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簽定契約,若我或者辛夷能再來世能偶遇上你們,你們就得追隨著我們。若是沒有來世,又或者是我們沒遇上你們,你們就一直自由著,不屬於誰。”香雪笑道。
“好!”猼訑的聲音和著極大痛楚,吼了出來。
“猼訑…你…還…清醒嗎?好…什麼好?”尚付把那兩個“好”吼得特別廢勁。
“來生…偶遇…很難…”猼訑道。
“這樣你們的意思是好,還是不好呀?”香雪皺眉道。看他們像麵團一樣,被辛夷捏來捏去,她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好!”猼訑和尚付齊聲大吼道。
“如此甚好!”辛夷把猼訑和尚付放下。幻出一麵絲帛,用靈力在上麵寫下契約,扔到猼訑和尚付的麵前道。“畫下押吧!”
尚付和猼訑不情願把看了契約一眼,沒伸手去拿起來。他們抬頭看著辛夷,辛夷微冷的眼光朝他們掃過來。他們馬上一驚,全身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身上的痛楚清楚地告訴他們,眼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可怕。
尚付拿起契約,卻遲遲沒動手畫押。他再抬頭看了看香雪,見她正一臉純真地看著他們。
尚付與猼訑對看了一會,同長歎了一口氣。分別在契約上畫上了押。
香雪去接過他們手上的契約,對他們擠眉弄眼地道:“放心了啦,以我們的靈力,沒有誰殺得了我們。我們應該不會有來生的!除非…除非我們互相殘殺。”
在焦昔山的東麵有一麵湖,湖邊蘆葦搖曳。香雪他們不問俗事依湖而居,過著似乎很逍遙。
慎獨則依南鄉子之言,教以香雪儒家思想,為了讓香雪更感興趣,他也是天上人間奇聞趣事也無所不聊。
香雪對他的博學多才越發佩服,常跟辛夷強調她沒看錯人。辛夷越聽得多香雪對慎獨的稱讚,脾氣就越暴戾。看香雪的眼神,也經常飽含著憤怒。
夏日的清晨,幾許難得的清涼,讓人難得有幾分遠遊的念想。辛夷玉立在湖邊,仰視著天空的淡藍……
“辛夷,你可以不用在這住下的,我們真的不會下山壞你的事。”香雪見辛夷越來越不開心,以為他在這裏住著不開心。雖然心裏很不舍,還是建議他下山。
“你希望我下山?”辛夷瞪著香雪道。
“嗯,你的妻子也許在等你。”他的開心比什麼都重要,即然在這裏他就開心……香雪咬咬道。“我和慎獨兩人在這裏相依相伴,不會再留戀世間的事了。你就放心離開吧!”
“你的意思是我在這裏打擾到你們了?”辛夷怒極,單手捏住香雪的下巴咬牙道。
“梅邊先生,請息怒。”慎獨過來扯掉辛夷的手,但想想又改對辛夷作揖道。
“你這個假儒生,給我滾!”辛夷手一揮,把慎獨扇到湖裏去,把正在湖邊臨水自照的尚付濺了一身水。
“辛夷!看在我們相處多年的份上,請你尊重我的心上人。”掙脫辛夷的手,瞪著辛夷道。
“你的心上人,這種惺惺作態的偽君子,也就隻有你這種無知的人,才會看上他。”辛夷指著還在湖裏遊著的慎獨譏笑道。
“我就是無知了,我就是看上他又怎樣?這都是我的事,請你不要譏笑我。”她就是怕自己成為辛夷眼中無才無識的人,才那麼努力跟著慎獨學習……現在她在他的眼中又成為了無知的人,這讓她即難過又生氣。
香雪惱怒地把話說完,就走過去把慎獨拉上岸。
“怎麼了?你的眼睛怎麼紅紅的了。”慎獨看著香雪道。他知道她不是一個愛流淚,多愁善感的女孩子。所以現在看到她的眼淚,讓他即心疼又憂心。
“嗯啊!剛瞪辛夷,瞪得太久了。所以現在眼睛有點幹澀得難受,還好有眼淚的滋潤。”香雪抹抹眼中的淚,輕笑著道。
“就這樣嗎?”慎獨微惱怒地道。他知道香雪不願說,隻好掏出手帕,把她眼邊的淚擦了擦。
“喂喂喂……你們兩個想找死請滾遠點。別鬧個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在水邊臨水自照的尚付不耐煩地道。
“我就讓你先當個池魚,不然失火了就殃及不到你。”香雪伸手拎著尚付的耳朵,把他拋向湖中央。
尚付剛被香雪拋出,便被一股黑煙卷起,被穩穩妥妥地放到湖邊上。
“誰?誰那麼多事?竟然敢阻止老子下水衝涼?”尚付罵道。
“我看你被人扔出,以為你需要幫助,才順手將你帶起的。”一個黑衣女子在空中現身,正是禦靈宮宮主莫如
香雪見來者是莫如,心中一陣鈍痛,臉上黯然失色,緩緩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