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和瑞雯站在飛鴻武館門前，抬頭打量著這棟充滿中國風味的氣派建築。
武館門前掛著一排高高的大紅燈籠，門前還放著綠意盎然的富貴樹，儼然一副新店開業的喜慶氣息。
在門口最顯眼的位置立著一塊牌子，上麵正如蓋倫所說，寫著招聘武術教練的啟事。蕭明看了一下招收要求，隻有三條。
第一，四十歲以下。第二，有武功底子。第三，有教學經驗。
前麵兩點瑞雯當然沒有問題，關鍵在這第三點上。
“誰說我沒有教學經驗。”麵對蕭明的質疑，瑞雯很不以為然。
“你教過誰呀？”
“你啊。”瑞雯白了他一眼，“怎麼了？還沒出師呢就把師父忘了？”
蕭明滿頭黑線，心想這些天除了做俯臥撐就是深蹲，一點格鬥技巧都沒教過我，你這師父當得真是太水了啊！
倆人走進武館，頓時聽到一陣陣哼哼哈嘿的習武聲。
大廳就是習武場，許多身穿白色武術袍的學生或是伸腰壓腿，或是蹲馬步，或是對著梅花樁一頓拳打腳踢。這些人以年輕人和孩子居多，也不乏一些上了年紀，甚至還有幾位精神矍鑠的老頭。
“生意挺好的嘛。”蕭明讚歎道，而瑞雯卻嗤之以鼻。
“花拳繡腿，跟我在血色精銳時的訓練相比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蕭明反駁道：“現在都是法治社會了好吧，誰還會用武力解決問題呀，學武術大多圖個強身健體，又不是打打殺殺。”說到這又想起來什麼，“你可別亂來啊，當了教練以後必須要聽武館的安排！”
“知道啦。”瑞雯不耐煩道。
倆人在武館走了一圈，沒看到辦公室在哪，隻好回到大廳找人詢問。看到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壯漢正在指點一群七八歲的孩童，便走了過去。
“教練你好。”蕭明打招呼說：“請問你們武館的辦公室在哪兒？”
絡腮胡子問道：“你有什麼事？”
蕭明說道：“我看到你們武館的招聘啟事，是前來應聘的。”
“你要當教練？”絡腮胡子看著蕭明瘦弱的小身板，驚愕道。
“不是我。”
“我就說嘛……”絡腮胡子話還沒說完就看蕭明指了指身邊的女孩。
“是她來應聘。”
“啥？”
絡腮胡子愣了好一會，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看你倆是來搞笑的吧，年輕人，你把我們飛鴻武館看成什麼地方了？一個女孩也敢跑來當教練？”
瑞雯眼神一淩，“你什麼意思？看不起女人？”
瑞雯驟然提高的音量很快吸引了周圍習武的學生，大家紛紛停下動作，朝這邊看來。
絡腮胡子見此喝道：“看什麼看！好好練武！”看到學生們繼續返身練習之後對瑞雯說道：“我可沒有看不起你，隻是這教練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當得。你們兩個毛頭小子跑來就要當教練，簡直是拿我們武館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了，你們招聘啟事上的條件我都符合。”瑞雯自信滿滿道。
絡腮胡子嗬嗬冷笑著說：“第一條，四十歲以下。這個就不說了。第二條，你有教學經驗麼？”
“諾。”瑞雯指了指蕭明，“我的大弟子。”
絡腮胡子強忍著笑意，繼續問道：“那第三條呢？有武術功底？”
“我有。”
“口說無憑。”
“那你要試試麼？”
“我？”絡腮胡子哈哈大笑，心想我跟你一個小丫頭比武無論勝負都得讓人笑話，於是朝旁邊喊了一聲，“呂方！”
聞聲從遠處跑來一個二十多歲，身材高大，相貌憨厚的漢子。到了跟前衝蕭明和瑞雯笑笑，隨即麵向絡腮胡子鞠躬說道：“師父，找我有什麼事？”
“跟這位小姑娘練練手。”絡腮胡子用下巴指了指瑞雯。
“啊？”呂方嚇了一跳，麵露尷尬地看著瑞雯，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跟女孩比武？
“啊什麼啊！”絡腮胡子瞪了他一眼，“習武之人要做到波瀾不驚於表，你這倒好，一句話就把心態搞亂了？這些年功夫是不是白學了！”
呂方一臉為難，整個武館所有的教練裏，唯獨他經常被師父罵。好在他已經習慣了，見師父生氣了，他隻好硬著頭皮紅著臉朝瑞雯抱拳道：“以武會友，請賜教。”
聽到這邊有人要比武，大廳裏正在練習的學員們不淡定了，紛紛跑來湊熱鬧。這次館長沒有訓斥他們，一來切磋武功是武館向來所提倡的，二來他有意讓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當場出醜。
瑞雯見狀，十指交叉伸展一下手臂，“那就開始吧。”
絡腮胡子嗤笑一聲，心想連基本的武道禮儀都不懂還來當教練，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眼高手低。
這時，蕭明突然說道：“那個……待會下手輕一點吧。”
“放心吧。”絡腮胡子說道：“我這徒弟習武十多年，出拳發力自有分寸。武者切磋，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