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還是管你叫駱駝好了。這位就是我的朋友,嗯,修道界赫赫有名的華山上人。駱駝你有何難處,但言無妨!”在我頷首示意後,阿醉又笑了笑,才扭頭過去。
“大師,這位便是我經常提起的駱駝,是我在遊戲開天辟地裏最好的朋友,跟他笑鬧慣了,大師素來嚴禁,一時可能接受不了。不過,以後見多了想必就不會覺得奇怪。今晚邀你前來,就是因為他在修煉中遇到難題,非常需要大師的指點。大師胸襟萬丈,能容納海川,一點小小的誤會,定然不會放在心上吧?”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必多言!”華山上人點了點頭,語調淡然。
阿醉聽後卻顯得高興之極,一連說了幾聲“好,好!”罷了才歡快的說道:“那就請大師施以援手吧!”
“勞煩大師了!”我趕緊跟著說道,事情有了盼頭,心情大好。
華山上人輕輕“嗯”了一聲,抬頭注視著我,深邃的雙目陡然異芒大盛,而後,兩道有若實質的視線筆直朝我射來。
視線甫一臨身,我便感到被一種龐大的壓力籠罩,難受無比,雖然清楚對方並無歹念,可腦子裏卻不由自主生出抗拒的念頭。一股無形的力量隨即出現在身體周圍,視線再難寸進。
我不明所以,正要嚐試著放鬆身心,接受華山上人的法術,對麵“咦!”了一聲。焦急之際我也沒聽清楚是誰的聲音,隻知道在緊跟著的一聲重哼後,身體上壓力猛然增強,一時間幾乎透不過氣來。
肯定是華山上人加強了功力。心裏剛掠過這個念頭,額頭上忽的兩下刺痛,隨即我隻覺得腦子轟的一聲,駭然發現自己仿佛失去了實體,沒來由的進入了“內視“狀態。隻見兩股黃色氣流闖入自己的腦海,直奔中央位置而去。
哎呀!剛看一眼,心裏便大叫不好。那兩股異能必定是華山大師的法術,我自然不會驚訝,可腦海中央的白色珠子哪裏去了,怎麼隻剩下一團霧?
白蒙蒙的霧氣遮住了白色珠子原本所在的位置,看不清內中是何情形。黃色異能已讓霧氣阻住一往無前的勢頭,在霧團外圍迅速轉了幾圈,幾次衝擊,雖然依舊凶猛,卻始終無法破入。
篤地,隨著一陣難言的劇痛襲來,黃色異能微微一頓後,赫然又粗大了好幾輪。眼看黃色異能攻勢再起,霧團竟似曉得它的凶惡,急劇顫抖起來。
就在黃色異能狂衝而至,威勢駭人之際,霧團猛地收縮,瞬間便隻剩原來的三分之一大小。體積雖然遠不如從前,可縮小後如同乳質的性狀,任誰看到也明白,其威力隻強不弱。
雙方各有增強,甫一接觸,戰況激烈程度大勝之前,可謂險惡。
光華亂閃,氣息橫流,好一陣狂野爭鬥後,雙方都沒占到便宜,黃色異能之凶猛勢頭雖然依舊,可無論是進攻頻率,還是力量皆已減弱。濃縮霧團的現狀也頗為淒慘,瑟瑟發抖的模樣,漸漸稀薄的形體,足以顯示它的處境,盡管它仍在頑強扼守,盡管它正拚命抽取來自四麵八方的白色遊絲,急速修補自己的殘缺,在我看來,黃色異能的下一波攻擊,它還能否吃得消,實在不夠樂觀。
果然,就在我隱約聽見一聲悶哼後,黃色異能再次狂飆,雷霆萬鈞的一擊衝擊,立刻將霧團破開一道豁口。
眼看它就要直搗黃龍,我頓時瞪大眼睛,心裏充滿了喜悅,雖然不知護身力量為何對華山上人的善意橫加阻撓,但我對黃色異能連同白色珠子,一舉把血河老祖留下禍害消滅的場景,卻是異常期待。
護身力量的韌性實在令我吃驚,可惜,任它如何堅持,也勉強不過異能的強勢,敗勢一起,再難挽救。
霧團如融雪般潰散,稍瞬,便隻餘一層薄薄的霧氣籠於腦海中央,凝聚成米粒狀的白色珠子已經依稀可見。不料,正當我緊張又興奮的準備目睹勝利一刻時,黃色異能猛地一震,居然在最後那不堪一擊的薄霧前停住了。
怎麼回事?我詫異之極,看那黃色異能抖動不已,畏畏縮縮的情狀,似乎對忽然現形的白色珠子深懷忌憚。
一聲驚呼傳入耳中,這次肯定是華山上人的聲音。我心裏暗道,可是……哎呀!千萬別撤退啊!
隻見黃色異能在一番猶豫後,終於選擇了後退,我這可叫一個鬱悶,都最後一層窗戶紙了,竟然不幹了,這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