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裏的夥計一看令牌是高級的, 立刻眼前一亮道:“前輩, 離城中心近的地方有一間沒人的洞府, 您看是否滿意?”
說完他把一塊地圖鋪在桌子上, 指著其中一個地方給燕昭看。燕昭道:“靈氣充足嗎?”
“絕對充足啊。”夥計道:“這裏離城中心可是很近的。”
燕昭滿意的點點頭, “好, 就這個吧。”
“不知前輩要租多少天呢?”夥計道:“一天的租金是五塊中品靈石。”
燕昭身後的三人瞬間臉都白了, 燕昭是沒有靈石的,他們昨天給燕昭的靈石總共加在一起也就五十多下品靈石,然而一塊中品靈石可以換一百塊下品靈石。
隻見燕昭異常淡定的道:“我要租一個月, 靈石是現在付嗎?”
“啊,不用那麼著急的前輩。”夥計一看燕昭要租那麼久,立刻高興的眉開眼笑道:“可以先住兩天, 看看是否滿意, 如果滿意在給靈石也不遲。”
燕昭點點頭道:“好,就這樣。”
夥計把洞府的鑰匙給了燕昭, 陪著笑臉道:“前輩慢走。”
燕昭拿了鑰匙, 轉身往外走, 忽然停下來轉身看著夥計。
夥計道:“前輩還有什麼事嗎?”
燕昭滿意的點點頭道:“你很不錯。”說完就帶著烏盧善三人走出去了。
夥計被燕昭那輕飄飄的三個字砸中了腦袋, 高興的喜極而泣。元嬰期的大修說我很不錯……天哪他是看上我了, 要收我做弟子嗎?
他這麼興奮也是有原因的, 北疆不比中州和南荒,修煉條件極其惡劣,修行極其困難。但凡有點本事的都逃往中州或者南荒去了, 很少有元嬰期以上的修士出現的。
夥計被一個元嬰期的大修一誇, 頓時腦袋昏昏的找不著北了。
老板從後麵出來,看見夥計衣服丟了魂的樣子,罵道:“大白天的,浪什麼浪?”
夥計表情迷醉道:“剛剛有一位元嬰大修誇我了。”
“什麼?”老板道:“你不是在做夢吧?”
“是真的。”夥計指著賬本上記下的高級令牌道:“他真的誇我了。”
老板一看真的是高級令牌,他暗暗心驚,心想萬一那個大修要收小夥計為徒,那這個夥計可就發達了。他頓時改變了對夥計的態度,道:“石頭啊,你幹活辛不辛苦啊,想不想休息幾天啊……”
燕昭拿著鑰匙,心想自己身上根本沒有靈石,那個小夥計卻主動說可以晚幾天再給靈石。真是善解人意,自己明天就走,哪裏還管他去哪裏要錢去。
燕昭帶著烏盧善三人在傳說中的高級洞府裏歇息了一晚,烏盧善感受著洞府裏濃鬱的靈氣,舒服的歎息一聲道:“我從來沒有這樣奢侈的修煉過。”
德樂早已盤膝坐下,抓緊修煉了,聽到烏盧善的話,他道:“到了南荒你就可以每天這樣奢侈了。”
金可可興奮的看著燕昭道:“前輩,南荒真的有那麼好嗎?”
燕昭正在努力恢複魔氣,聽到他們在耳邊嘰嘰歪歪的就十分不爽,“再廢話就給我滾出去。”
三人立刻閉嘴,整個洞府裏鴉雀無聲。烏盧善暗自心驚,這個前輩看起來好凶啊。
德樂偷偷觀察著燕昭,燕昭的樣子隻有十七八歲,但是德樂是不敢真的當他是十七歲的少年的。前輩的目光如此凶狠,修為如此高強,一定是哪個老怪駐顏有術。
燕昭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眼中駐顏有術的老怪物,他正在爭分奪秒的修煉。自己的信沒有傳出去,也不知道師兄怎麼樣了。若是師兄出了事,他還真沒想過蘇玨出了事他會怎麼樣了,因為他連想都不敢去想。
第二天燕昭全身魔氣充足的站起來,對著烏盧善三人道:“起來,我們要走了。”
終於要去南荒了,烏盧善激動的站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燕昭,仿佛燕昭馬上就能把南荒從口袋裏變出來一樣。
燕昭走出了洞府,將令牌和鑰匙收進乾坤袋裏,對著身後三人道:“動作快點,我們馬上就走。”
這話聽起來實在有些不怎麼樣,但是燕昭冷著一張臉,愣是一點逃租的愧疚都沒有。祭出月食劍,帶著三人一飛衝天,很快消失在了冰城裏。
租洞府店鋪的夥計自從被燕昭誇了以後,就一直魂不守舍的。他被老板放假待在自己的屋子裏,心想前輩是不是有什麼需要呢?自己要不要去洞府門前侯著呢?
不行不行,這樣顯得自己太勢利,前輩是高人,高人不會喜歡收太勢利的人做徒弟的。他還在這裏就接,還不知道燕昭早已逃之夭夭,回去南荒了。
燕昭冰城裏南方已經很近了,燕昭在魔氣耗盡之前終於到了南荒。
他們在南荒和北疆的交界處降落,德樂深深的吸了口氣,驚喜道:“野外也有這麼多可供修煉的靈氣,不愧是南荒。”
燕昭在心裏將他們鄙視了一番,這才哪兒跟哪兒啊。這裏不過是南荒邊界處,還受著北疆的影響靈氣並不很充裕。若是帶著他們找到了一處靈脈所在,他們豈不是要開心的瘋癲?
蘇玨在聞天閣待了十幾天,這期間藏珠君一直在閉關。蘇玨整天對著個小毛孩子實在有些無聊,給燕昭傳的信,燕昭也一直沒回。燕昭也對蘇玨傳信之事一無所知,因為普通的傳信紙鶴根本不能在北疆飛多久。
他糾結之餘感覺自己結嬰的契機到了,於是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結了嬰。
恰好那天藏珠君出關,他對著新鮮出爐的元嬰修士道:“我送你走吧,你再不走我徒弟就要動手趕人了。”
蘇玨看向一旁滿臉怨念的小屁孩,心想他的潔癖也不知道是誰傳染的,真是太討厭了。
蘇玨拉著藏珠君的袖子站起來道:“哦,那走吧。”
“幹嘛要拉我袖子?”藏珠君一臉晦氣的拍著袖子,似乎上麵有多少病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