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我輕蔑一撇,看起來十分鄙視我,一點沒有失敗者的自覺,她挑著眼角斜睨著我嗤笑道:“你得意什麼?你以為你勝過我了?嗬嗬.......真是小姑娘!我隻是逗逗顧奈而已。要不然你以為就憑你那點脆弱的小手段,能在我手底下過超過三招?早把你打趴下了,不過看顧奈他挺高興,我不忍心打擾他而已。”
她說得高深莫測,笑得更是掌控全局的樣子,讓人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理素質真不是蓋的——如果是作為一個失敗者做總結陳詞的話。
不過,顯然她說的話裏,有三分真,七分假,我也不好辯駁,既然人都示弱了,我怎麼能窮追猛打呢?畢竟是顧奈的老鄰居嘛.......
“姐姐你是說,你跟顧奈沒有那麼傷春悲秋的一段?所以你都是在捉弄我玩?”瞧我這大腿抱的.......不過她看起來確實很吃這一套。
她臉色緩和了許多,臉上揚起微妙的幸福色彩:“其實我在美國有固定的男友,我真是回來辦事的。”
一聽這消息,我頓時亮了,臉上湧起了化敵為友的微笑:“那真是恭喜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這尊瘟神越早撇離顧奈越好,我可不想她在留在這裏耽誤事.......不是,留在這裏折騰顧奈。
“隨時都可以。”她自信道,“反正他求著我。”
所以說人和人的敵意是從身體裏發出來的不和諧氣體,我和溫迪大媽怎麼就是那麼難合拍呢?她說的話,我怎麼句句都聽不順耳呢?怎麼回事啊,這人天生就是一副欠打的語文水平嗎?每句話聽上去都想讓人噴他似的.......
我忍住,忍住,我也希望您男朋友趕緊把您這尊大神給娶了呀親.......
對話進行到這個地步,我覺得也實在沒什麼繼續的必要了。我撇撇嘴,不再搭話,而且看來溫迪嬸嬸也不是那麼想看到我,所以,我還是先閃邊吧,在她改變主意之前。
從冰箱裏掏出魷魚片坐沙發上去看電視。在我還沒有成為這兒的女主人前,我不怎麼打算把溫迪嬸嬸照顧得賓至如歸。我可不希望她住太舒服,最好早點走比較合我心意。
默溫迪一個人默默的靜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端了會高貴冷豔的架子,時不時看我一兩眼,過了一會又逗著古奇玩,最後終於也跟我一起坐在了沙發上看TVB的電視劇。
怎麼看起來,還有話想跟我說似的。我寒了一下。隱隱覺得哪裏不妙,於是我往邊上挪挪,爭取,整個身體都不要入她眼角餘光.......
她果然是有話對我說的,也果然是我不想聽的。
“你不想跟我聊聊顧奈的過去嗎?”她那聲音怎麼有點循循善誘似的。我直覺就是沒好事,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