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協的辦法便是你們所見的……由她們為嚴淵進行化妝。”
“……我突然好期待走上花轎的嚴淵會變成什麼樣子啊。”
“那你也看不到什麼,據說給嚴淵帶上紅頭蓋已經是阮殷前女友團們的共識了。”安鳶砸了咂嘴,然後又招呼起他們倆來,“好了,我帶你們去看看阮殷好了。”
說著,她便帶著他們兩個走向了同一棟小樓的另一個房間,並且大大咧咧地打開了房間的門。進入眼簾的是一副似曾顯示的畫麵,裏麵同樣是一群鶯鶯燕燕,隻不過相比嚴淵房間裏幾乎滿滿當當的擁擠,這裏稍顯寬鬆。而圍著阮殷為她打扮的幾位女子,崔昂他們大多也都認識。
嚴魚雁、崔汐瑤、林妖、小謳歌……
“喲。”而阮殷的狀態也比位處鶯鶯燕燕之中,一動都不敢動一下在的嚴淵好得多了,她此時身穿一身合身無比的大紅色婚紗,與傳統的喜服不同,她這一身衣著采取了西式婚紗的大部分設計,又保留的中式元素,看起來簡約、修身而又華麗美麗,“這不是我們的皇帝陛下和皇後殿下嘛!我還以為你們倆趕不到了呢。”
“哪能啊,你們兩位的婚禮我們哪能不來呀。”王子雲連忙擺手,一臉羨慕地看著阮殷的這一身華麗婚紗,“阮殷,你這一身婚紗真好看……崔昂,我們補辦一個婚禮吧!”
崔昂:“???”
當然這隻不過是說笑(崔昂:真的嗎?我怎麼感覺小雲不像是在說笑呢?),崔昂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很快也就離開了房間,在安鳶的帶領下前往賓客們呆著的地方,等待著婚禮的正式開始。
不過,問題來了,如果嚴淵蓋紅頭蓋的話,阮殷蓋不蓋呢?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被眾人簇擁著送入洞房的嚴淵和阮殷齊齊鬆了一口氣,他倆都是第一次結婚(廢話),對今天的情況早有各種各樣的猜測和預期,但是饒是如此,這場婚禮的混亂程度還是遠遠超過了他們兩個的想象。
比如說同時蓋上紅蓋頭穿上女裝讓所有人分不清楚的新郎新娘;比如說跳出來試圖搶婚又被自家長輩按下來的女子……兩名,搶的還特麼不是同一個人;比如說禮炮放完之後嫌不過癮,忽然用先天靈寶(投影)搞起煙花大賽的逸仙與神算子;比如說從好幾天前就開始喝酒,一直喝到喜酒當天終於喝到撒酒瘋的某仙子和某龍屠;比如說忽然突發奇想打算回去搞個君主立憲又被在場的眾人勸回去的皇帝陛下;又比如說叫囂著要與新郎官單挑不然就搗亂的劍仙……
這場婚禮能順利進行到現在,真是一場奇跡啊。
嚴淵和阮殷不約而同地發出了由衷的感慨,但是今天的遭難還未完全結束,接下來還將有最最可怕的環節……也就是鬧洞房。
——媽耶,天知道那幫家夥能鬧出什麼花樣來!
嚴淵想到這裏,不由得與身邊同樣趴在床上想到了這件事情的阮殷對視一眼,接著兩個人一起瑟瑟發抖起來。根據他們兩個之前犯下的各種情債來看,鬧洞房這個活動對他們來說可真不是什麼美妙的主意。
“說實話,我沒被鬧過洞房,也沒鬧過洞房,雖說一直聽說鬧洞房鬧洞房的,但是一直也不知道這事是做什麼的……”嚴淵有些遲疑停頓幾秒,然後一臉期待地說道:“你說,會不會有哪個伴娘過來性騷擾我呀!”
“滾啊!”阮殷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了嚴淵腦袋上,然後便斜著眼睛嘲諷道:“哪裏的鬧洞房是性騷擾新郎官的?伴娘們一定是個過來騷擾我的啦!”
“得了吧,今天我們的婚禮上沒有新郎官,是倆新娘子。”嚴淵翻了翻白眼,低頭扯了扯自己身上與阮殷極為相似的大紅婚紗,嘖嘖稱奇,“也不知道你的前女友們是怎麼想到這種主意的!她們難道沒聽說過我女裝刺客的名號嗎?”
“得了吧,你變態可不是她們不做惡作劇的理由。”阮殷同樣也翻了翻白眼,然後看向門口,“要不要打個賭,猜猜待會兒第一個進來鬧洞房的是誰?”
“我猜滄海姐和小雷霆,我今天可是第一次被人搶婚啊,小雷霆太猛了!”
“你以為我會猜李薇薇?嘿,我偏偏不猜,薇兒才不會在搶婚失敗之後再跑過來鬧洞房呢!我猜是杜白,那廝對你的執念強得嚇人啊,你是不是還欠他什麼東西來著的?”
“嘿!不就是沒把幾顆寶珠還給他嗎,至於一路追到我的婚禮上嗎?”
就在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天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南寧鬧洞房的規矩是外麵要進來的人必須先敲門,經過裏麵的新郎新娘的同意開門,才能進來。嚴淵和阮殷對視一眼,然後兩臉不願意地從婚床上爬了起來,整理下衣服,再而開門。
“喲,恭喜結婚啊。”
第一個進來的人同時出乎了嚴淵和阮殷的意料,第一個走進來的人竟然是逸仙先生劉清若,而童笑然則跟在他的身後,一臉笑嘻嘻地越過了他,走進了房間裏。隨後,不隻是他們兩個,鐵心、杜白甚至就連阮離合也一起走了進來。
舉世五巔一下子齊齊聚攏在了嚴淵和阮殷的婚房裏,那隱隱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他們兩個有一些窒息感,嚴淵咽了一口口水,又抹去了額頭上的冷汗,有些不敢確定地問道:“你們真的是來鬧洞房的?”
“對啊!”
五個人齊齊點頭,接著,阮離合就被自家女兒給踹出房門了,緊接著更是一串難以置信的尖叫聲:“你個老不修的居然還鬧自己女兒的洞房?!阮離合你這個變態!!!朱媽媽你管管他!!!”
於是,某個老龍屠便在婚房門外,在眾目睽睽之下,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被匆匆趕來的朱錦袖一把拖走,格外丟人。
“嗯,咱們就不管那個擅長搞笑的家夥了。”童笑然嘻嘻笑著,她表麵上看起來年齡甚至比嚴淵和阮殷都要小一些,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家夥也是個天山童姥,“說實話,鬧兩個天階修士的洞房可不是一件常見的事情,外麵的其他人約莫都是被這個名頭給嚇到了,生怕鬧得太過把你們惹急眼了,氣氛一時間都僵住了,所以我們幾個便進來給他們帶個頭了。”
“呃……難道我們還得感謝你們嗎?”
“不必不必,甚至相反,等會兒你們可別哭出來呀。”杜白嘿嘿一笑,對著嚴淵露出了特別意味深長的目光,“我們可不會留手的啊!!!”
鐵心翻翻白眼,沒理特別來勁兒的杜白,反倒是劉清若饒有興致地附和道,看起來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至於童笑然……誒媽!這廝在什麼時候、露出什麼樣的表情都是最危險的一個好嗎!看著這四位的樣子的嚴淵和阮殷不約而同地咽了一口口水。
約莫幾分鍾之後,經過了一段不可描述的吵鬧聲之後,四位五巔從房間走了出來,其中童笑然依舊保持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