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道皺眉看著緊抱著他手臂不放的落凡道:“為何不上船?”
落凡指著船上手執羽扇,衣著飄逸的船夫道:“哪有船夫生得如此俊美迷人的,分明就是個妖物。”
俊美迷人?馮道的的臉頓黑,抱落凡攔腰抱起,飛身上了船。
馮道和落凡剛在船上落下,那船夫就上前對落凡馮道施禮,笑得一派瀟灑地對落凡道:“姑娘的讚美我收下,但姑娘認為我是妖物確實令人傷心。”
落凡盯著他看了一會,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抬起頭問馮道:“他真的不是妖?”
馮道無奈地道:“你別光用眼睛看,閉上眼讓心致虛極,守靜篤,再複觀萬物,芸芸眾生的氣息”
落凡閉上眼,首先感覺到馮道的氣息,那氣息讓她想牛背山上的辛夷樹。她心裏微愣一下,又靜一下心去感覺那船夫的氣息,他的氣息裏不但沒半點妖氣,反而有一股清氣在縈繞。
落凡張開眼對那船夫笑道:“你身上的氣息,讓我想到魏晉風骨。”
那船夫指著身後的一桌酒菜,對落凡笑到:“即然如此,姑娘是否可以放心坐下來用餐?”
經過一夜的打鬥,落凡已餓極,看到那桌酒菜便覺垂涎三尺,抬頭對馮道道:“有吃的,你身上有錢嗎?。”
“不用錢,我布下這桌菜後,才發現缺個伴,你們來剛剛好給我做個伴。”那船夫笑道。
“那就卻之不恭了。”落凡笑道。
一餐飯下來,落凡見馮道一直在喝酒,甚少吃飯菜,便奇地湊近馮道道:“你很喜歡喝酒?”落凡剛湊近便覺濃濃的辛夷花和著酒香襲來,突然間竟覺醺醺然。
“嗯!”馮道往手裏的酒杯倒了半杯酒,又掏出一粒藥丸放入酒杯中。待到藥丸完全融化了,在落凡詫異地目光中,把酒杯放到落凡的嘴邊道:“你身上水銀的毒氣還沒清幹淨,把它喝了睡一下。”
落凡想伸手去接酒杯,卻被馮道的瞪回去了。她隻好紅著臉,張開嘴讓馮道喂她喝完。
落凡剛把酒喝完,就覺得暈暈欲睡,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馮道把睡著的落凡攬入懷裏,撫著她泛著黑氣的臉,柔聲道:“真是沒用,一點水銀毒都製服不了。”
“夫人已經很不錯了,要換著別的姑娘,嚇都嚇死了。”那船夫道。
“她自然是與眾不同的…”馮道的話還沒說完,船就搖晃起來,一股陰森之氣從江中騰騰而起。
馮道臉上一冷,喝道:“滾!”說完,他長袖一揮,一道銀光在江中輔開,陰森之氣立即消失無蹤。
那船夫麵色如常,給馮道倒了一杯酒道:“君上息怒,大軍之後必有災年,這片被鐵騎踏過的大地,陰魂處處,各種妖怪橫行。這一路剛好可以讓夫人練練手,也是極好的。”
“任誕,送我們到子虛城外的渡口後,你們該忙起來了。”馮道垂眼看著落凡,緩緩地道。
任誕站起來,行禮道:“不知道君上有何安排?”
“你可記得我極荒之外有個住處?”
“記得。”
“那裏有個叫諸犍的凶獸,一直與我為難,現在已漸漸成氣候。你回去後,帶仇隙他們潛入他的身邊,在他身邊招攬人才,為日後平定天之崖作準備。”馮道道。
任誕再次行禮道:“是!”
“叫你準備好的書,拿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