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金可可挺著肥胖的肚子道:“在北疆普通人就隻能做奴隸。”
燕昭一路走過去,不知不覺來到蘇府門前。因為離開的時間也沒有多久,門房還認識他。見到他就很開心的道:“燕昭少爺,您回來啦?”
燕昭背著雙手,站立在門前,有些懷念的道:“蘇伯父身體還好吧?”
“好,好。”門房咧著嘴笑道:“就您回來啦?三少爺呢?”
“嗯……”燕昭道:“我是有事從這裏路過,順便過來看看。”
“燕昭少爺你也是辦事路過?”門房道:“昨天剛有個羅浮的仙人也辦事從這裏路過呢。”
燕昭目光一凝,問道:“是誰?”
“呃……是。”
話還沒有說完燕昭就感覺到了一行人隔著門往這裏走來,其中還有一個金丹期的修士。
“賢侄來了我也沒有好好招待……”蘇北坡送牧若出來,道:“下次來我一定帶你嚐嚐京城的美食。”
“好的好的。”牧若有點招架不住道:“下次一定嚐……”
燕昭看著他有些疑惑道:“牧若?他怎麼會在這裏?”
牧若突然感覺身上毛骨悚然,他轉頭一看,就見一個白衣人站在前麵,他失聲道:“燕昭?”
蘇北坡看見燕昭,驚喜道:“小燕你回來啦?我家老三呢?”
燕昭避過他的目光道:“師兄有事不能回來,我是路過這裏的。”
“哦。”蘇北坡失望道:“這孩子。”
燕昭轉頭看著牧若道:“真是好久不見啊牧若師兄,我們找個地方敘敘舊吧。”
牧若完全感覺不到燕昭是什麼修為,這種情況要麼就是燕昭有什麼好的隱藏修為的方法,要麼就是修為太高自己感覺不到。看樣子現在的氣勢,他覺得應該是後麵一種。
如果是這樣的話牧若就逃不了了,為了蘇北坡的安全他道:“那就找個人少的地方吧。”
燕昭在前麵走在,一路出了京城,在一個荒郊野嶺他停下來道:“你是奉了天辰子的命令來的?”
牧若身體有些僵硬道:“不是。”
“嗬,我管你是不是。”燕昭的眼神像隆冬的冰刀一樣,“如果你膽敢對蘇伯父做些什麼,我絕對會讓你死得很慘。”
這些話讓牧若很不爽,牧若本來就痛恨這種叛徒,此時根本不會有什麼好語氣,“燕昭你是在裝好人嗎?蘇師弟當初被你差點害死,要不是他福大命大早就葬身南荒了,你現在在這裏裝什麼好人?”
燕昭的臉白了白,他表情陰翳的看著牧若,“我沒有想害師兄!”
“沒有?難道不是你給魔修報的信?”牧若冷笑道:“難道不是你和魔修裏應外合,這才讓一百多同門師兄葬身南荒,害得蘇師弟九死一生才回到了羅浮。”
燕昭臉色慘白,心裏有說不出的後悔,但是在牧若麵前他還是強撐著道:“說,你是來幹什麼的?”
牧若不確定燕昭和蘇玨之間的關係究竟怎樣,不敢向他透露消息,就道:“蘇師弟出事了,我奉師命來看望他的家人。”
“你在撒謊。”燕昭輕輕道:“你師尊殺了容景和我師尊,他躲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讓你來看師兄的家人。”
“你怎麼知道?”牧若臉色大變,這件事情的真相連羅浮裏的人都不清楚,知道真相的不過寥寥幾人,他是怎麼知道的?
燕昭語氣平靜道:“我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管,告訴我你是來幹什麼的?是不是天辰子讓你來殺師兄的家人的?”
“不,是我自己要來的。”牧若見燕昭似乎對蘇玨很有感情,不像是有敵意的樣子。現在光憑自己找,不知找到何時才能找到蘇玨,不如告訴燕昭,這樣燕昭也能出一份力。
於是他道:“實不相瞞,聽到一個消息,蘇師弟還沒有死。”
“……”
燕昭突然感覺後腦和脖子那一塊麻麻的,不知不覺之間他竟然流了好多汗,喉嚨瞬間變得好幹,“你……你說什麼?”
牧若一字一頓道:“蘇師弟還沒有死。”
“怎麼會?”燕昭紅了眼睛道:“那天就在山那邊,等我過去的時候發現那裏死了人,師兄流了好多的血。”
“你當時在現場?”牧若道:“蘇師弟真的沒有事,心玄師叔臨死前求我師尊放蘇師弟一命,我師尊答應了,後來他被素華子震碎了丹田,扔到不知哪座山上去了,我這次出來就是來找蘇師弟的。”
這種情況完全可能發生,燕昭一下子就相信了。他感覺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既恨素華子狠毒,又心疼蘇玨的遭遇。
他一句話都沒說,瞬間消失在原地,幾個呼吸之間便來到了蘇玨消失的地方。地上的血跡已經被風沙蓋得快要看不見了,他仔細的感覺這現場的痕跡。然後順著線索一路追過去,終於來到了戴公山蘇玨當成暈倒的地方。
他看著樹枝上的血跡,突然有點擔心,師兄身體如此虛弱,萬一死在山上被老虎吃掉了可怎麼辦?
他憂心忡忡的蹲下來,發現了被人搬運的痕跡。師兄這是被人救了嗎?他看向山腳下的鎮子,師兄會在這個地方修養嗎?
他走下山去,一路上的山民們看見他全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皆呆呆的看著他。
“他從山裏走出來的……”
“娘唉,不會是狐狸精下凡了吧?”
燕昭順著微弱的氣息一路找下去,終於找到了一個木樓。師兄的氣息在這裏變重了,應該是在此住過一段時間。
燕昭推開門,屋子裏有點髒,像是有好幾天都沒有人打掃了。燕昭走了進去,伸手摸了摸那張簡陋的小床。師兄在這裏養過傷嗎?上麵還有師兄的血跡。
“唉,你找誰啊?”一個農夫扛著鋤頭經過。
燕昭轉頭問道:“這裏之前是不是住過一個身受重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