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愛情不是及時止損,是奮不顧身(1 / 2)

也算是經曆了人生的分分合合大悲大喜,可承受力強到別致的鍾老師還是被劈得外焦裏嫩。

這樣奇幻的場景,完全可以列入二十五年來最砰砰砰心驚肉跳的事。

心動的是顧輕舟終於正經表態了,驚的是他確實喜歡她,並且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出手。

她從年少就心心念念的人物,揣在心窩裏走過青春期,走過叛逆期,原本以為他就是天上摘不到的星星了,某天它自己落下來,說得一本正經,你看不出來我在追你嗎?

哇塞……

除去那晚意味不明的話,恕她真心看不出來。

顧輕舟答應放她回去,可在心被撩得一團亂的情況下,這種慷慨大氣就顯得卑鄙無恥了。

機械地爬樓回到桌邊,周一行還端坐在原地等她。

唇紅齒白的一張嘴一閉一合像問了她什麼問題,可鍾重年根本聽不進去,隻能支支吾吾詞不達意地瞎應付幾句。

整頓飯吃得不是滋味,她描繪不出這種騰雲駕霧的恍惚感,就像某天上帝丟了一張幾千億的票據在你家門口,緊緊攥在手裏都有一種魂不附體的飄忽。

飯局完吃到一點多,鍾重年的車剛剛通知汽修拖過去補漆了,所以周一行堅持要送她。

清朗陽光下,她一抬眼,果然看見了旁邊停著的顧輕舟的小牛崽子。男人倚靠著車邊站著,聽見聲音抬眸,一雙眼無波無瀾地看著她。

鍾重年突然有點慌亂,神思又飄蕩起來。

恰巧聲旁周一行開口道:“你家在舜華路?”

她支吾了兩下,“對啊。”

“正好,我順路。”

她不禁又朝顧輕舟看過去,他家在沅江路,跟舜華路南轅北轍,讓周一行送確實方便。

見她看他,男人挑了下眉,有威脅的意味。

原本要出口的話轉了個彎兒,變成了,“不麻煩你了,我朋友來接我了。”

走到顧輕舟車旁,她拉開車門坐進去。

金貴的小牛崽子立馬發動,從周一行身旁飛快擦過去。

塵土揚了揚,很囂張,很示威。

鍾重年沒有想到顧輕舟還能有這麼幼稚的一麵。

坐上車沒多久,周一行微信就到了。意思大致是到家給他回個消息,語句末還頗為不放心地問了一下今天接她的朋友是誰。

限量版蘭博基尼,又開得輕佻放浪,怎麼都像就是市裏缺根筋的地主家傻兒子。

鍾重年想了遍剛剛顧輕舟的舉動,別說還真像,“噗嗤”一聲,她沒忍住笑了出來。

透過後視鏡,能將後排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顧輕舟按了幾下喇叭,興致缺缺,“這麼開心,周作家給你發來慰問了?”

鍾重年不置可否,別過頭去看窗外,決定晾他一會兒。

鍾重年喜歡顧輕舟一直轟轟烈烈,從年少時期的幼稚膚淺的死纏爛打,但兩年前自以為豪的細水長流。

就像變成了習慣。習慣去喜歡他,也習慣他冷漠避讓。

控製感情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也不是沒試過換個人,把丟在他那兒的心重新轉手,可愛情這個東西不是一個人進場,另一個就能退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