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我不肯吃飯,不肯說話,不肯睡覺,血紅的眼睛沒有一絲生氣,肖文她們一開始不當回事,此時早就嚇呆了。裴蘇蘇可勁的哭,弄了杯粥上來喊肖文他們按著我的手腳要灌我。我嗓子幹啞的發話了:“把林雲馬的電話給我。”
裴蘇蘇趕緊把號碼奉上,還親自給我撥號。
林雲馬聽到我的聲音很是驚訝,驚訝之外又有點心虛。
“白同學有事嗎?”因為過於心虛,身為男人又沒點兒演技,以至於第一嗓子我就把裏麵的語氣聽得清清楚楚。
“顧奈最後一次見你是什麼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他語氣有些不安和下意識的遮掩:“啊,你聯係不上他嗎?哦.......他叫我告訴你,他要忙幾天,暫時不能聯係你了。”
“他有時間打給你,為什麼不直接打給我?”
“呃.......”他一時語塞,似乎也找不著什麼高明的借口。
“他根本就沒有交代你什麼吧.......”我淡淡的說,“你老實跟我說吧,他是不是跟默溫迪好了?”
“那啥……清瞳啊,你們之間的問題,我也不好插手,我也不了解,過幾天.......額,你們還是自己解決吧.......我隻能說,顧奈他確實是真心喜歡你的,至於到底為什麼會這樣,我也弄不明白.......怎麼會這樣呢.......”那邊他懊惱著,聽他這麼說,也就是默認了。
連林雲馬也知道了呢,看來要不了多久,大家都得知道了。
於是我果斷的坐起來,梳頭,洗臉,打包,分發東西。
我真丟不起這人.......我可害怕麵對了。
顧奈.......你狠!連句話也不丟給我,你是懦夫!
“親愛的們,我回家了。”我跟全宿舍做最後訣別:“這次我可能直接就去美國了,現在已經可以報名辦入學了,對了肖文,上次說我們係三年級哪個學姐可以跟我結伴來著?”我一本正經的問,盡管眼睛紅腫得像剛開過雙眼皮手術。
裴蘇蘇憂傷的說:“清瞳,不弄清楚就走了嗎?你甘心嗎?”
“連他都逃避了,我為什麼還要勇敢。”我垂頭,捏著拳頭,低聲安慰我自己:“我隻是個小孩子而已。”
每個人在成長的過程中都會或多或少地發現以前理解不了接受不了的事情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有人說這是成熟,有人說這是麻木。
慶幸,我開始學會接受這些,漸漸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