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常豐一擊得手,絲毫都沒有停頓,身子在寫字台上一個翻滾,人已經到了外側,等秦笑愚雙手揮舞著打落一本本書之後,潘常豐已經竄出了書房,那動作快的令人咋舌。

媽的,這小子腳底抹油的功夫真是一流啊。

秦笑愚既然已經救下了韻真,心裏麵就沒有什麼負擔了,他並沒有追出去,而是一腳就把書房的一扇窗戶踹的朝外麵飛出去,一隻手撐在寫字台上一用力,身子就從窗口竄了出去。

這個時候潘常豐剛好從屋子裏跑出來,看見秦笑愚擋在了身前,忍不住大吃一驚,沒想到他竟然抄了自己的後路。

“媽的,老子跟你拚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時的潘常豐真正成了困獸,兩隻眼睛都紅了,微微蹲下身子,就像歐陽鋒的蛤蟆功一樣,眼看著就要竄上來拚命。

秦笑愚一邊凝神戒備,一邊喝道:“難道你還執迷不悟?你現在跑出去就等於找死,要不是考慮到你還有點用處,老子哪有功夫阻攔你,如果,你活的不耐煩了,我幹脆打開大門讓你去送死……”

潘常豐一愣,秦笑愚的話好像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說實話,他心裏還真有點怯,雖然秦笑愚剛才是偷襲,但那一份穩準狠卻是平生僅見,既然被他擋住了去路,要想脫身並不是這麼容易。

潘常豐看看自己的右手,隻見被皮帶砸中的手背已經高高腫了起來,就像饅頭一樣,看著都嚇人,並且痛的他直冒冷汗,心裏不禁暗暗叫苦,隻好後退一步,盯著秦笑愚氣急敗壞地說道:“你想幹什麼?別把人逼急了……”

秦笑愚看出了潘常豐的外強中幹,在亡命了幾天之後,他基本上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眼下正是好好敲打他的機會。

於是冷笑一聲道:“把你逼急了又能怎麼樣?我剛才好言相勸,你置若罔聞,既然敬酒不吃,那就隻有吃罰酒了……

你現在可以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隻要能從我這裏闖過去,我就讓你走,否則,乖乖回答我幾個問題……”

秦笑愚話音未落,隻聽潘常豐怒吼一聲,一低頭就像是一頭公牛一樣朝著秦笑愚猛地撞過來,那模樣簡直就是一副拚命的架勢。

秦笑愚似乎早就料到潘常豐要偷襲自己,嘴裏喝罵了一句,身子微微一側,讓潘常豐這頭鬥牛從自己身邊衝了過去,反正大門鎖著,他想跑也跑不掉,要想翻牆,也不會給他這個時間。

潘常豐苦於一隻手派不上用場,稍稍一動就鑽心的痛,更不要說握著拳頭格鬥了,他懷疑手背的骨頭已經碎了。

沒辦法,他隻好轉過身來,兩條腿像車輪一般互相交替著朝秦笑愚踢過去,隻是院子太大,有足夠躲閃騰挪的空間,踢出了十幾腿也沒能碰見對手的衣角,反倒累得呼哧呼哧直喘。

秦笑愚見潘常豐的困獸之鬥已接近尾聲,嘴裏喝道:“好,就讓你見識一下老子的手段……”說完,朝著潘常豐虛晃一腿,趁著潘常豐後退的一瞬,身子迅速貼近,雙掌如刀,一掌砍在對手阻擋的胳膊上,另一掌正中他的胸口,打得他的身子撞在了鐵門上。

不等他緩過勁來,一條腿無聲無息地從下麵掃出去,踢中了他的腳腕,隻聽潘常豐怪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被秦笑愚領著衣領揪起來,一條粗壯的胳膊緊緊地箍住了他的脖子,頓時就勒的他憋紅了臉。

“韻真……把皮帶拿來……”秦笑愚朝屋子裏大喊一聲,隨即意識到韻真綁在椅子上根本動不了,此刻正焦急地聽著外麵的打鬥聲呢。

潘常豐好像已經筋疲力盡了,也不反抗,任由秦笑愚扭著他一條胳膊走進了書房,心想,這小子好像想利用自己做點什麼事,與其出去送死,還不如在這裏跟他討價還價,反正又沒幹過他馬子,還不至於要了自己的命吧。

“笑愚……快幫我解開繩子……”韻真見秦笑愚扭著潘常豐走進來,心裏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等一會兒,我先把這小子綁上……媽的,這混蛋陰得很,不僅會裝死,還善於偷襲……”秦笑愚氣喘籲籲地說道,拿起皮帶把他的雙手綁在了身後,痛的潘常豐呲牙咧嘴的直哼哼。

韻真等秦笑愚解開了身上的繩子,二話不說,搶過那條跳繩,衝著坐在地上的潘常豐沒頭沒臉的抽打起來,一邊打,一邊還罵道:“你這畜生……竟然敢……敢……”

秦笑愚本想阻攔,一聽韻真氣急敗壞的喝罵,頓時嚇了一跳,急忙問道:“你……他把你怎麼了?”說完,一雙眼睛把韻真上下仔細看了一遍,倒是沒有發現有被淩辱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