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猼訑!晚上的事晚上再說,我喚出冒冒載我們去湖中間接著喝。”落凡說完飛身到湖邊,喚出冒冒。在冒冒的背上布上棋盤,和酒杯。轉身對落在她身邊的猼訑道:“咱們邊下棋邊喝怎麼樣。”
“你還會下棋?”猼訑從來見落凡下過棋,也沒聽她談過棋。。
“早就學會了,就是不怎麼下。怎樣?敢跟我下嗎?”落凡完便飛身到冒冒的背上坐定。
猼訑哈哈一聲,飛身到她對麵坐下:“有什麼不敢的?我們這樣,誰吃了對方一粒子就喝一杯酒。好不好”
“看你那麼自信,該不會是個下棋高手吧?”落凡懷疑地道。
猼訑擺手道:“我不是個下棋高手,我經常下輸給尚付。”
“尚付呀…”落凡高興地道“如果你尚付都嬴不了的話,我就放心了。”
落凡似乎是低看了尚付,一局下來她竟被猼訑殺得片甲不留,隻能眼巴巴地看著猼訑一杯接一杯地痛快地暢飲。
落凡看著自己僅剩的二三子,無力地道:“怎麼會這樣?尚付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不是尚付厲害,是你沒有取勝心,下個棋總是顧前不顧尾的,思慮不周全。”猼訑道。
“每走一步都思慮周全,步步設局多累呀!還不如隨心所欲而行,就算是輸了也痛快。”落凡不以為然地道,她下棋不管三七二十一隻管向前衝。
“所以你不適合下棋了。但人生不是棋局,輸了是沒辦法重來的,你做事還是要思慮周全才是。”猼訑道。
落凡把剩下的酒搶過來仰頭灌了幾口,指著棋局道:“誰說人生不是棋局的?人生在世遇事不要做盡,要留下三兩個子,一盤殘局才有韻味。”
“真是歪一堆堆。”猼訑趁落凡不注意,搶回酒罐仰頭就喝。“棋局裏的人生你看得如此通透,你怎麼就看不透你跟馮道的事呢?”
落凡猛地抬頭望定猼訑,她瞬間似乎有所悟,卻拿不出個所以然來。
猼訑仰頭喝了一口,幽幽地道:“你和馮道的前世,你搞那麼清楚幹嗎?留兩三子的殘局不是更有韻味嗎?或許你還有別的煩惱,但如果你肯像你下旗那樣,隨心而行不問結但求盡心取悅自己就好。很多讓你心煩的事都會是塵埃了……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落凡聽猼訑說完,便急不可待地飛向錦瑟。
猼訑見落凡離開了,便笑開了眉眼:“你要再想不通,讓馮道不滿事小,那幾罐美酒不保事大。”
落凡回到錦瑟時。馮道正背對著門口看著牆上的畫。
落凡走過去從後麵抱著他的腰,臉貼著他的背,柔聲道:“馮道,我錯了!我不該讓過去和未來,影響到我們的現在。無論過去和未來是何等模樣,對於我對你那份情來說都是塵埃。隻要我們此刻相愛就好了。”
馮道撫上落凡的手,輕歎一聲道:“過去的事我們就讓它過去吧!未來我會盡快把你不喜歡的事做完,然後陪著你過你喜歡的生活的。答應我,別再胡亂生氣了,我們的分別在眼前,好好珍惜每個當下好嗎?”
落凡眼中微濕,將馮道抱得更緊了。
“以後不許喝酒了,要喝就等我曆劫回來再喝,知道嗎?”馮道轉過身把落抱入懷裏,微皺的眉頭似乎還有點餘怒未消。
落凡側臉思索了一下,輕笑起來:“馮道?你該不會是在吃猼訑的醋吧?”
馮道微惱地在落凡唇上咬了一下道:“你一個女孩家的,跑到一個男子家裏喝酒,實在不成樣子。”
落凡含嗔帶笑地瞪著馮道,無奈地輕喊道:“那是猼訑呀!”
“猼訑也是男的。”馮道偶爾固執起來了也說不通的。
“好吧!我就等你曆劫回來再喝酒吧!現在你跟我共飲一杯如何?”落凡退出馮道的懷裏,搬來兩罐酒放在桌上。抬頭望著馮道。“你喝我看,還是一人一罐?”
馮道揮袖關上門,拿起其中一罐,仰頭喝了一口含在嘴裏,俯身吻上落凡的唇……
“這樣喝才有趣。”馮道貼著落凡的唇道。
酒香和著辛夷花香,占領了落凡的呼吸。微醺的感覺襲來,落凡微紅著臉伸舌尖上舔了舔馮道的唇,呆呆地道:“好香,再來一次。”
馮道眼中有波瀾掀起,他低咒一聲,略顯粗魯地再次掠奪了落凡的氣息……
入夜後,馮道帶著落凡和猼訑出了雲夢鄉,駕雲來到了何無有之鄉。
“這裏為什麼又叫‘何無有之鄉’?跟之前的兩個何無有之鄉有什麼區別?”落凡道。
“跟弦柱山上的何無有之鄉不一樣,但跟離乾初村的何無有之鄉卻是一樣,都是以思造夢,又因夢成境。事都是人的心中癡念,隻是人不同而已。”馮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