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在跟老板見麵之前去一趟那個小村子呢,也許能搞清楚那天出現在那裏的究竟是什麼人。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盧飛揚已經穿上衣服,拿上車鑰匙出了門,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小村子早就有人在等著他了。

在一間農舍裏,還沒有等他搞清楚這些人的來龍去脈,幾個人給他戴上了手銬,還被帶上了頭套,連一句話都沒有交代,就把他關進了一個地窖裏。

至此,盧飛揚算是徹底驗證了自己的擔心並非狐性多疑,一切都是一個陰謀,目標當然是老板,而那個女人是這個陰謀的核心人物。

隻是,他還不能確定這些人是不是警察,但,不管是不是警察,如果沒人相救的話,這次可不一定能保住小命了,這樣一想,他忍不住躺在黑暗中長歎了一聲。

盧飛揚落網之後一個小時,嶽建東就匆匆忙忙趕到了專案組的臨時辦公地點,一進門就不高興地說道:“老蒲,怎麼突然節外生枝,秦笑愚和李佳睿見麵的那天,這個盧飛揚不是也在場嗎?現在抓捕他,萬一引起了秦笑愚的懷疑,李佳睿很有可能暴露身份……”

蒲世鑫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不抓他,李佳睿眼下就已經暴露身份了,事實上,抓捕盧飛揚還是李佳睿自己的建議……

這件事都怪我考慮的不周詳,在陳寶琴忌日那天,我們小分隊從小村子撤退的時候被兩個馬仔看見了。

誰知道秦笑愚倒沒怎麼在意,卻引起了盧飛揚的懷疑,雖然我已經讓人把兩部車的牌照做了處理,可不曾想到這小子會去實地考察,並且跑到那個小村子去打探小分隊的底細。

要不是我一直秘密監視他,及時下手抓他的話,這會兒已經被他摸到底細了,現在隻有賭他沒有來得及向秦笑愚彙報了。”

嶽建東點上一支煙說道:“佳睿那邊有什麼動靜?”

蒲世鑫說道:“沒什麼動靜,另一個馬仔一直在盯著他,說明盧飛揚沒來得及向秦笑愚彙報,而秦笑愚目前也不知道自己一個馬仔被抓了。

不過,也瞞不了他多長時間,很快他就會發現自己的一個馬仔消失了,有可能會找人到公安局打探消息,好在這一次他得不到任何消息……”

嶽建東擔心道:“他隻要發現一個馬仔失蹤,肯定懷疑是被我們抓了,就怕他懷疑李佳睿……”

蒲世鑫說道:“就算我們不抓盧飛揚,秦笑愚也不會馬上信任這個南琴的妹妹,要不然他也不會派人盯著她了,不過,他不是懷疑李佳睿冒名頂替,而是擔心你利用這一層關係,所以,他還在觀察……”

嶽建東眯著眼睛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你覺得這個盧飛揚有沒有價值,要不要審審他?”

蒲世鑫搖搖頭道:“我認為不會有什麼價值,一個馬仔最多也就是跑跑腿,無非是為了搞點錢,知道的事情應該很有限,我們先觀察一段時間,看看佳睿那邊的反應再做決定……”

嶽建東點點頭說道:“也好,就算試探一下秦笑愚,如果他對這件事不聞不問,說明這個馬仔沒什麼價值,如果他迫不及待地到處打聽,那我們不妨好好審審他,說不定能弄點有價值的線索……不過,你催一下佳睿那邊,時間緊迫,讓她盡快取得秦笑愚的信任……”

頓了一下,湊近蒲世鑫小聲道:“秦笑愚跟佳睿一見麵就大獻殷勤,盡管還有防範之心,但顯然已經犯老毛病了……為了盡快搞清楚他那些錢的去向,不妨讓佳睿跟他加深點關係……”

蒲世鑫當然明白嶽建東的意思,含糊其辭地說道:“我相信佳睿自己會把握好時機的……就怕秦笑愚不是那種跟女人肝膽相照的人,畢竟他的女人夠多聊……”

嶽建東樂觀地說道:“一個人什麼都會變,就是風流本性不會變,要不然有些男人為什麼會被女人的三言兩語騙的傾家蕩產呢……

秦笑愚對李佳睿越是小心謹慎,越是說明他心裏有邪念,一旦李佳睿得到了他的信任,在親親我我的時候,什麼話說不出來……”

蒲世鑫笑道:“我可沒有你這麼樂觀,實際上當初我就覺得這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