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誕看著閻王指著馮道的手,不滿地道:“閻王符也不是很難畫的,我們姑娘也畫出來了。”
仇隙冷著臉掏出落凡畫的閻王符,放到閻王的麵前。閻王再次震驚瞪著那符許久,往桌上一拍,朝落凡喝道:“你沒事畫什麼閻王符?!”
落凡一震,站起來嘿嘿笑道:“我就跟馮道學著玩的,你別動怒呃!”
馮道把落凡護在身後道:“為什麼她就畫不得了?”
閻王看到馮道,身上的氣勢瞬間弱了不少,咕噥道:“閻王豈是誰都可以招的?”
尚付對著鏡子懶懶地道:“閻王,落凡想招就招,誰敢有意見就招式上分是非。”
猼訑對閻王拱手施禮,指著結界外的鬼魂道:“這些鬼魂怎麼辦?”
閻王剛來就注意到外邊的情況了,但閻王符的事比較重要,要誰都能招他,他不是得累死嗎?
閻王悠閑地坐下來,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輕描淡寫地道:“我陰間的鬼魂想到哪裏就到哪裏,誰敢阻止先問過我閻王!”
猼訑拿起酒壺給閻王滿上,輕聲道:“我們的意思是,如果閻王沒辦法讓這些鬼魂撤去,我們就把這些鬼魂全殲掉。”猼訑語氣恭敬,但一字一字地全是殺氣。
閻王仰頭把酒飲盡,把空酒杯往桌上一甩,怒道:“你們敢?”
落凡從馮道身後探出頭道:“我們就是不想這樣做才把你招來的。這些鬼魂陽壽未盡就被殺,變成遊魂野鬼,現在又被外來的勢力所控製,閻王你真的可以坐視不理嗎?”
閻王往都城的方向看了看,冷聲道:“你們是打算坐在這裏,看著我為你們辦事?”
任誕笑道:“相信閻王也已看到了,城內無數雙眼看著我們。我們一動手就會把底細透露了,還得辛苦閻王你了。”
閻王冷哼一聲,指著桌上的酒道:“這酒不錯!你們別再喝了,都給我留著。”
落凡道:“沒問題,等下我再去取幾罐來送給你。”
閻王瞟了一眼,冷聲道:“如此甚好!”
落凡看了看閻王低下頭,啞著聲道:“對不起!子虛城外的事我沒辦好!”
那日的事太慘烈了,對閻王來說也不堪回首。他背對著落凡舉高手擺了擺,歎道:“那日的事你已盡力了,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也會良心不安的。”
“真的嗎?”落凡低下頭輕喃道,眼淚一顆顆掉落到地上……至今她仍不敢開口問她外婆一家的情況。
馮道伸出手,把落凡的手緊緊握住。雖然不清楚事情的始未,但落凡的眼淚卻刺痛了他的心。落凡淚眼婆娑地仰視著馮道一會,最後投入他的懷裏,讓眼淚留在他的衣襟裏。
尚付,猼訑和仇隙站起來,齊齊跪到落凡的麵前,低下頭沉默不語。
落凡從馮道的懷裏抬起頭,抹抹眼中的淚,對他們強笑道:“你們趕緊起來,我不難過了。”
閻王道:“你們還是起來吧!你們這樣反而讓她更難過,那日的事,每個人的選擇都是對的。”
閻王說完就飛出結界,引訣呼出陰兵對那些鬼魂實施撲捉。
那些鬼魂見陰兵來捉竟不害怕,反而瘋狂地動手反攻。在不斷射出的眼珠,斷臂等肢體中,不繼地有陰兵被打倒。
閻王淩空而立,氣勢如虹地對那些鬼魂喝道:“莫再被他人所操控了。”閻王幻出毛筆在空中畫出咒語,來清洗控製鬼魂的邪氣。
一個個金字咒語壓後,原本暴戾的鬼魂變得和順,自動伸出手讓陰兵們帶上鐐銬。
就在這時一直盤旋在空中的水鶴,發出聲聲長鳴直衝而下。落入鬼魂群中,一張口就呑食一個鬼魂。原本已經帶上鐐銬的鬼魂,被呑食得剩下鐐銬掉落於地。
陰兵們抓起鐐銬,揮舞著朝水鶴打去。但水鶴被打散後,又凝聚回來伸長脖怒鳴,展翅向陰兵反撲過去,把陰兵一口呑沒。
閻王飛回來對落凡道:“你們可有什麼法子對付這些水鶴。”
落凡對已經站起來的仇隙道:“剛剛你打下的那幾隻水鶴,好像沒再凝聚回來,對不對?”
仇隙點點道:“我把他們打落後,他們就消散了。”
任誕對閻王道:“仇隙的靈力是屬火係的,你可以用地獄火來對付。”
閻王點點頭飛出結界,招來地獄之火往那些水鶴噴去。那些水鶴遇火則散,水鶴散去後卻見那些岩漿人在吸食地獄火。
閻王忙把地獄火撤去,正想出手打那些岩漿人時,那些岩漿就飛身入都城。
任誕苦笑道:“這地獄火滅了水鶴,也養壯了岩漿人了。前路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