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道惱怒地咬一下她脖子,冷著臉不說話。
落凡把臉埋得更深,悶聲道:“馮道,其實我懂的,現今的社會女子依附男人而生,重男輕女是畢然的,更何況我還是一個外生的!可為什麼我看透了還是那麼難過?”
“你剛不是說了嗎?你把她們當親人,真心以待。有份濃厚的親情,所以傷心難免的。如果你不傷心了,這曆練不就多餘了嗎?”馮道憐惜地輕吻著落凡的發絲。
落凡喃喃道:“就是用了心才會傷心。”
“嗯!用了最真的心卻被無情的對待,所以傷心了。難得是你隻有傷心而無怨,更無恨。”
“馮道,如果幾千年後男女平等了,是不是就不會再出被傷了心的女子了?”
“很難!就算幾千年後男女平等了,這重男輕女的思想已根深蒂固,說不定會有一個以為平等了的假女子更傷心!”
“馮道,即然一切不可改,我就要看淡它。相信我!我一定會站在人生的最高境界俯視這一切。”落凡雙手抓緊馮道的前襟,一臉堅定地仰視著他。
馮道撫平落凡皺著的眉頭,輕聲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不然你怎麼跟我執手雲端俯視塵世呢?”
落凡把頭靠在馮道的臂膀上,喃道:“馮道,還好有你在。”
馮道望著天空道:“我也要去辦事了,再晚點尚付就應付不過來了。”
落凡把馮道一撮墨發拈來纏繞於指間,嘟囔著道:“相見時難別亦難…為什麼總有那麼多別離?你小心我不耐煩了,移情別戀。”
馮道抬起她的下一字一字冷道:“你敢!”說完低下頭,狠狠的吻上落凡。
一吻過後,馮道從懷裏掏出一個銀鐲帶在落凡的腕上。落凡細看一會道:“這居然是一枝梅花銀鐲…好美!”
馮道咬破食指,點一點血在鐲子的梅花上。那朵銀色梅花吸收了那點血,瞬間嬌豔欲滴。馮道撫著銀鐲道:“這樣銀鐲你就取不下來了,你到我都可以尋到你,看到你,還可以與你對話!”
落凡笑道:“太邪惡了,從今以後我沒半點自由了。”落凡撥下馮道的幾根墨發,又撥下自己的發絲,再從懷裏掏出幾根細細的緞帶,編成腕帶後係上一個小的小玉葫蘆給馮道帶上。她壞笑地抬頭看看馮道後,也在腕帶上滴上自己的血,才道:“以後你被我纏上了,隻能是我的了。”
馮道撫過腕帶,心滿意足地道:“什麼時候學會這個了?”
落凡皺皺鼻子笑道:“書是你給我的呀!你不就是想讓我學嗎”一次偶然的機在書裏看到,她就開始學著編了。好不容易學會了,東西也備齊了,就差馮道的頭發不好意思開口要,因為其有結發的歧義。
馮道寵溺地敲敲她的頭,注視她良久才轉身往天邊飛去。
落凡看著他慢慢地飛遠,想起在“雲起山”相處,再看看草軒的寂寞蕭索,苦笑一下歎道:“還真是天上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