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看看許夫人那臉沒到達眼底的笑,埋下頭表示此事與她無關。某些時候某些人就算不禮貌,她也是不想理的。
番洛看了落凡一眼,很懂事地施禮答到:“這是晚輩的表姐。”
許夫人嗬嗬笑道:“挺水靈的一個姑娘,許了人沒?”
許夫人那嗬嗬笑得太假了,落凡努力地喝著茶,繼續把她當空氣。
“已許給高駢將軍的兒子了,就等她父母來把這親事辦了。”番老夫的話驚得落凡把嘴裏的茶全往番洛臉上噴。落凡瞪著番洛用眼睛詢問。番洛很淡定地掏出手絹把臉擦幹,站起來對番老夫人施禮道:“表姐何時許給若非兄的?”
番老夫人滿臉疑惑,看看番洛,再看看落凡,才不緊不慢地道:“今天下午才跟若非議定的。”
“孫兒記得表姐說過的,表姐的婚事要由姑媽做決定的。”
落凡趕緊站起來道:“對啊,我娘說過了,我的婚事要由我娘做主的。”
番老夫人不悅地掃了他們一眼眼道:“難道我就做不了你的主嗎?”
許夫人又嗬嗬笑道:“老夫人別動氣,小輩們不懂事,您當然可以做得了小輩們的主。”
“外婆當然做得二丫的主啦,隻是我娘有言在先,我的婚事要她做主。還望外婆憐惜二丫,莫讓二丫做了個不孝之女。”落凡的話不卑不亢,又委婉。
“即然你都這麼說了,就等你娘來再說吧!”番老夫人擺擺手道。落凡在心裏暗笑想到:“我娘在馮道都到不了的地方,你們是等不到的了…”
許夫人嗬嗬一笑道:“小姑娘好會說話。”
許夫人一直嗬嗬笑著看似很熱情,實則讓人寒毛聳立,落凡受不了地扯扯番洛的袖子道:“能叫你嶽母別笑了嗎?笑得真陰森。”
番洛嘴角抽了幾下才道:“有本事你去。”
“原來是表姐,幸會,幸會。小妹在這以茶代酒敬表姐一杯。”此時許小姐站起來,無比親厚地對落凡舉杯。
落凡見她真誠地舉杯,抱與她一笑後,也舉起一杯仰頭飲盡。
許夫人不讚同地掃了許小姐一眼道:“小姑娘叫二丫嗎?”
落凡撫著杯壁漫不經心地道:“對!爹娘是不識字的鄉村野人,起個名字讓許夫人見笑了。”
許夫人又開始嗬嗬笑道:“哪裏,二丫這名字接地氣,很好呀。哪像我家如珠的名字,一點都不自然。”
“如…豬…”落凡把“珠”理解為“豬”把自己逗笑了。
“嗬嗬…如珠很好笑嗎?”許夫人問道。
“不是!小姐閨名很好聽。晚輩打小家裏貧窮,拿個紅包都喜不自禁。聽到小姐名字,想到珠寶便樂得笑出聲了。”
落凡此話一出,番洛臉色如常,手卻一抖,抖灑了半杯酒;番禹和番老夫人連連給她送白眼;修宜撫額哀嚎;表弟表妹們則嘴偷笑…隻有若非一個人笑得如春暖花開!
如弈在後麵湊過來,好奇地問道:“上仙,剛剛為何發笑?”
落凡抿嘴笑著在桌上寫下“如豬”。番洛用眼解掃了一下那兩個字,趕緊舉起杯子擋著笑意。如弈看到掩嘴笑道:“上仙真的好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