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紅似乎沒有聽見兩個人的對話,抬起頭說道:“你們記住,錢是為人服務的,你不能成為錢的奴隸……就算你投進去的錢回不來了,但絕對不會沒有回報,而回報是多種多樣的……

身份,地位,影響力,甚至權力等等,這些東西才能跟隨你一輩子……

要不然,中國有錢人多了去了,但有幾個人能有個好結果?我希望你們兩個抓緊時間給這筆錢找到一個沒有人敢問津的渠道花出去,並且越快越好……”

韻真好像沒有聽見母親的話,還一個勁地問秦笑愚:“那她說了沒有?誰來負責這家公司?韻冰這兩天可是一直在做前期籌備工作,你們兩個可別過河拆橋啊……”

秦笑愚明白韻真不管什麼時候內心裏都是偏向妹妹的,如果讓她知道韻冰和自己有一腿的話,還不知道有多失望呢。

不過,她當然希望公司在控製在自己家人的手裏,這說明,她對黃秋萍也心存疑慮,畢竟她不清楚黃秋萍和祁紅的關係。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這倒好,我出錢,他們籌備公司竟然都不用跟我商量一下,好像我就是一隻豬似的……”秦笑愚憤憤不平地說道。

韻真和祁紅忍不住都笑起來,祁紅嗔道:“跟你商量什麼?你除了會舞刀弄槍之外,還會什麼?營業執照怎麼辦知道嗎?其實,有時候做一隻豬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秦笑愚脹紅了臉,嘟囔道:“可我不願意挨刀子……”

韻真見秦笑愚脖子上的筋都鼓起來了,好像有點不忍,安慰道:“誰敢對你動刀子啊……笑愚,我看你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幹脆找個學校去進修一下,學點商業知識……要不然你將來幹什麼,難道整天在家裏陪保姆?”

秦笑愚搖搖頭道:“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再進修也沒用啊……實在不行的話,我就給你開車兼保鏢,起碼不用你養著……

再說,難道我現在是閑人嗎?幹媽,你說說,我現在是不是很清閑啊……”說著,眼睛盯著祁紅,那神情好像是讓她替自己作證似的。

祁紅明白秦笑愚在向自己暗示什麼,臉上一熱,推開碗,站起身來嗔道:“我看你們兩個還是做點實際的事情,別再這異想天開了……我累了,上去休息了……”

秦笑愚稍稍愣了一下,看祁紅的意思好像今晚就在這裏住下了,他可是還沒有在祁紅的眼皮子底下和韻真一起睡過,這倒不是他沒有色膽,而是總覺得有點不自在。

尤其是想到自己和祁紅之間的關係,心中總有點發虛,即便趴在韻真的身上也不能集中精力,他甚至擔心晚上不要說出什麼聳人聽聞的夢話。

“你媽晚上不出去了?”秦笑愚盯著韻真賊兮兮地問道。

韻真斜睨著秦笑愚,好像已經猜到了他的心思,故作奇怪道:“這不是我們今後的家了嗎?你讓她去哪裏?”

秦笑愚賊頭賊腦地回頭看看門口,低聲道:“那我們……今晚分開睡?”

韻真一聽,伸手就揪住了秦笑愚的耳朵,低聲道:“你鼻子裏插根蔥就裝象了是不是?你給我老實交代,你給我媽灌了什麼迷糊湯,我就奇怪了,你們兩個居然一唱一和,好像我倒成了外人了?”

秦笑愚齜牙咧嘴的一副滑稽樣子,心裏麵卻一陣砰砰亂跳,後悔剛才表現的有點過分,生怕被韻真看出什麼蛛絲馬跡,趕忙辯解道:“我還不是為了討她高興嗎……哎呀,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你媽了……”

兩個人的樣子正好被走到門口的保姆李愛竹看見,她本能地後退一步,然後躲在牆邊偷笑了一下,隨即就豎起耳朵想聽聽兩個人在說些什麼,沒想到正好韻真的手機響了起來,於是趕忙躲了出去。

秦笑愚趕緊跑了出來,走到院子裏,這時天已經黑了,他掏出一支煙點上,抬頭看著對麵吳媛媛住過的那棟別墅,隻見朝這邊的窗戶一片漆黑,隻有朝南的窗口透出微弱的燈光。

心裏忍不住就想起了吳媛媛,她到美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不知為什麼,直到現在連一點音信都沒有。

雖說隔著大洋,可手機應該能打通啊,難道她和徐萍在美國發生了什麼意外?

扳著指頭算算,根據吳媛媛預測的日期,再有一個月左右她就要生了,自己就要做父親了,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跟自己的孩子見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