上他的配槍已經被自己繳獲了,這幾天一直在逃命,應該沒有機會弄到手槍。

這樣想著,秦笑愚就脫光了上身的衣服,把一支手槍藏在了鞋櫃子下麵,然後脫掉褲子和鞋子,說道:“我要進來了……”

潘常豐好像還是很緊張,好一陣才說道:“慢慢推開門進來……動作最好小一點,否則很容易造成誤會……”

其實,秦笑愚也很緊張,他還是有點擔心潘常豐設下了什麼陷阱讓自己鑽,不過想想韻真在他手裏,即便沒有陷阱,自己還不是要乖乖聽他擺弄,如果有機會的話,當然先救韻真,如果能出其不意製服潘常豐,那是再好不過了,隻是這家夥不太容易對付。

秦笑愚伸手一點點把書房的門輕輕推開,不過人卻站在門口,直到視野足夠大,這才小心地走了進去。

劉定邦的書房還是保持了以前的擺設,最裏麵靠牆是一個書架,上麵擺滿了書籍,書架前麵是一張兩米多的寫字台,後麵擺著一把皮椅子。

此刻,韻真就坐在那把椅子上,隻不過身子被用繩子綁在了椅子背上,雙手也綁在身後,寫字台擋住了下半身,看不見腿上是不是也綁著繩子。

不過,身上綁的身子還是以前劉定邦鍛煉身體用的那根跳繩。盡管隻綁了一道,可韻真的身子基本上已經無法動彈了。

而潘常豐就站在韻真的背後,一雙眼睛警惕地盯著慢慢走進來的半裸的秦笑愚,顯然把韻真當成了擋箭牌,不過,當他看見按照自己的吩咐脫得隻剩下一條內 之後,明顯鬆了一口氣,竟然笑道:

“你來的倒是挺快……”說著,低頭衝韻真說道:“你不是擔心他進不來嗎?我估計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翻牆來找你了吧?”

韻真臉一紅,盯著秦笑愚半裸的身子,一雙眼睛癡癡地盯著他,哽咽道:“笑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