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紅透半邊天的識年大大。
鍾重年好奇地點進去她主頁,沒什麼詳細資料,但性別那行竟然是個男的,印象裏都是萌萌噠蘿莉畫少女漫……
這三觀有點晃動。
幾乎都是轉發作品的動態,鍾重年挑了個點進去。
不同於市麵上爛大街的劣質畫風,他的畫有國外油畫的視感,又有中國畫的水墨,線條輕巧又細膩,竟然有點電影畫麵一幀幀的定格。
最近的一條微博是幾周前,定位在美國。評論區轉了一圈後,她發現這位大神竟然很快要回國了。
鍾重年不認識什麼在美國還是畫漫畫的朋友,研究幾下後她就徹底失了興趣。說不定人家就是單純路見不平拔個刀,她丟開手機,很快將這件事忘在腦後。
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大學同學畢業後分散的領域太廣,幾乎各行各業都有幾個混得還可以的。以前為了寫一本推理懸疑的本子,她還選修過一年心理學課程。
課程結束留了幾個人的微信,可鍾重年沒想過有一天竟然真的需要找上他們。
在聯係人目錄翻動許久才在最下麵高高積塵的地方找到當時班長的名字。
記憶裏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架著一副眼鏡,標準的書呆子造型,可卻勵誌當一名心理醫生。
後來確實當上了,她看過他的朋友圈。
長久不聯係,這樣貿然地打擾該怎樣才不尷尬,這是一門學問。
而鍾老師精於此道太深。
——怎麼還沒來?我菜都點了。
手指一點,發送成功。
顯然對方現在有空,很快就回複過來:?你是鍾重年?
鍾老師連忙誠懇地道歉:發錯了!不好意思哈。張濤?
仿佛一場意外成就的老同學相認現場,話題口已經被成功打開。
張濤:嗯,我們選修過同一個課程。
鍾重年:記得,當時我總不交作業,還逼著你給我虛報過好幾回。
張濤:哈哈哈,全班就你最突出。
熱熱鬧鬧,熟稔的氣息也有了,接下來就得慢慢進去正題。
鍾重年:現在真當了心理醫生?
張濤:是啊,已經有自己的診所了。
鍾重年:那可太好了,最近我正想找個心理醫生幫朋友谘詢一下,他碰到點事情。
張濤倒是爽快地答應:你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鍾重年猶豫幾下,道:不知道你了不了解狂躁症?
某種意義上,狂躁症已經是一種生理疾病,它需要真正的醫生來給予藥物治療,而不是心理谘詢可以起到作用的。
但潛意識裏,她不認為顧輕舟是生病了。
他那些攻擊性的舉動隻在她麵前發作過,而麵對其他人,他比任何人都要冷靜自持。
狂躁症遺傳幾率不大,鍾重年認為薑文血液裏的暴躁因子並沒有隨著基因流給顧輕舟,隻是由於少年時候的傷害,早早將他的柔軟扼殺在黑暗裏,強行教會他不信任跟患得患失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