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剛走不久,校門口,一輛高檔的賓利小轎車駛進了校園。原本還在外頭應酬的名都高中校長‘張全生’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
*場上,教學樓,教師辦公室,學生公寓……整個校園都在議論著剛剛發生的事情。三年級六班方毅,訓導主任任之學,以及兩名門衛保安,總共四人,全部被一個新來的轉學生打成重傷,雖然搶救及時沒死,但也全部廢了。
方毅下巴脫臼,牙齒掉了八顆,鼻梁骨斷裂,左眼暴突失明,五官深程度受損,完全毀容。
此刻,在TT市第一人民醫院裏,方毅正躺在一病床上。
雖然搶救了過來,可是還有些神智不清,連父母都認不出來。醫生說,校正的把握性隻有三成,且還不能保證恢複到原來容貌……方毅的母親爬在病床上哭得死去活來,父親方正也是氣得渾身發抖,五巧生煙。他們可就這麼一個獨生子。平時就是因為太嬌慣,才致使兒子不成氣候,到處惹禍生非,小事也就算了,父親是政協主席還能擺平,可這次是差點連命都沒了,就是治好了也是一個廢人。讓他們如何不氣。
十八歲,養個兒子到十八歲多不容易,就是自己的兒子再有不對,也還未成年,可是就這麼被那劊子手一膝蓋給生生毀了。
“方毅,我的兒子啊,你……你這是怎麼了啊,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媽也不想活了啊……啊啊……啊……”方毅的母親哭喊的同時悲痛過度差點一口氣換不過來背過氣去,父親方正連拍著後背安慰著她。
“於怡,好了,好了。身體要緊,小毅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等他稍有好轉後,我們送他去美國治療,美國的醫術好,還是能治好他的。沒事的,別多想,啊!”方正也知道兒子被人打成這樣,治好的可能性不大,不過男人在這方麵要比女人堅強,也比較現實,妻子悲痛成這樣,他當然得強裝沒事的振作起來。
“阿正啊,兒子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要是不把真凶找出來嚴懲,我就不活了,我不活了啊!”四十歲的女人已接近更年期,再生的可能性不大,如果兒子死了,做母親的尋死尋活也很正常。要是曾經沒生過孩子的人去孤兒院領養一個也能當親生的,可是對於有過孩子的人來說就沒有那種親切的感覺了。
“會的,會的,我會的。”方正雙眼通紅連說三聲我會的,握著拳頭的手可以擠出汗水,從這點可以看出他對這個傷害自己兒子的人,憎恨程度毫不比自己的婆娘差。身為政協主席,高官領導,無論是心理素質,還是城府都是不會言怒於表的,生活中的經曆與見識要比普通人多得多,這樣的人如果報複起來,也將是非常的可怕。
“於怡,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毅兒我來守著就好。”方正扶著自己老婆,“來,聽話,先到床上去躺一躺,有什麼事,我再叫你。”
待於怡在床上躺下,方正獨自一人沉思起來。兒子都沒了,那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傳宗接代,續香火,那是炎夏子孫的傳統習俗,不管兒子是死了,還是廢了,此仇如果不報,那枉為人父。
……
同一所醫院,另一個加護病房。訓導主任任之學經過手術後昏睡了過去。而他的家人也守候在那裏。306班的班主任老師和另一名男老師正地安慰著任之學的老婆。
“大嫂,發生這樣的事情這都是我們事先沒想到的,學東深表遺憾,也感到非常的慚愧,劉東是我班新轉來的學生,大家對他都不太了解,所以……不過您放心,這件事情學校一定會嚴肅處理的,到時,也一定會給您和任主任一個滿意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