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氣血翻騰,表麵上看起來平靜,可內心卻是極為的憤怒,嫉惡如仇這是劉東一向的風格,眼前這個小子差點讓他精神分裂症爆發出來,此刻使用九分力氣,劉東成心不想讓他好過。
電光火石間,四百二十磅蠻力狠狠的砸了上去。擺拳,手碗微彎,拳頭堪比鋼鐵,直打太陽穴,浩仔舉起左手架擋,右手也鼓足了勁,原本以為太子就是力氣再大也不至於被打死,可是……
“砰!”浩仔仿佛被一個巨錘擊中,強大的反彈力伴隨著他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了頭部上,腦袋頓時一片空白,耳朵裏嗡嗡作響,太子的拳拳對他來說如同天外隕石,強大的力量讓他雙腳站立不穩,身子立時失去了重心,翻倒在光滑的地板上搓出去二米來遠。
嘴,鼻,耳朵,鮮血如同廉價的礦泉水一般流了出來,頭部遭到重擊,七吼來血,就是不死也要留下非常嚴重的腦震蕩。
劉東拳頭一鬆,手指鬆開活動了一下,隨後又是一抓,發出了皮拉扒拉的響聲。浩仔躺在地上,嘴裏冒著鮮血,表情十分痛苦但還沒有昏迷過去,沒昏迷過去證明他還沒死,場內的馬仔全部看向一個方位,誰也不敢過去扶他,心中狠狠的一抽搐,惶恐的看向太子,場內離奇的寂靜。
浩仔的力氣堪比小領隊,手上力氣不下於兩百磅,可他在雙手架擋的情況下還是被太子哥一拳打廢了,那太子哥的實力?猜測,狐疑,驚恐,難以置信。
劉東瞥了一眼浩仔,暗自搖頭,“看你身板不錯,沒想到是個秀花枕頭,看來是我高估你了。”
被自己九分力氣打成這樣的人,劉東對他很是不屑。本想著隻要浩仔擋自己一拳沒事就收他做手下。但出乎意料的是這幅樣子。
“還愣著幹嘛,把他抬下去,送醫院。”之前劉東沒開口,誰也不敢動,此時一發話,四個小弟馬上抬起浩仔向外跑去。
“我的奶奶,浩仔這廝,力氣跟我差不多,可太子哥……”麻雀心中一稟,感覺自己得到了重感冒,畏寒,渾身都不是自在。瞠舌作鼓。虛汗直流。
人的名,樹的影,太子的實力得到親眼見證,場內馬仔無不驚歎,佩服。
極品中華拿了出來,左手一拋,食指在下方一抵,一根香煙剛好跳到了眼前,劉東嘴一張就把它叨住,右手一伸,新財路憑空出現……如同夢幻般的,劉東露此一手,全場小弟眼睛都亮了起來,之前的血腥場麵頓時被拋到了九宵雲外。
太子哥,會魔術?
草鞋,蘋果,麻雀,以及那些小弟個個都有著不同的念頭和猜測。水管則在一邊納悶,這個動作他已經向東哥請教無數次了,可對方就是不肯告訴他。這是劉東的招牌動作,又怎麼可能會告訴他。看似簡單的動作,可那個新財路打夥機到底是怎麼出現的?水管看了無數次都沒有看出個名堂來。
“都給我聽著。”劉東一開口,嘴中濃煙吹出了一個心型圓圈,聲音震懾全場,“八中是一個有規章製度的大型幫派,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們來到這裏拿勞資,過無憂無慮的自在日子,打架鍛煉力氣,殺氣和勇氣,走到哪裏都有人害怕你們,這也是一種榮譽。自強不息,有能力,有真本事的人開名車坐寶馬,無上光榮。”
劉東開始正式給全場小弟洗腦。
“我八中有三千幫眾,個個都是英豪,鐵血男兒,癆種一個沒有。幫派經營著賭場,軍夥,白粉,夜總會,白金山莊,酒店,茶室……這些都是低投資高回報的風險場所,可他們都是誰在經營,都是你們。你們不怕,敢去做,都是好樣的。”
劉東的聲音在全場回蕩,聽得馬仔們腦袋發麻,雄心鬥誌全部被激發了出來。要知道這些人都是出來混的,全是喜歡尋刺激的那種,他們思想理念和那些政治理念是完全相反的。社會為什麼要有法律,為什麼有了法律還有這麼多人犯法,這是一個相當矛盾的問題。誰也解釋不清楚,其主要源頭就是人心。
人心向好,向壞,全在一念之間。
“來到這裏,看場子,收帳,打架,砍人,爭地盤,這是你們的職業,這是一份自由瀟灑的職業,除了這份職業,你們做不了財務,成不了會計,坐不了辦公,當不了經理,砍不了材,挑不了糞,摸不了鋤頭,扛不起混凝土,所以你們才選擇這份職業。對不對。”
“對。”
當了一年領隊,也摸透了當馬仔的心理,沒知識,沒文化,沒技術,又好吃懶做,你們不做混混,還能做什麼。出去坐不了辦公,幹農民工失麵子,又沒有那個體魄,做生意又沒本錢,那麼你們還能幹什麼。
洗腦,完全性的洗腦。劉東的話已經牽動了眾人,得到了大夥的共鳴。這洗腦也是有一套方案的,首先第一點就是要抓住一個人的心理,其次就是要由一個有身份有地位讓眾人崇拜佩服的人說出來,那麼他們自然也就認為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