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道:“落凡,你真的那麼喜歡那個高若非嗎?難怪馮道要你殺了他。”
“西子,你別聽尚付瞎說,他那個人一天到晚都喜歡亂講,他的話聽不得”落凡就納悶了,這事怎麼到尚付那就變味了。
尚付嗤笑道:“我瞎說?你問問馮道他是怎麼想的?”
落凡看著馮道,想解釋,但又不知道有沒有解釋的必要。
馮道抹去落凡臉上未幹的淚,輕輕地道:“我在等你的解釋,你的解釋讓我滿意了,我就不殺他。”
落凡側臉避開馮道的手,悠悠地道:“我和高若非是在番家相處得不錯,但我對他沒有愛情,隻有朋友的情感。高將軍的事我也知道,他是唐朝僅剩的一個忠臣了——雖然有點愚忠。而且他的戰事,是對入侵我族的夷族發起的,侵我華夏大地者,雖遠必誅。不像現在手的軍閥,有點能力就起來爭權,真是可惡至極!所以我佩服他,所以我能徒手為高若非接劍,但這跟愛情無關。”
落凡啜了一口茶,苦澀依約在舌尖上泛開,她輕啞著聲音繼續道:“在番家我人生地不熟,若非對我真的不錯,我是從心裏把他當朋友的。但番家的人卻總想把他湊成一對,這讓我很討厭。但我外婆說我是因為高將軍失勢才遠離他,為免落人口實,我才又開始對他以朋友相待。那池蓮花我是為我自己種下的,我很喜歡蓮花,就算他跟我泛舟了也沒什麼吧?”
尚付聽完呆呆地道:“男女有別,還是要保持距離的好。免得生出不必要的誤會。”
落凡看著馮道道:“這樣的解釋你滿意了嗎?”
馮道又拉她的手過來,低下頭看著落凡手上的鐲子不語。
落凡咬咬唇道:“你在思索著什麼?這個鐲子很難取下來嗎?”
“取不下來了,這鐲子會永生永世跟著你。”馮道撫上鐲子上的那朵梅花——依然嬌豔欲滴。
“那怎麼辦?我去尋個一模一樣的還給你?”
馮道指著鐲子上的梅花慘笑道:“這個你能尋得到一模一樣的嗎?就算你把緞帶和鐲子都還給我,我們就真的能兩清嗎?”
落凡咬著唇,側過臉任由眼淚泛濫成災,反正都已經丟臉了。
馮道抱起落凡飛身出了人群,落在村莊外的山上。
才站在山上馮道就低頭吻上落凡的唇,辛夷花香將落凡包圍著,落凡意亂情迷地回吻著他。
馮道離開她的唇,吻上她臉上的淚。他的吻如羽毛般,輕輕拂過落凡的脖子,落在她的前襟。
馮道扯開落凡的衣服,俯身輕啃著她前胸,屬於她的梅花香越來越濃鬱,馮道為之醉倒。
陌生的感覺讓落凡即著迷又心慌,她無意識抓住馮道的手腕,沒摸到她熟悉的腕帶。她一下子清醒了,連忙推開馮道,轉身背對著馮道,顫抖著雙手整理衣服。
馮道從後麵抱住她,埋入她的頸間吸取她的芳香。
“馮道,我們已經結束了。你不該這樣的”落凡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如此沙啞。
馮道在她脖子上用力一咬道,:“我是不會讓我們結束的。”
落凡掙脫他,轉身撫著脖子,瞪著他道:“疼死了,你幹嘛?”
馮道把她擁入懷裏,低頭舔過他咬過的地方道:“你也知道疼?知道疼就不要再推開我了。即然高若非不是原因,為什麼要跟我結束?”說到最語氣略顯危險。
馮道舔過的微麻散至四肢百骸,落凡很久才反應過來,她咬咬下唇,瞪著馮道道:“將近半年的時間,你才跟我說一個‘哦’字,我以為你想已經厭倦了。不結束幹嗎?”
“半年?你跟那個高若非曖昧不清的,我確實不想理你,打算晾著你,讓你理清楚自己心裏的想法。結果你居然敢跟我提結束!”馮道危險地揚揚眉。“你即然選擇跟我開始了,就沒有結束一說了。”
“都說了,我跟若非沒什麼的。”
“沒什麼也是你單方麵沒什麼,一個對你有企圖的男人,你就不該讓他存有幻想,更不該跟他走那麼近。”馮道很嚴肅地道。
嚴肅的馮道落凡沒見過,今天好像見到馮道的很多麵,以往他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落凡瞄了瞄馮道道:“馮道,你在吃醋嗎?”
“你現在才發現?”馮道說完,又惱怒地吻上她的唇。
許久馮道才離開她的唇道:“好了,我們回去了。不準再提結束了。”
落凡想起腕帶,想問又不敢問,怕答案會傷人心。有的時候越是在意的事越開不了口。但壓在心裏卻是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