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付和猼訑他們在沼澤內,運功療傷好得差不多了,就急忙趕出來。可他們出來之後隻見士兵在,卻不見諸犍在。
落凡對他們搖搖頭笑道:“我沒事!”
尚付懷疑地看著落凡道:“你該不會受傷了,忍著忍就把受傷的事忘了吧?剛剛玉珂鳴悲鳴響徹雲夢鄉,怎麼會沒事?”
猼訑皺起眉頭,走過去隔著衣服抓起落凡的手,把起脈來。
落凡無奈地笑道:“真的沒什麼事,剛剛隻是被藤蔓勒得差點窒息了,現在爭脫了就沒什麼事了。”
猼訑瞪了她一眼道:“還說沒什麼事,元神都被傷了還不自知!”
落凡愣了愣道:“怪不得現在累得不想動,原來真的受傷了。”
修廣道:“姑娘家的,還是要服點軟。”
容與過來扶著落凡,無奈地道:“她是習慣了。以後我們多幫她注意點就好了。”
落凡靠在容與的肩上,打了個哈欠道:“容與,你待我真好的。”
“我決定了,以後會待你更好的。”容與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
猼訑掏出一粒丹藥給落凡服下,沒一會兒落凡就睡著了。
仇隙幻出一個轎讓容與扶她進去。
猼訑看看那群兵士,對仇隙道:“你這是什麼回事。”
“我已從諸犍那裏叛出,在君上回來之前,跟隨著夫人了。”仇隙淡淡地道。
“為什麼不繼續留在諸犍身邊,為馮道多訓練點士兵?”修廣道。
仇隙看了尚付他們一眼,冷聲道:“你們跟在夫人身邊根本就保護不了夫人,不但保護不了她,還反過來讓受了傷的她保護。夫人對你們的情感又深又真,在危急關頭就算自己受傷也要保護好你們。我不回到這邊來能怎麼辦?”
仇隙說雖然不留情麵,但句句屬實,尚付他們一時間,慚愧地無以言對。
仇隙接著道:“君上早就料到有這種情況了,所以早有交代,叫我隨時帶兵來歸。”
尚付歎道:“馮道什麼都想到前頭去了。”
仇隙道:“君上把夫人排到所有事之前,所以照顧夫人的事不能出半點差錯。如果再出現像今天這樣的事,君上厲劫回來,我們都沒好果子吃!”
“我們不會再充許出現今天這樣的事了。”猼訑咬牙道。
仇隙指著那些士兵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排這些士兵的住處。沼澤地挺廣闊的,是不是可以建些房屋住?”
“不行,落凡特別愛惜沼澤上的蘭芷和菖蒲,為了保護它還在沼澤前的茅屋陣中布下了絕殺。這個你要士兵交代清楚!”猼訑道。
“我看可以在茅草地那邊建個兵營。那裏方圓百裏,足夠大了。”修廣道。
“就那裏吧!把茅草移到劍陣外種就好了。茅草得留著,哪天落凡一個不注意,又招來颶風,我們還有茅草再建茅屋。”尚付笑道。
“好吧!就這樣決定了。”仇隙道。
就這樣,仇隙帶著士兵在茅草地上,建立起了一個軍營,修廣從那天開始就跟在仇隙身邊,管理軍務,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終於在這找到自己的位置了。
清晨,暖風拂過湖麵,帶著士兵的吆喝聲傳入落凡的耳中,把她從滿是辛夷花香的綺夢中拉了出來。
落凡走出錦瑟,尋著聲音的來處走了過去。隻見茅草地已成了軍營,諾大一個校場上,仇隙和修廣正在訓練兵士。
仇隙見落凡過去,忙迎上前去,行禮道:“夫人,醒來了?”
“嗯,你們動作真快,這就把軍營建好了?”落凡驚奇地四處張望。
仇隙被她神情逗笑了,柔聲道:“夫人你都睡了一個多月了,一個多月還不夠我們建起一個軍營嗎?夫人太小看我了!”
落凡湊近仇隙神秘兮兮地道:“那些茅草呢?”
“尚付把茅草移到劍陣外了。”仇隙退了一步,恭敬地道,恭敬才能讓他記住他的身份。
“尚付越來越懂事了!”落凡笑道,她真擔心他們把茅草直接割去扔了,雲夢鄉的一草一木她都無比珍愛。
仇隙道:“夫人要不要隨屬下去參觀一下軍營?”
“好!我也是挺好奇軍營是怎樣的。”落凡笑道。
落凡本來是帶著興奮的心情的,看了一會就連連歎氣。
仇隙道:“夫人可是對屬下建的軍營有不滿?”
“沒有,就是覺得士兵們住得好擠!”落凡道。
尚付從在軍營外走了進來,逗笑道:“安得廣廈千萬間…是吧!”
落凡點頭道:“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