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愚聽老漢一口一個大王,忍不住隻想笑,看老漢的年紀差不多有七十多歲了,顯然是把自己當成了打家劫舍的強盜。

不過,對於這種年紀的人來說,黑幫在他們的心目中跟山大王也差不多,這麼說來,盧飛揚關在這裏多半是他兒子的主意。

隻是不清楚這個王振是個什麼角色,按道理,他隻是派出所的一個普通民警,怎麼會讓他看管這麼重要的嫌疑犯呢?難道盧飛揚在嶽建東的眼裏並沒有什麼價值?

秦笑愚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順利,他也來不及多想,拖著老漢就來到那個草棚前麵,低喝道:“人在哪裏?”

老漢指著地麵上一塊蓋板說道:“就……就在下麵……”

秦笑愚借著院子裏昏暗的燈光一看,果然發現了一個地窖,一塊木板上麵連著一條鐵鏈子,上麵有一把老式的掛鎖。

“要是在哪裏?”秦笑愚惡狠狠地揪著老漢的衣領問道。

老漢顫聲道:“我沒鑰匙……在……在我兒子那裏……”

秦笑愚看看那把鎖,生怕夜長夢多,左右巡視了一下,看見牆角放著一把劈柴的斧子,二話不說就拿起來,然後對準那把鎖用足力氣猛砍了幾下。

隻聽地窖下麵一個人扯著嗓子罵道:“媽的,折騰什麼?還讓不讓人睡了?”

秦笑愚一聽就知道是盧飛揚,心中一喜,心想,聽他的語氣好像鬥誌高揚,就算自己今晚不來救他,十天半個月之內一般不會出賣自己。

“飛揚……我來了……”秦笑愚有點自豪地說道。

“啊……頭兒……你怎麼……”盧飛揚顯然吃驚不小。

秦笑愚急忙喝道:“別說話……”說完,舉起斧子連砍了幾下,那把鎖頓時成了一堆廢鐵。;

秦笑愚朝著下麵看看,裏麵黑洞洞的,也不知道有多深。

“能上來嗎?”秦笑愚問道。

盧飛揚說道:“要是能上來,還能被他們關這麼久?”

秦笑愚明白盧飛揚肯定想過逃跑,隻是地窖太深,爬不上來。

秦笑愚轉過身來正想找老漢想辦法,卻驚訝地發現老頭竟然主動搬過來一張木梯子,說道:“大王,把梯子放下去,他就能上來了……”

秦笑愚頓時覺得剛才對待老漢太粗暴,以至於都有點不好意思,連忙接過梯子從洞口放下去,一邊衝老漢說道:“你是個好老頭,可惜你兒子……”

正說著,隻見盧飛揚已經從地窖爬了出來,盡管隻有幾天時間,可已經變得像個叫花子了,且不說滿臉的絡腮胡,就連那身衣服也好像變得破爛不堪,就想是受到了酷刑的折磨似的。

“頭兒,你怎麼來了?”盧飛揚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秦笑愚擺擺手低聲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說完,回頭看看老漢,問道:“老大爺,你也不用害怕,隻要我救出了朋友,自然不會傷害你……我問你一件事,你必須老老實實回答……”

老漢哆哆嗦嗦地說道:“大王,這不關我的事……我兒子也沒辦法啊……你們趕緊走吧,我什麼都不會說……我就說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

秦笑愚說道:“我問你,前些日子,你們家是不是來過不少人,他們都是幹什麼的?”

老漢好像壓根就沒想隱瞞,說道:“公安局的……聽說是市裏麵來的人……在我家待了一天……”

親笑意問道:“他們來這裏幹什麼?”

老漢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聽搜是搞什麼調查……好像是為了幾年前死在村子裏的那個女人……大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秦笑愚頓時就想起了那天在南琴墓地偶遇寶琴的事情,再加上老豆和盧飛揚看見的那幾輛車,一瞬間就什麼讀明白了。

媽的,原來是個圈套。

仔細想想,這是一個多麼尋常的圈套啊,可就是讓人意想不到,沒想到嶽建東竟然有如此的耐心。

他顯然算準了自己有朝一日會來給南琴掃墓,所以處心積慮等著自己來自投羅網,隻是不清楚,那個女人究竟是南琴的妹妹,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警察。

不過,嶽建東的目的很明確,不管寶婷是南琴的妹妹還是警察,他讓這個女人接近自己,主要的目的應該還是為了那筆錢。

說實話,那筆錢在自己手裏,凡是圈內人都心知肚明,隻是鑒於沒有證據,同時礙於自己和韻真的關係,所以沒法過於直接索要,就算抓了自己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