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道帶著落凡她們來到雲夢鄉之外時,那已被上萬兵馬所圍,一麵麵諸字的旌旗,如天上的火雲在翻滾著。
站在最前的是個比張飛還粗獷,手持巨斧的大漢。他身後站著四個俊秀之士。一人手執羽扇衣著飄逸,意氣瀟灑,看到這個人落凡皺眉了,這個人分是那日送她和馮道去她外婆那的船夫;另一人卷不離手,內斂而沉寂;一人一身勁裝,眼晴炯炯有神如岩下之閃電;最後一人容貌偏向精美,一雙狐眼下盡是精光。四人立於萬眾之中如珠玉在瓦片石中。他們站在敵方,卻偶把目光投向馮道,似乎有所待。
馮道指站在最前麵,虎背熊他腰長得像張飛的人道:“那個就是諸犍。”
落凡朝馮道所指看去,頓時撲到馮道的懷大笑了起。馮道無奈地低頭看著她道:“你笑什麼?”
猼訑和容與也奇怪地看著她。
落凡笑夠了,才抬起頭擦擦眼角笑出的淚道:“那個諸犍長得好怪,那個巨大的頭上頂著劍豬,下巴掛著個刺蝟。”
猼訑莫名其妙地道:“什麼劍豬?什麼刺蝟?”
落凡看了一下諸犍,又忍不住笑了一會才道:“你看呀!他的頭發是不是像劍豬身上刺?他的胡子是不像倒過來的刺蝟?”
猼訑看了看,嘴越裂越寬,漸漸地滿臉是笑意了。
容與大笑著朝落凡豎起拇指道:“你這個形容很貼切。”
馮道含笑地敲敲她的頭道:“陣前對敵你倒是一點也不緊張。”
“馮道!許久不見竟開始沉迷女色了,陣前還抱個小娘們在打情罵俏。今天這一仗我贏定了。”諸犍道。
落凡見他口出狂言,便幻出一根劍豬身上的刺打向他道:“你的頭發掉了。”
那根刺快如閃電,直插向諸犍的麵門。諸犍怒目圓睜,舉起手中的巨斧劈了過。短兵相接頓時火星四濺。刺雖然被劈掉了,但諸犍的虎口卻被刺帶來氣勢震得微微發疼。
諸犍哈哈一笑,豪邁地道:“這娘們看起來嬌滴滴的,靈力是似不錯。來,有膽就與爺一戰!”
麵對諸犍的挑戰落凡沒有馬上應戰,而是回頭看著馮道。馮道幫她理理發間的緞帶道:“注意安全,不可急於求勝。”
諸犍瞥一眼馮道嘿嘿笑著道:“今日的你看起來像個男人了。”
馮道冷冷地看了諸犍一眼後,又刻意用眼掃過,他身後的那四個人道:“她是我的妻子。”
諸犍巨腳往一跨大聲道:“你是怕我傷了她對吧?放心!我誌在打敗你,奪回弦柱山,把她…”諸犍伸手指向容與“搶回去當壓寨夫人。這小娘們看在你的分上我會手下留情的。”
“諸犍!弦柱山方圓一千裏,即然馮道看上了,就是我們的了,你別想來搶。你也不用對我手下留情。”落凡騰雲而起手握鐵簫站在諸犍的對麵,一身藍衣含風而舞。
“你懂什麼?這山和容與早在幾百年前就是我的了。馮道一來就搶去了。”諸犍怒道。
“這天地萬物本無主,能者得之,弱者失之。你能力不行就讓賢唄。”落凡道。
“不與你這個伶牙俐齒的小娘爭,看招!”諸犍舉起巨斧一道白劃破長空,有如堅強的利刃直劈向落凡。
落凡右手橫簫揮出一道柔光在飄飄蕩蕩間,竟把諸犍的白光化去無影。她又用左手引訣幻來水化成冰粒,輔天蓋地朝諸犍射去。
諸犍躬起背,大嘴張大一聲怒吼,吒出一個個白圈圈把冰粒震碎。巨斧化出千重影從四麵八方圍向落凡。
落凡發間的緞帶化成千萬條蛟龍,穿過千重斧影,把斧頭的實體纏繞住。落凡又引訣把碎冰化作雪,再招來旋風把雪回旋著吹向諸犍,諸犍瞬被雪所包圍。落凡再接再厲又把雪化成冰諸犍凍成冰柱,隻他的頭露在外邊。
諸犍又被困住不得動彈,又氣又急大叫道:“小娘們!你這是勝之不武。你那緞帶大半是馮道的靈力,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落凡飛落到諸犍的麵前,笑道:“什麼勝之不武?馮道的就是我的啊!”
馮道見落凡停到諸犍前覺得很危險,剛想開口叫她回來,諸犍就吒出光波逼向落凡。
“啊…”諸犍張嘴吒出重重光波之後,又朝後麵喊道。“都給我上!”
落凡想不到諸犍還能吒出如此強的光波,躲避已來不及忙橫簫化氣去擋,卻還是被震飛出去。她飛出去時眼的餘光,瞥見諸犍身後的四個人中那個一身勁裝的,在混亂中右手偷偷結結。幻出白光為落凡把諸犍的光波擋去了一些。
馮道飛身過來把落凡接住,揮袖化去光波。引訣將諸犍的頭也用冰凍住。猼訑和容與見大軍已動,也加入了戰鬥中。
馮道抱著落凡飛回雲上,著急地上下查看著她:“怎麼樣?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