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還什麼都不了解人家啊我的親娘,我不去。”
“你去不去?”
“我不去。”
“行啊!我!我哭給你看!”鍾母坐在沙發上作假哭狀,還偷偷從指尖縫隙裏往外瞧,見鍾重年不理睬更哭得更凶。
她腦闊被吵得疼。
“行了行了,可放過我吧,我這是居民樓呢我的親娘!”鍾重年妥協,“我去還不行嗎?”
大不了再浪費演技鍛煉一下小周同誌,把這樁事徹底斷個幹淨。
鍾母像終於順了心,又重新給她收拾起屋子,還不忘大聲提醒,“你趕快給小周發個微信通知一下啊,約好時間地點啥的,要給人家留個好印象。”
廚房裏鍾母還在強調見麵女孩子家的著裝問題,鍾重年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隨意敷衍著,邊從微信聯係人裏搜索小周這號人。
搜索小字,什麼也沒出來,鍾重年又去黑名單裏翻了一圈,還是沒找到。
看來隻能把人一個一個翻過去了。
等到首字母G這一項,小周同誌的頭像才浮出水麵。怪不得一直找不到,都因為之前惡搞隨手把人家備注成了根正苗紅。
很有特色。
不僅如此,她還屏蔽了人家的消息。
等把微信號從冷宮裏放出來,她斟酌著組織好語言,“小周?”
沒回複。
估計也不會有回複。
她放下手機去忙自己的事了。
跟母上大人吃了飯,洗了碗,順便把電影首映的相關事宜處理一下,最後再送走母上大人。
鍾重年忙碌了一下午,等到有空坐下來看手機,她發現那位根正苗紅的小周竟然給她回複了。
【我是。鍾小姐你好。】
是很客氣的回複,也沒有問她為什麼要屏蔽自己這種尷尬的事情。
鍾重年跟著打了個招呼,隨即幫他回憶:【周先生,我記得我們上次已經談得差不多了,您明確說過我不是你的理想型吧?】
一想,保不準這位小周因為相親對象不止她一個搞混了才對自己表示有興趣也是有可能的。畢竟她也曾一天之內趕過好幾個場子。
可以理解。
怕暗示不夠明確,鍾重年又補上一句。
【可能您貴人多忘事,我是吃了兩盤醬肘子的那個。】
【我沒帶紙,你還給我遞過紙。】
可以說是很明確了。
足夠勾起他全部痛苦的回憶。
等了幾秒,屏幕光亮了亮。
根正苗紅:【我知道,可惜遞得晚了些。】
鍾重年:“……?”
這根正苗紅的醫生小周,莫不是神經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