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甜兒不知不覺竟然露出笑容來,她白了蘇玨一眼道:“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蘇玨不知道夙淵什麼時候會過來,決定加快速度,他道:“小姐姐你知道嗎?我真的不是羅浮派來的,你看我不過是金丹修為,又能對帝君做什麼呢?”
宋甜兒想了想,覺得是這個道理,問道:“那你為什麼在此?”
“還記得那一天,我被帝君帶回了南荒。”蘇玨表情迷之憂傷道:“師門的教導告訴我,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做俘虜,所以我決定自殺。可是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一張絕美的臉出現在我眼前。”
宋甜兒道:“是帝君的臉?”
“不。”蘇玨激動道:“是我乾坤袋裏那張畫像上的臉,那是我心中的女神,我當時就想,若是死前能見她一麵就好了,所以我才留下這條殘軀來到了南帝宮。”
如此的癡情,宋甜兒簡直不要太感動,她心中隱隱有了答案,但還是道:“畫像上畫的是誰?”
蘇玨仰著頭,終於憋出了兩道淚水,“是宋甜兒。”
“你……”宋甜兒看著蘇玨的眼淚,感覺心慌慌的,“哭什麼?”
蘇玨低頭擦幹淚水道:“因為我終於見到了女神,我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不,你不能死。”宋甜兒道:“我剛見過你你就自殺,帝君一定會怪罪我的。”
“啊,是我思慮不周了。”蘇玨連忙道:“差點給小姐姐添了麻煩。”
宋甜兒道:“你把畫像給我看一下。”
“什麼畫像?”蘇玨呆了片刻,隨後道:“哦,你是說小姐姐的畫像啊,被帝君那拿走了,帝君不想讓我想著其他人。”
原來是這樣,宋甜兒對蘇玨道:“哼,你記住哦,千萬不要給我惹麻煩,否則我就……”
蘇玨接道:“否則就罰我永遠見不到小姐姐美麗的臉。”
“哼!”宋甜兒傲嬌的轉身道:“知道就好。”
看見宋甜兒走了,蘇玨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他想他終於弄明白魔修隻能待在南荒的原因了,看來還是教育工作沒有做好啊。
宋甜兒自覺搞清楚了一件大事,再加上自己是中州男修的女神,她異常開心的往回走。走到一半,突然她腦子仿佛開竅一般,她想蘇玨會不會在騙自己?
於是她又去了拓摩的洞府,拓摩見她去而複返,滿臉期待道:“你解決了那個羅浮之人了?”
宋甜兒上來就問道:“帝君是不是拿了蘇玨的一幅畫?”
拓摩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她為什麼問這個。想了想,他確實見帝君從蘇玨房裏出來,手上拿著一幅畫,“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宋甜兒感覺心裏一陣快活,她又問道:“那個蘇玨是不是不太願意伺候帝君呀?”
拓摩納了悶,今天的宋甜兒怎麼搞的?盡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但他在蘇玨門外確實聽見了蘇玨和帝君不怎麼愉快的對話,於是道:“是啊,你怎麼又知道了?”
“沒什麼,我走了。”宋甜兒走出洞府,臉上帶著迷之微笑,沒想到自己的魅力這麼大,連一個中州的少年都為自己神魂顛倒。
宋甜兒樂顛顛的走了,完全忘了自己去見蘇玨的初衷。
夙淵獨坐在靜室裏,無論如何他是舍不得對蘇玨搜魂的。但是即使自己認定了他就是朝歌,蘇玨不承認也沒辦法啊,他甚至可以清楚的從蘇玨的眼睛裏看到仇視的目光。
他是在恨自己傷了容景,也是在恨自己把他拘在身邊。如此下去他對自己的恨意隻會越來越深,這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必須想個辦法讓蘇玨承認,他真的是朝歌才行。
普天之下不用搜魂就能知道一個人的真實身份的就隻有一個人了,那就是天下第一高峰上,聞天閣閣主藏珠君。藏珠君一定知道蘇玨到底是不是朝歌的轉世,隻要帶著蘇玨去了聞天閣,一切就都明白了。
蘇玨在花園裏閑逛,南荒帝君的花園委實單調了一點,因為裏麵隻種了一種花,那就是蓮花。
整個花園裏空空蕩蕩的,隻在中間挖了一個大坑,坑裏全是水,裏頭開著青蓮。這位帝君的審美也很有問題啊,花園裏不就應該多種些花啊朵啊的,這麼單調也能叫花園?
夙淵找到了蘇玨,當時蘇玨正站在蓮池旁。他身上青衣飄飄,與池中的青蓮相得益彰,此情此景美不可言。他又想起了青衣的朝歌,當年他也是如此。
蘇玨回過頭就看見了夙淵,頓時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夙淵道:“我不會搜你的魂的。”
蘇玨道:“帝君不想知道真相嗎?”
“搜魂對你不好,魂魄會有損傷。”夙淵看著一池的幽蓮道:“我帶你去找藏珠君,他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朝歌。”
“藏珠君?”蘇玨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他道:“是魔道中人嗎?”
“不算是。”夙淵溫柔的看著蘇玨道:“藏珠君是聞天閣的閣主,聞天閣在天下第一高峰上。聞天閣的每一任閣主都精通六爻神算,洞察天機能知過去未來。”
蘇玨心想,這就跟小說裏那些天機樓什麼的是一種門派,裏麵全是有些本事的神棍。但是蘇玨已經有了計劃了,他打算利用宋甜兒救自己出去,現在貿然和夙淵去什麼聞天閣,難免不會出現什麼變故。
於是他有些為難道:“那個什麼藏珠君真的準嗎?會不會是騙子?”
夙淵看著蘇玨,默默無言。似乎在組織語言,之後才道:“敢說藏珠君是騙子的,你是有史以來第一人。”
“呃……”蘇玨幹笑道:“嗬嗬嗬……是嗎?”
夙淵又將眼神投向蓮池,“明天就去,你必須去。”
蘇玨:“哦……好吧……”夙淵突然強勢他感覺自己不敢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