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西門慶疲憊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兩張熟悉的麵孔,溫暖的被窩和潔白的床單,感覺腦袋有些昏沉,顯明還不是很清醒。
就在剛才,他托著疲憊的身體在黑暗空間裏被一大堆人追著砍殺,他不停地的跑,想要逃離那些看不清麵孔的魔鬼……一時仿佛陷入了深潭沼澤中,一時又仿佛陷入了萬惡地獄,欲拔不能,從始至終都在做著惡夢。突然,一個震懾他靈魂深處的聲音響起,讓他眼前出現了一道曙光,迎著那道曙光,一步來到了光明世界。那是一個大草原,夢幻般的草原,同時還有一個夢幻般的靚麗身影——金蓮。
“你在醫院,還能在哪?”大炮笑道。
“**,你感覺如何,沒事了吧!”水管在一旁關心問道。
“嗯,全身都有些酸,沒有力氣。”西門慶有些艱難的撐著身體坐起,水管連把枕頭墊在他背後,西門慶瞅了瞅穿著睡衣的自己,傷口已經愈合,不過那些新生的肉還有些發癢。
環顧了一下房間,感受著清晰氣息,頭腦又清醒了些,“我睡了多久。”
“十天。”大炮雙手做了個十字架的手勢,“整整十天。”
“十天!”西門慶驚呼道,“我昏迷了十天,我靠,這是在監獄的醫院嗎,菜刀幫那些雜種呢。”
“哈哈,**,看來你是真睡傻了。”水管大笑道,“十天發生了多少事情,嗨,以我們東哥的人際關係網,我們怎麼可能還呆在監獄,菜刀幫那些雜種在蹬籠子沒錯,不過我東幫的兄弟是全出來了。”
“**,現在東幫的發展是蒸蒸日上,前幾天,我們接管了菜刀幫的地盤,統一整個福源區了,小弟在短短數日發展到了一百多名,開了三家大眾網吧,茶室,夜總會的手續也辦下來了,就等著你醒來呢……”
水管大大咧咧的說著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情,西門慶能醒來,他心情大好。大炮也是在一旁眉飛色舞的倒茶派煙,點火。
“**,你醒了就好,兄弟們都很擔心你,東哥和強哥更是把包皮炸藥他們叫了過來。”水管說著,站起,“大炮,你看著西門,我去外頭打個電話,把這事先通知東哥。順便讓醫院來看看。如果沒什麼大問題,我們明早就出院。”
……
水管來到醫務室,叫來了那位負責西門慶病情的主治醫生,隨後,他就在走廊上打起了東哥的電話。
“關機?”現在才晚上八點,水管撇嘴一笑,“東哥不會在和三位嫂子玩碰碰車吧!”
而後,他便不再打了。正準備回病房。這時。
“所長,快兩個小時了,這個劉東還沒醒來,醫生說他意誌很消沉,說是受了什麼刺激,不就是挨了兩電棒,至於這樣嘛?”
“小陳,他要是死了也就好咯,殺人犯反正是要槍斃的,我怕的就是,他死又不死還天天裝死,這樣案子得不到處理,我們也很麻煩的。好了,安排兩個人守著他吧,你回去後盡快聯係到他的家屬,盡快立案,爭取法院早日審判。”
走廊上兩名警察的對話讓水管臉色一變。“劉東?難道是東哥出事了?”
仔細打量了這兩名迎麵走來的警察一眼,發現不認識。水管迎了上去。笑臉相迎問道:“兩位警察大哥,你們剛才說的那個劉東,是不是一個滿頭白發的青年男子。”
水管拿出極品中華,一人派了一支,態度十分阿諛。
中年警察接過煙,上下打量了水管一眼,見他態度不錯,抽如此好煙,長相氣質也不像一般馬仔,隨手點燃道:“沒錯,他是我們今天剛抓到的殺人犯,怎麼,你認識他?”
中年警察嚴肅看著水管,又加了一句。“還是,你們是一夥的?”
“呃,他殺了人。”水管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那他現在人在哪,怎麼樣了。”
電棒的威力水管也嚐過,他剛才可是清楚聽到那名年輕警員說劉東挨了兩電棒的。兩人出現在醫院,水管也猜到,東哥現在應該在醫院才對。
“他就在這家醫院,不過,他現在是殺人犯,任何人都不能接觸他。”中年警察鄭重的道,“你是他家屬,正好,那跟我們回派出所一趟吧。”
水管臉色漸冷,他猜想這兩人肯定沒搞懂東哥真實身份,不然哪有這樣對待他的。咬了咬牙,忍了下來。
“派出所?請問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水管正色問道。
“怎麼,我們沒問你,你到查起我們的戶口來了。”中年警察沒開口,一旁的年輕警察卻是不滿道,“別那麼多廢話,我們是福源派出所紫雲分局的。”
“哦,紫雲分局。”水管也知道,一個城市,這麼大一個福源區,公安分局隻有一個。不過派出所分局卻是有很多。按理說,劉東的身份早在整個TT市的公安分局裏公布下去了,可眼前這兩個不長眼的家夥竟然絲毫沒聽說過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