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冬進了家酒樓, 劈裏啪啦點了一桌子菜。就開始喂蘇玨, 蘇玨不勝其煩, 自己又不是沒有手, 需要你喂啊?韓泉恨恨的走向卞冬, 然後掏出手絹開始擦凳子, 擦完了凳子坐下, 繼續恨恨地瞪著卞冬。

卞冬仿佛瞎了般視若無睹,依然我行我素的吃菜。隔壁桌子上恰巧坐著個紈絝子弟,隻因在茫茫人海中多看了韓泉一眼, 他覺得自己再也忘不了韓泉的容顏了。

那紈絝眼神迷離的看著韓泉,離開了自己的位置來到了韓泉麵前,擺出了一個自認為最瀟灑的姿勢, 與最深情款款的眼神盯著韓泉瞧了半晌。奈何韓泉眼裏隻有卞冬, 連瞥都不瞥他一眼,紈絝道:“這位公子……”

韓泉不耐煩的打斷他:“幹嘛?”

紈絝表示自己的小心髒受到了驚嚇, 他捂著胸口道:“在下對公子一見傾心, 請公子一定要告訴我你姓甚名誰, 家住何方, 家中有何長輩, 可曾娶妻否?”

蘇玨尷尬的轉過頭, 就看見卞冬幸災樂禍的笑臉,於是他又轉過頭去,就看見韓泉黑如鍋底的臉。

韓泉深深地鬱卒了, 他心說今天自己就不應該吃那麼多東西的, 不然也不會散步時遇見了卞冬,不然也不會來到凡人界,這樣就不會遇見這個莫名其妙的家夥了。

韓泉不想理他,他隻想趕緊回到上界峰自己的房子裏,從此以後沒有必要絕對不會踏出羅浮半步。可是紈絝不依不饒啊,他在身上掏了半晌然後掏出一塊玉牌來,得意洋洋的放到韓泉眼前。

韓泉:“……”

卞冬好奇的看著那塊玉牌,隻見那玉牌上寫著一個齊字,什麼意思?韓泉瞅著紈絝道:“幹什麼?什麼意思?”

紈絝:“……”紈絝驚呆了,他實在是想不到京城裏竟然有人不認識齊王府的令牌,他不可置信道:“你……不是京城人吧?”

韓泉不耐煩極了,眯著眼睛道:“不是又怎麼樣?”

紈絝麵露了然的說:“剛來京城吧?”

卞冬一旁插嘴道:“剛剛才來。”

“哼哼哼。”紈絝笑的抖了一下道:“現在不知道沒關係,馬上你就知道了。這塊令牌代表著齊王府!我就是王府的小王爺!”

“……”

全場寂靜無聲,韓泉和卞冬一臉茫然的看著對方,迷之尷尬。

紈絝看著他們迷茫的表情,忍不住道:“難道你們……不知道齊王府?”

韓泉皺著眉頭緩緩搖頭,試探的問:“很了不起嗎?”

紈絝:“……”還能好好聊下去嗎?根本就沒法兒聊啊,這兩個人是從哪裏跑出來的?簡直不能忍!

紈絝冷笑一聲:“了不起?哼哼,整個大榮除了當今陛下,就數我齊王府最大,你說了不起不?”

終於聽到知道的東西了,卞冬眼前一亮道:“我們現在所在的凡人界,就是大榮,整個人好像是榮國的王爺。”

韓泉道:“王爺是什麼?”

“嗯……”卞冬道:“就好像羅浮掌門是皇帝的話,王爺就是各峰首座。”

“哦……”韓泉表示理解:“原來如此。”

紈絝聽著兩人的對話,什麼羅浮什麼首座的完全聽不懂,他已經沒有耐心了,大手一揮道:“來人,把他們給我綁回去!”

“是!”一聲整齊的喊聲,周圍一下子聚集了好多侍衛模樣的人,呼啦啦上前把韓泉三人綁了起來,連蘇玨身上都有兩道繩子。修仙界有個規矩,就是不能對凡人動手,是以三個人裏麵不論是誰動動手指就能收拾了他們,卻還是被他們綁走了。

卞冬對韓泉道:“都是因為你,淨會惹事!”

韓泉回頭咬牙切齒道:“還不是因為你非要跑出來!”他心想,等到人沒有這麼多的時候,一定要把那個什麼狗屁王爺修理的很淒慘,管他什麼狗屁修仙界規矩。

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了齊王府,一路上百姓們指指點點,皆言齊王府作孽,生了這麼個為非作歹欺男霸女的孽障。小王爺出門一趟滿載而歸,誌得意滿的就直奔著臥室去了,韓泉疑惑道:“他這是要做什麼?”

有一點社會經驗的卞冬道:“他好像是要和你雙修啊。”

蘇玨:“……”

“雙修?”韓泉大驚失色:“兩個男人怎麼雙修?雙修不是要陰陽交合嗎?而且他一點內氣也無怎麼雙修?”

卞冬一頭霧水道:“不知道,說不定他是要把你當做爐鼎,用來提升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