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師兄甘新河是什麼身份?”
“大師兄是師父指定的掌門師兄,本領也比我們強很多。因為師父有兩門絕學是不會傳給我們的,他隻傳給大師兄。”
“那你們這個麻衣神相是什麼流派?”
“不怕鬼使大人您笑話,原本我以為我跟師父學習的麻衣神相已經很了不起了,卻不料後來才知道,我們這一門其實在江湖中根本不算什麼角色!也就這兩年師兄拳打腳踢闖出來一番名頭,否則,我們連西京周邊都出不去的!”
“哦,看來你這位大師兄還是很有能力的?他是怎麼個闖蕩出來的?”
胡啟立搖了搖頭:“大師兄闖蕩的時候,我還沒拜我師父學習,隻是後來聽同門師兄們說大師兄曾經遊曆整個中國大地,就是在那個時候大師兄一番作為遠超其他師兄弟。但是具體大師兄有哪些具體事例,其他師兄們也是語焉不詳。我曾經也問過大師兄,但是大師兄也沒對我說過。”
“我曾你大師兄在剛才作法的時候喊老祖,你們師門可有這個傳統?”
“沒有!最起碼我不曾聽過!可能是師兄他自己所創的?!”
李克凡聽得一頭霧水,這個大師兄還真是神秘莫測。心有不甘,又看向胡啟立,問道:“那你這位大師兄在哪裏定居?身邊可有什麼親人?”
“大師兄曾經說他這一生都會為了一個目標奮鬥,親人隻會成為羈絆,住所也會成為牢籠,所以他一直都是獨身一人到處漂泊。”
“那你是怎麼找到他的?”
“說來好巧!我聯係師兄的時候,他正在乾陵附近,據說是尋找什麼東西,因為他沒細說,我也不是很清楚。”
停頓了一下,胡啟立好像又想起了什麼,接著說:“不過,我聯係他的時候,好像聽周圍有和尚念經和木魚的聲音,應該是在寺廟裏麵。”
“你確定?”
“應該可以確定。我還當是有點納悶,師兄什麼時候和和尚有了來往,以往他是從來不屑那些禿驢的。”
一個對和尚從來沒有好感的人,怎麼會跑到寺廟裏麵?要麼他轉性了,要麼就是那寺廟裏有他需要的東西?
看李克凡在那裏沉思,胡啟立也不敢打擾,隻能悄悄的站在旁邊。良久,李克凡突然一抬頭,對胡啟立道:“這次你犯下大錯,妄動嗔念,結果橫遭身死。地府自有閻王判官評定你的功過是非。隻是希望從此之後,你能善待他人,善待自己。”
說完,差遣兩個鬼差牽引胡啟立的鬼魂自往地府鬼蜮不提。
胡啟立一生算計,不甘人後,卻不料僅僅為了逞一時之氣,竟然招來殺身大禍,大好年華轉眼消失,倒真是應了善惡有報,福禍唯心的老話。
處理完胡啟立的事,李克凡仍舊不能釋懷。剛剛甘新河魂魄又是一次不受控製的透窗而出,方向仍然是南方!
這裏麵到底有什麼貓膩?為什麼會有地府都控製不了的鬼魂存在?判官的生死薄上到底有沒有這個人的記錄?
不行,一定要去地府走一趟!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上次有一位判官的解釋,但連續發生兩次同樣的事情,自己一定要弄個明白!
一直以來,李克凡雖然身為鬼使,卻從不曾去過地府,一者凡事都有鬼差代理,二者李克凡心裏確實也存在不少的忌諱,總覺得自己現在能不去還是不要去的好。
不過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以李克凡現在的心境,對鬼神的恐懼早已免疫,更何況自己身為鬼使,地府按說也算自己的根據地了,總不能連根據地都沒去過,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說走就走,安頓好小墨朱雀照看家裏。盤膝閉目,神魂透體而出,直奔地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