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泉在一旁冷眼喬著,忽然道:“女人都沒他丟人。”
“你什麼意思?”卞冬瞬間停止動作,站起來道:“誰丟人了?一個天天就知道種花的男人才丟臉呢。”
蘇玨有些無語的看著又懟起來的兩人道:“怎麼又吵起來了呢?三師兄我這就要批評你了,女人怎麼了?沒有女人哪裏來的咱們男人,你不能如此輕視女人啊。”
韓泉異常高冷的瞥了兩人一眼道:“說的對,女人最起碼也知道愛幹淨,比你們這兩個邋遢鬼要強多了。”
蘇玨:“……”
卞冬:“……”
幹咳一聲,蘇玨拉了拉自己皺不拉幾的衣服,轉移話題道:“最近怎麼樣?飛雲頂那邊有沒有說要怎麼處置我?”
“不知道。”韓泉道:“飛雲頂那邊的人嘴嚴實的緊,暫時還沒有聽到一點消息。”
“其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卞冬大大咧咧道:“師尊都在全派長老麵前將你救走了,料想他們也不敢怎麼樣了。”
蘇玨心裏有些難受,又有些擔憂道:“若是就這麼解決了也好,就怕他們心裏一直念著,師尊終究是不能一直護著我的。”
“放寬心。”卞冬拍著蘇玨的肩膀道:“再不濟,還有我們在呢。”
對於這種純安慰,蘇玨隻能苦笑著接受了,不知燕昭如何了,那個蠢貨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蠢事。
牧若最近天天都能看到玉女峰的素華子來飛雲頂找自家師尊,若是在平時他少不了要腦補一下素華子和師尊的風流韻事,但是在這種時刻他隻要一看到素華子來,就會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他必須要搞清楚師尊和素華子究竟在商量些什麼,但是他不過剛剛結丹的修為,如何能偷聽得到兩位神仙大修的話?
在認識蘇玨之前他沒辦法,但認識了蘇玨之後,他就有辦法了。
他還記得蘇玨剛來羅浮不久,和自己玩的遊戲。用一根棉線拉著兩隻碗,一個人在線這頭說話,另一個人在另一條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牧若借著向天辰子請教問題的機會,將一根棉線係到了大殿角落的一根燈台上,繩子的另一頭係在自己的房間裏。
從係好的那天起,殿內有什麼聲音,自己在房間裏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天他照常聽到兩個負責打掃的外門弟子在抱怨掌門的小氣,說掌門天辰子進進出出看他們辛辛苦苦打掃了好幾年,連一顆丹藥也沒賜下過,活該一把年紀娶不到媳婦。
牧若聽得哭笑不得,他師尊是羅浮掌門,還稀罕娶媳婦嗎?
又過了一會兒,隻聽兩個人的腳步聲響起,他師尊的聲音道:“你們下去吧。”
牧若精神一震,就聽素華子的聲音道:“容師兄現在是把那個蘇玨當成個寶啦。”
天辰子道:“不是現在,蘇玨在容師弟心裏一直都是個寶。”
“掌門師兄就這樣算了嗎?”素華子激動到:“蘇玨狼子野心,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將容師兄騙得丟了性命。”
“師妹你冷靜。”天辰子歎了口氣道:“我們都知道你鍾情容師弟很多年了,但是師兄還是要勸你,你們沒有緣分的。”
“我……我又如何不曉得?”素華子的聲音有些淒涼道:“我與容師兄一道進了羅浮,都是羅浮最拔尖兒的天才。他劍法使得好,我便勤煉掌法,為的就是不比他差。他做了上界峰的首座沒過多久我就做了玉女峰的首座。”
牧若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沒想到還有這等不為人知的事。
素華子接著道:“我自問無論是在天資容貌或是地位上都能與他比肩,但一千年過去了他對我與他人沒有任何不同。原本想著既然他斷情絕愛我便永遠看著他也好,誰知他竟然枉顧倫常喜歡上了自己的徒弟。”
“唉……”天辰子一聲歎息,“師妹你莫要被心魔趁虛而入。”
“心魔又如何?”素華子淒然道:“他就那麼愛穆朝歌嗎?死了還要把他的轉世找回來,茫茫世界人獸蟲魚,他花了一百年的功夫終是把穆朝歌找回來了,那得是花了多大的心思和代價呀。”
“師妹……”
“掌門師兄你幫我。”素華子懇求道:“我無論如何都是要將蘇玨打得魂飛魄散的,我要讓他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你幫我拖住容師兄,我求你了。”
大殿裏一片死一般的安靜,連躲在自己房間裏的牧若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牧若聽見自家掌門師尊說:“好……”
牧若被自己聽到的東西嚇到了,他連滾帶爬的出了房間,然後禦劍往上界峰飛去,一路上從飛劍上掉下來好多次。
他哆哆嗦嗦的來到了上界峰,剛來就碰到了正在玩耍的秦源。他對著秦源招手道:“小師侄,快過來。”
秦源對著牧若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屁顛屁顛跑過去道:“牧師伯,什麼事啊?”
牧若將秦源的肩膀抓住,蹲下來與他平視道:“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說,你一定要將這些話轉告給你師尊。”
感受到了牧若的鄭重,秦源難得嚴肅的點了點頭。
牧若道:“掌門和素華子商量著要殺你師尊,讓你師尊早做準備,必要的時候就逃吧。”
牧若道:“記住了嗎?”
秦源嚴肅點頭,“記住了。”
“好。牧若揉了揉他的腦袋,“乖孩子,快去吧。””
秦源轉身飛快的往竹林跑去,剛剛跑到竹林就碰到了探望蘇玨回來的卞冬。卞冬一見到秦源就道:“怎麼了?火急火燎的,小臉都跑紅了。”
秦源哭道:“嗚嗚嗚……有人要殺師尊。”
“啥?”卞冬大驚失色道:“你別哭了,快說清楚。”
秦源道:“剛剛牧若師伯來要我轉告師尊一句話,說掌門和素華子要殺師尊,他讓師尊趕緊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