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開……”不知哪裏來的力量,子夫拚命掙脫開雙手的鉗製,使出渾身的力氣去推開身前的人,慌亂的要執回散落開的衣衫。不想劉徹卷土重來,手掌輕落推倒了她,“劉徹,你……”掙紮間,子夫隻顧著身上的遮掩,卻忘記了別處。顧此失彼,當意識到劉徹又傾上前來時,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雙膝已被他打開,衣裙散開,在他的兩膝緊壓下,自己根本沒法動彈分毫。
“你……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不要這樣對我。”子夫一手捉著零亂不堪的衣物抵在身前,一手去扶住劉徹的肩頭,哀哀而求。整整一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子夫累得幾乎暈厥。她不知道,她不明白,她也不理解,劉徹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前一天她還那樣盡心盡力的照顧他的病情,為什麼他要恩將仇報?他要將自己置於屈辱不堪的極點?
他不作聲,抬頭看著身底下的人,眼睛裏除了火焰還是火焰,“你是朕的,”聲音從他的喉間滾出,“朕要做的,誰也阻止不了!”說完,他提手解開了自己身上的束帶,扯掉了深衣。
慌亂中,子夫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下意識的背往上挪,想將雙腿收攏並起,但他顯然發現了這一企圖,伸過手來握住了她的腰,死死按將在床上。解脫了自由的雙手,立刻抬起去推他,鼓足了勁要把他推出床去。
“你做什麼都沒有用!”他的眼睛離她一下近了寸許,才獲自由的雙手又被他高舉過了頭,“今天朕是要定你了!”話落音,他低下頭吻住子夫的雙唇,直入到內裏最柔軟的部分。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劉徹!
腦袋裏一下冒出了這三個字,子夫感覺到他在口中的肆無忌憚,刹時天旋地轉,一片空白,閉了眼狠心使力咬下去……
一陣短暫的停歇,子夫驅散開腦中的混沌,睜開眼。看到劉徹俯首在自己麵上,嘴唇是一片鮮紅,甚至有液體不斷的湧出來,慢慢積聚成一大粒——滴落到自己的麵上。心中嫌棄,子夫別開頭,卻感覺一隻火熱的手觸到自己的麵頰,慢慢抹去了什麼。
忍不住去看劉徹,他卻伸出舌頭來微微舔了一下雙唇,嘴角邊是一朵沒有溫度的笑容,俯頭而下。立刻,帶著腥味的鹹澀充斥了兩個人的唇齒間,子夫木木的任由那方柔軟在自己的口腔裏肆意遊蕩,隻感到隨著越來越強烈的血腥之氣讓自己感到十萬分的惡心和不適。
為什麼會這樣?子夫心裏隻有一個問號,誰可以告訴她?
精疲力竭之下,子夫打不起任何精神去反抗,一切停止。劉徹的氣息又逼近而來,整個人火燙火燙的,壓得自己根本無法動彈。胸前的衣服被他扯開,連褻衣都沒有放過,他的雙膝壓著自己,使力地拉過自己去貼近他,包容他……
徒然,什麼都是徒然,一切都是空的……
心中的絕望混合著眼淚泛起落下,雙手不再掙紮,子夫隻舉起手臂擋在眼前,她不願意看到那個陌生的人——不,他已經不是人,他是獸,不折不扣的獸!也不願意被他看到自己的軟弱、無助和絕望。
——我恨他,我恨他,我好恨他……
閉目等待著劉徹的暴行,子夫的心沉到穀底,深深的不見天日,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淪落到這樣的境地,為什麼?是自己做錯了麼?是自己不該到這個世界來麼?是自己尋來的這番羞辱和折磨麼?如果可以,她希望這一刻自己可以消失,消失於這個殘忍、陌生、痛不欲生的時代……她寧可死!
“子夫……”預料中的可怕並未發生,卻是劉徹略帶暗啞的聲音,隨即格在臉麵上的手臂被他輕輕拉開了,一個火熱的手掌撫上了滿是淚痕的臉頰,抹去一層又一層,“子夫……為什麼哭?”
子夫聽到問話,抬眼去看他——可是什麼都看不到,眼眶中的淚水泛濫如注,根本沒有辦法對焦,一片模糊,除了痛,身痛,心痛,除了痛還是痛。
“子夫……”那聲音又響起,不複先前的狂躁和蠻橫,而是帶著沉悶和溫軟。可是心痛如何去解?子夫看不清他,看清了也不認得。這個人,是誰?是野獸!
“我恨你……劉徹。”嘶啞的聲音昭示著掙紮的慘烈和心灰意冷,子夫什麼也不想說,也沒力氣說,癱軟在他懷中,唯有重複心中的絕望,“我恨你……劉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