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雲起山之5 為你迷醉(1 / 2)

落凡專心於字裏行間,任由馮道擁著走。不知走了多久,馮道伸手收走落凡手中的仙卷,對落凡道:“過山溪了。”落凡抬起頭一看呆了:“這山溪什麼時候這麼大了?溪麵波濤洶湧不說,站在這居然分不清對岸的動物。這還是原來的那條山溪嗎?”

尚付沒好氣地道“對!就是剛剛那條溪水,隻因某心係俗事,溪就變寬廣了。某人卻因你臉上的笑容放任一切。看你們怎麼跨越!”

落凡想起自己看仙卷時,心裏好像想著怎樣種好那園花的。落凡抬頭看著馮道委屈地道:“馮道……能用仙術飛越嗎?”

馮道理她的發絲嗬嗬一笑道:“不能!你太刻意用心了,用心求道離道更遠。這是你用心布下鴻溝,我跨越不了,尚付也不行!”

“為什麼?”

“我的底線在你的心裏,所以跨越不了。尚付是你買下的,更不行了”

落凡弱弱問道:“那我們繼續沿著這溪邊走可以嗎?”

尚付瞪了她一眼罵道:“原來的路都被你淹了,再走估計要下山了。現在得渡過溪水,到對岸沿著山溪走了”

落凡很是無語,她也是無心的呀!馮道袖子一掃,變出一個茶桌,再變出茶具和茶道:“即然無路可走了,我們不防坐下來喝杯茶吧!”

落凡聞著茶香,想起自己好久沒喝過馮道泡的茶了。便把解決不了的事放一邊不管了。尚付看看他們倆,也什麼都不管坐下來喝茶。

在馮道的辛夷花香和嫋嫋茶香中,落凡一杯接著一杯地灌著茶。慢慢地有點醉眼朦朧了。付撫著額頭無奈地道:“真不知道你喝的是酒還是茶!”

落凡已醉,爬到馮道的懷裏,仰頭問馮道:“馮道,茶和酒有分別嗎?”

馮道微笑著遞給她一杯茶道:“沒分別!”

落凡飲盡一杯,豪邁一笑道:“茶也能醉人。無路可走又怎樣?孔夫子說了‘道不行乖桴浮於海’,你們跟我一起浮舟吧!”

落凡話剛落,隻見一葉輕舟由遠及近,慢慢地停在岸邊。馮道收走茶具,抱起落凡走上了小舟。尚付搖搖頭道:“由心及物,這大概隻有懂她的你才想得出來吧?”

了舟之後落凡漸清醒,尚付就遞個一尺長的鏡子過來叫她劃舟。落凡甚是無語,古往今來用鏡子劃船的就她一個了吧?落凡百無聊賴地劃著,想起上次跟馮道渡河的情景,回頭笑著對馮道道“馮道,你上次吹的那曲子甚好聽,可否再吹一次?”

馮道揚揚眉道:“你不是也會吹嗎?”

落凡攏攏頭發笑道:“我可不敢班門弄斧。”

馮道笑而不語,尚付卻取笑到:“咦咦…落凡!怎麼看你也不像是會謙虛的人呀!少假惺惺了?”

落凡瞪了尚付一眼,站起來把鏡子交給尚付道:“吹就吹,你劃船。”

尚付接過鏡子,儀態萬方地坐下,用兩根手指拈著鏡子一下一下地劃著,另一隻手則握著另一個鏡子自照。

落凡看到這樣的尚付一陣惡寒,什麼吹簫的心情都沒了。落凡打算軟磨硬泡地賴馮道吹。當她轉過身卻看到馮手握一壺酒,半屈著腿,眯著眼慵懶地坐在舟上,垂直的發絲被微風輕輕撩起。看著這樣的馮道就算不喝茶也醉呀。

落凡默念口訣,鐵簫橫握吹起那日清晨馮道吹過的曲子。

一曲吹罷!馮道含笑低瞼,而尚付呆呆地放下鏡子道:“如果不是親眼看著你吹,我還以為是馮道在吹呢!你以前從不吹簫的,是馮道教你的吧?”

“你怎麼知道我以前不吹簫的?馮道沒教過我,是那天聽馮道吹過便記住了,那天愁起,倚著梅竟能吹全。我隻會這一曲。”落凡對自己竟會吹簫這事,甚覺不可思議。

尚付嘿嘿笑道:“難怪會吹得如此神似!那些日子裏你到底有多想馮道?”

落凡紅著臉舉起簫敲了尚付一下道:“叫你瞎說!”打完也不敢看馮道一眼,搶過尚付手裏的鏡子直接去劃舟了。

尚付跟過來,湊到落凡的耳邊道:“終於知道你為什麼喝茶也能醉了。”

落凡愣了一愣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