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孤臉色微凝了一陣,笑道:“他一個小孩子還是多防備點好。”
“要我說呀!你這純粹是閑的沒事幹!”女子打開一個箱子,一邊在裏麵翻弄一邊說道,“有你在還怕小雷宇有什麼危險?大樹底下好乘涼,何況你這棵遮天蔽日的大樹。”
拓拔孤苦笑一聲,說道:“不說這些了,你還是和我說說這些日子這大陸上有什麼新鮮事沒有?”
“還有你這個大宗主不知道的?”女子笑道。
拓拔孤道:“我很久沒回宗門了,這幾日宇兒剛開始正統修煉,我恐怕暫時還不能回去,再者,我這小小宗門知道的哪裏比得了你那偌大的鐵淵宮呢?”
卻見女子把手頭之事放下,香腮一鼓轉過身來,“拓拔孤!你再諷刺我!”
拓拔孤連連擺手,笑道:“丹丹妹子,息怒息怒。”
拓拔孤的話其實並非諷刺,隻是血影宗的名頭太大了些,鐵淵宮在古靈大陸上也算得一個響當當的組織,以收集情報聞名,影響雖小可不是真的小,拓拔孤眼前的這位女子正是鐵淵宮宮主的女兒——鐵雲丹。
鐵雲丹與拓拔孤有著近二十年的交情,從之前的言談舉止也能看出二人已是老熟人了。
鐵雲丹撇嘴一笑,再度背過身去,說道:“最大的新鮮事就是,一個堂堂大宗宗主為一個孩子獵靈,還不遠數百裏為那個孩子弄什麼護甲……”
“停停停!”拓拔孤白眼一翻,“說正經的!”
“三府會武知道吧?”鐵雲丹道。
“不知道,不過從名字上也猜得差不多了。”拓拔孤道,“什麼時候的事?”
“一個月前擬定,一年後會武,這一次的主場是我們古靈。”鐵雲丹說道。
“這事不早就千人唾萬人罵了嗎?誰還這麼無聊,有個屁的可比!”拓拔孤道。
“還能是誰!”鐵雲丹道。
“朱梁?”拓拔孤道。
鐵雲丹點了點頭,“三府會武,舟車之行就不說了,流火和青玄那邊一定會派很多人來,這麼多年他們都沒贏過,這樣一來各種開銷就多了去了,朱梁那財奴不賺翻才怪!”
“這敗類!賺多少才是頭!”拓拔孤道。
鐵雲丹歎了一聲,“那有什麼辦法,誰讓人家那麼有錢,小皇帝都被他玩得團團轉,搞個三府會武還不是輕而易舉?”
“還有什麼別的事沒有?”拓拔孤又問道。
鐵雲丹想了一想,說道:“再有就是你自己家的事了。”
“自己家的?什麼事?”
鐵雲丹很無奈的一聳肩,“我說你這個宗主是怎麼當的?照這麼下去……”話到嘴邊鐵雲丹又咽了下去。
“隻能我找他們,他們不能來找我,除非有難以應付的事,你知道的,快說說什麼事。”拓拔孤道。
“你們血影宗收弟子不都有個流程嘛,三天前,一個少年連過九關入了血影宗,連你宗裏那些老古董都驚得不得了。”鐵雲丹道。
拓拔孤麵露狐疑,“有這樣的事?這個人連闖了九絕陣?還是個少年?多大歲數?”
“再三個月滿十三歲。”鐵雲丹道。
“那可是個好苗子,不行,我得回去看看。”拓拔孤說完也沒等鐵雲丹應聲,一個閃身便出了輕舞軒。
蛇蜒山,靜悄悄的,四人全然無覺午間的陽光,在不同的位置以不同的姿勢修煉著,“引導……引導……”雷宇心中默念,上午的時候雷宇曾與竇顛交流過,他才知道大行衍術體之外延並沒有局限,而且要把這層練好要做到的可不是某一個器官的外延,竇顛一直修煉影腿,那是因為他別的方麵都很差,而這雙腿的潛力要遠優於常人,這才做出這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