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一開門,闖進一個人,是犛牛,左手用普通的紮布包裹,可以看得出有血絲滲出,雙眼黑腫,拉著太歲就走,邊走邊說:“大事不好,我們快撤。”
待上得車上,太歲才知道,昨晚山口組挑逗之後,唐人街的人誤認對方當晚不會再來,就一群老大開會商量對策。
誰知道那隻是山口組的煙幕,掩飾大進攻前的煙幕,淩晨2點,等唐人街的人放鬆警備後,一群約400餘人的黑衣人湧入唐人街,給攻個措手不及的華人節節退敗。犛牛的手指也給砍下了2根。似乎警方有默契,遲遲不到,等黑衣人掃蕩完畢才呼嘯而來,幾個幫內的老大都給抓走。為避免進一步的損失,剩下幾個唐人街的老大做出全體退出唐人街的決定,杜月生就叫犛牛回來帶太歲離開。
“已經死了15個兄弟了,傷的無數…”說著說著,犛牛的眼睛都紅了,眼睛睜得大大的,雙手緊握,似乎在努力控製著,不讓眼淚流出。
從車窗看出,靜悄悄的唐人街,沿街的店鋪都給打砸得稀巴爛,到處是破碎的玻璃,也許,這一夜,很多來舊金山的華人,經此騷亂,都傾家蕩產了。
“嘭”,怒火中燒的太歲猛地敲在車門上,“小日本欺人太甚!”
很快,到達郊區一農場外圍,兩人在司機的帶領下,從一個隱秘的民居穿過地道進入農場。
農場很大,正在河邊,有一棟舊金山隨處可見的建築臨河而建,靠河一邊有個大大的遊泳池。
入得大廳,一陣細細的、痛苦的呻吟聲傳來,兩百多個受傷的漢子,正在接受治療,由於治療手段簡陋,時不時的,總有忍受不了傷痛的漢子發出輕微的呻吟來。
犛牛把太歲送到一間靠近遊泳池的房間門口就停下了,擺擺手,示意太歲自己進去。
房內桌麵擺著一幅巨大的舊金山市地圖,桌子兩旁,有十多個人,在激烈地爭吵著,比菜市場還菜市場,可沒有一個人能夠拿出一個應對措施。
杜月生見到太歲,招招手,叫太歲在自己身邊坐下。
“損失不少啊!”杜月生邊傾聽爭吵,邊和太歲說。
“怎麼搞的?”太歲直接問。
“山口組從國內一次性調來了400多人,總人數達到700,而我們空降而來的人才150人,加上唐人街的,400人不到,給打個措手不及。”杜月生愁容滿臉。
“怎麼辦?”
“喏…”杜月生努努嘴,“這不正商量著嗎?”
瞧了一眼在座的各位,沒有一個人留意太歲,都在拚命的爭論,一個比一個慷慨,一個比一個大聲,明著說要報仇,暗中卻在爭權。
唉,國人就好內鬥,都大難臨頭,還爭個不休幹嘛?要爭也得先把山口組的人搞定先,再慢慢坐下來爭啊!
“山口組那邊呢?”無奈地和杜月生對視一下,太歲又問。
“他們得手後,為防止我們反撲,將所有場子的人集中,守在這棟10層高的樓上,可我們現在那裏有實力反撲呢?”苦笑一下,杜月生指指地圖,“他們學得不錯,人在地在,人亡地失,所以這次,他們目的性很強,就是要一舉瓦解我們的戰鬥力,外麵很多受傷兄弟,這輩子估計殘廢定了。”
太歲眼中一亮,山口組駐點,也是靠河而建,想必是方便走私吧。根據警察生涯得來的經驗,此類駐點,肯定有隱秘的通道,直通大樓內部,現在他們所有人退守,此時,如果有人從秘密通道潛入,放一個大炸彈…轟一聲,小日本不用坐飛機也能上天了!
“哈哈哈”,越想越高興的太歲,止不住地獰笑起來。
剛才還如鬧市一般的房間鴉雀無聲起來,眾人眼中冒火,遭此打擊,死傷無數,居然還有人敢在如此嚴肅的場合狂笑。
“閉嘴”一鶴發童顏的老頭臉色陰沉地發了話,是唐人街的三個老大之一。而坐在杜月生旁邊的大圈舊金山分會的首領雖不說話,但看得出,也很惱火。
“嗬嗬,一時高興,情不自禁,嗬嗬,對不起啊”太歲笑眯眯地站起來,無視眾人的怒火,“我有一個辦法…”
話音未落,老頭背後的保鏢衝過來,就是一拳,“你算什麼東西,沒大沒小!大哥還沒發話,做小的,在這裏放什麼屁?”。
看著慢吞吞衝著自己臉部而來的拳頭,太歲無語,自從築基後,打架一點都不好玩,每個人的動作都是慢吞吞的,好像拚著命讓自己打一樣。雙腿釘住地麵,全身不動,連表情都沒有改變,手迅速順勢一拉,保鏢從頭上飛過,“嘩啦”,門被保鏢撞破了。
在眾人眼中,太歲根本就沒有動,保鏢就自動從他頭上飛過,撞到門上。這才知道,眼前的小夥子,身手深不可測。
“叭叭…”大圈舊金山分會的首領鼓起掌來,“好身手,說吧!”
太歲做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好像也在奇怪為何保鏢自己飛過去撞門一樣,才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吸,眾人皆被這個瘋狂的想法嚇呆了,而且,想法雖好,可誰來做這個事情呢?現在已經淩晨5點,又那裏來得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