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忙搖頭道:“不是我!不是我!”
陶朱瞥見馮道臉色有變,忙過來趕那青年道:“趕緊走,怎麼可以對西子沒大沒小呢?”
那青年邊走邊回頭,嘴裏還喃喃道:“應該就是你的呀!”他走多遠又跑回來對西子道:“以後不準再唱《冉孤生竹》了。”語氣裏咬牙切齒地意味甚濃啊。
落凡看著那青年的背影歎道:“多好的青年啊!我都想上去拎著他的衣襟問他要不要娶我了。”
落凡話剛落,西子和陶朱一臉震驚地看她,然後快步跑遠,落凡正想追上去,馮道就從後麵抱住她,在她肩膀狠狠地咬一口,呢喃道:“多好的青年?”
落凡疼得倒吸一口氣,忙陪笑道:“我在這裏呆著太放鬆了,容易說胡話,你別當真。”
馮道把唇從她的肩膀移在脖子上又咬一口道:“我怎麼覺得你話裏有幾分真呢?”
馮道身上辛夷花香和著酒香向來容易令落凡沉醉,但此刻馮道危險的語氣隻讓落凡心驚驚,她堅決地搖著頭道:“那絕對是你的錯覺。”
“是嗎……”懷疑而危險的語氣。
落凡靈機一動,轉身抱著馮道道:“我從小就決定賴著你,到現在都成老姑娘了,怎麼可能還想著別人?”
馮道失笑道:“這話裏頭的怨念挺深呀。”
落凡嘴唇慢慢揚起道:“你說呢?”
馮道低下頭去吻落凡。落凡輕輕側過臉,貼著他的耳朵道:“等下人家看了。”說完報複性咬上馮道的耳朵,在他失神的瞬間推開他就跑。
馮道回過神,搖搖頭微笑著頭想道:這家夥越來越能撩發他了。
陶朱的地落凡上次來的時候,種的是麥苗,現在卻種上了油菜,向日葵和玉米了,這些農作物也有半個人高了。時間容易擲人去,朱顏昜老。
陶朱和馮道鋤草,西子和落凡提著筐在後麵撿。太陽漸漸上來,落凡看到馮道的額前有汗,很自然地上前用袖子幫他細細擦著。
西子開玩笑地道:“看看多像對恩愛的小夫妻。落凡年齡不小,就把婚事辦了吧!”
陶朱停下來,扶著鋤頭道:“還是等落凡修行有所成再說吧!以免影響修行。”
西子道:“對,現在關鍵時刻。還是等等吧!”
馮道笑道:“我倒是不急,主要是她著急,怨念頗深。”
“過時而不采,將隨秋草委,確實心急了。”西子說完就笑了起來,陶朱跟著也笑起來。
落凡確實急擔心自己修仙慢成,如老了容貌站在馮道麵前會不襯,所以詩隨心拈來未必無因。現在心事道出,臉刷地一下全紅了,她含嗔帶嬌地跺跺腳道:“不理你們了,”說完就扔下筺跑開了。
“得等她歸位才能成親,我都等得急著了。”馮道眷戀地看著她身影。“還有一點就鋤完了,我們繼續。”
落凡跑開了,又不好意思再回去,隻好往村裏走。她走到村中間的空地上,看到尚付似乎在那擺弄著什麼?她好奇地走過去看著地上的亂石問道:“尚付,你是在練陣法嗎?”
尚付低頭擺弄著石頭道:“對!我是按陶朱的奇門遁甲布下的。”
落凡從懷裏掏出昨晚做好的帽子遞給尚付道:“這是我做的帽子,你喜歡就帶著吧。”
尚付順手接過放在懷裏,繼續擺弄著陣法。
落凡好奇地旁邊看著,不敢打擾他。尚付突然轉頭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她道:“要不要進去看看?”
落凡看這陣法奇怪,還有股陰森之氣。她好奇心來,想試試看尚付陣法,沒多加考慮就進去了。
落凡一進陣,陶朱馬上停下鋤頭道:“有人在村裏擺下陣法了,還啟動了。”
西子道:“肯定是那個尚付擺下的。”
陶朱伸出手算著,許久才道:“這小子,心神不定,擺下陣法有股殺氣。”
西子道:“等下回去得告戒他一下。”
馮道邊鋤草邊道:“執念太深,大概真不合適習奇門遁甲。”
“所以你才一直不肯教他?”陶朱道。
“嗯,所以他才一直在找你。他急切地想用陣法困住他昔日的戀人,所以我就沒阻止你教他了。”馮道道。
“我看你沒教,我也沒真教他,他自己看書習得的應該不多。這陣法的殺氣隻主要源自於他的執念。執念越深殺氣越重。”
落凡剛入到陣中,陣門就關閉了。陣中昏天黑地,凜冽的寒風刮得落凡站都站不穩,飛沙走石直往她身上打,她茫然四顧卻不見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