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們隻見過那一次,並且是王建林把她約出來的,我們一起吃了飯,王建林告訴我祁紅家裏今晚就他一個人,然後我拿了鑰匙,而王建林則帶著她去睡覺……
等我回去報告行動失敗的時候,他和小保姆還睡在床上,我聽見他好像責問保姆為什麼家裏還有男人,這就說明,祁紅家裏的鑰匙和其他信息都是小保姆告訴王建林的……”
秦笑愚驚訝道:“可……小保姆不是王建林的外甥女嗎?”
潘常豐有點不確定地搖搖頭道:“這我就說不上了……也許是什麼遠親,也許就是他的情人,但我基本上可以肯定,那女的並不僅僅是做為情人向王建林提供消息,他們之間應該是工作關係……
其實,我今天晚上躲到這裏來也想見見她,因為我也有很多疑團想從她這裏得到答案,沒想到她不在家……”
“你知道小保姆叫什麼名字嗎?”秦笑愚問道。
“我聽王建林叫她美霞……不知道姓什麼……”潘常豐說道。
這就不對了,就算小保姆有可能被王建林騙的向他提供情報,但怎麼會用李愛竹這個化名一直從事保姆的工作呢,並且還全是臨海大人物家裏的保姆,憑這一點就可以肯定她幹這種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應該是一名職業臥底。
秦笑愚已經有幾分相信了,一顆心也怦怦跳起來,如果小保姆是個臥底的話,且不說祁紅的安全受到了威脅,還不知道刺探了多少秘密呢,並且,他基本上可以斷定,小保姆的彙報對象肯定不是王建林,王建林隻是她身份的一個掩護而已。
“她會不會猜到你來這裏找她?”秦笑愚有點緊張地我問道。
潘常豐奇怪道:“這怎麼可能,你還是從她是我的女朋友的角度在考慮問題,如果她真是我的女朋友,我反而不敢來這裏冒險了。
事實上,我們就那天吃飯的時候見過一麵,我說的這些情況都是我後來自己琢磨的,我們之間並沒有直接打過交道……”
秦笑愚不知道是祁紅聽說了王建林死亡的消息主動放保姆的假,還是保姆找她請假,如果是後者的話,說不定是她的上司招她回去了,不一定會待在王建林家。
不過,既然她和潘常豐並沒有來往,那他的上司就不會認為她暴露了,肯定還會繼續回到這裏當保姆,這樣的話,自己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必須馬上派人了解一下她那天說的有關“老家”的信息。也許,順著小保姆這條線索能找到她背後的操控者,不管這個操控者和520有沒有關係,也也不管和統一大廈的案子有沒有關係,反正肯定是祁紅的政治對手。
“你們和嶽建東有沒有什麼關係?”秦笑愚突然換了一個話題。
潘常豐一愣道:“嶽建東是市局的局長,我們待在派出所,跟他也扯不上什麼關係,其實,我們也就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有嚴格的要求,平時也就和一般的民警沒什麼區別……”
“你在去西河壩派出所當聯防之前在什麼地方工作……”秦笑愚問道,不過這個問題完全是出於一種好奇心,而不是想從中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潘常豐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幹過不少工作,一直在公安係統,在此之前上麵派我給外省的一個大老板開了一年汽車,後來這個大老板被抓了,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我聽說你不是本地人?”秦笑愚點上一支煙塞進潘常豐的嘴裏問道。
潘常豐吸了兩口說道:“我家不是這裏的,我是臨海警校的畢業生,一畢業就幹上了這一行,基本上沒有穿過警服,其實,我在臨海市也有幾個同學在公安係統,不過從來沒有來往過,因為我不是司機就是聯防,他們也看不起我……”
秦笑愚笑道:“這麼說你倒是付出了很大的犧牲,沒想到會落得這個下場吧……”
潘常豐盯著秦笑愚說道:“你不也一樣嗎?隻不過比我運氣好一點而已……”
正說著,秦笑愚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知道老吳他們終於沉不住氣了,於是就接通了手機。
“怎麼樣?”老吳隻問了三個字。
“你可以帶他走了。”秦笑愚說完就把手機掛了。
潘常豐一聽,臉色一變,顫聲道:“你……你什麼意思?你想把我交給誰?”
秦笑愚站起身來說道:“我可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我把你交給一個靠得住的人,他肯定會全力保障你的安全……”
話音剛落,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秦笑愚就知道慕容玉他們肯定一路跟著自己來這裏了,當然,他們自然是為自己的安全擔心,剛才即便潘常豐從這裏跑出去,恐怕剛出門就會被他們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