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犍拿著刀,正想在巧藝的身上,切一塊肉下來泄恨。卻突見菊花花瓣漫天飛舞,自己拿著刀的手也被,花瓣卷住動彈不得。一眨眼間,方正,巧藝和品藻竟被緞帶卷起,送往雲夢鄉裏去了。
諸犍抬頭望去,隻見落凡衣袂飄飄,玉立在爛漫飛舞的花瓣中,她那恬淡地臉竟看不出喜怒。人還是那個人,聲音也是那個聲音。但她已不反複當年的嬌俏活潑,現在的她給一種浩瀚無垠的空寂。
“嘿嘿…那麼久沒見,倒是改變了不少。先吃老子一招,看看你的靈力有沒長進。”諸犍運氣震散圍著他的花瓣,手舉巨斧破開飛舞的花瓣,直取落凡的麵門。
落凡也想知道自己的靈力,隨著前世的記憶回來,到底長進了多少。於是便手握玉珂鳴,拚盡全力迎上諸犍的巨斧。
短兵相接,四射的火星穿插在飛舞的花瓣中,刹那間,眾人目之所見簡直就是美綸美免。
同樣拚盡全力的兩個人,落凡倒退幾步神色如常,諸犍則飛出幾丈外口吐鮮血。
“果然是士別三日,厲害厲害!”諸犍踉蹌地站起來,擦擦嘴邊的鮮血,麵目猙獰地笑道。
落凡驚訝地看著手中玉珂鳴,看來回來的不住是前世的記憶,就連前世靈力也回來了。那日在謙卦陣外,沒真正出手,所以感覺不到。
“大王,讓我來會會她吧!”馬京坐著馬車,在兵士的包圍中走了出來。“落凡是吧?我練製了個新陣法,要不要來試試?”
“不要!”落凡伸手在馬京布陣之前,先行布下陣法把馬京困住。“馬京該換你來試試我的陣法了。”
馬京正想施法布陣,卻突覺身處一片死寂的空白中。眼前白茫茫得刺眼,但他伸手卻不見五指。
馬京朝陣外喊道:“你這是什麼鬼陣?”
“空陣!”落凡冷寂的聲音在陣中回蕩著。
“你是根據什麼而布下來的?”馬京問道。
“沒有根據!隨興而起!”落凡幽幽地道。
“哼哼哼……沒根?是依心而起吧?”馬京譏笑地道。
“隨你怎麼想,你大可以學閻王那樣,在裏麵坐個十天半個月,說不定也可以覓到出路呢。”落凡冷淡地說完。手握著玉珂鳴,正想對戰諸犍。卻聽到中陣驚叫聲驟起。
落凡凝神回觀陣中情況,見馬京居然開始陷入漫長的跌落中。馬京一直驚叫,一直在跌落,卻總跌不到底。
落凡當下一驚,她的心居然空寂至此了嗎?看著馮道成親,把馮道放入別人的懷裏,她的心也掏空了吧?
無愛亦無恨了嗎?落凡理不清心裏的感覺,也不敢去理清心裏的感…唉!落凡在心裏長歎息!
諸犍見落凡正在閉目,認為有機可乘,便暗示士兵突然發起攻擊。自己也舉斧來擊。
士兵剛起突擊沒多久,就被菊花花瓣截在半途中。那看似柔美的花瓣,閃著陰森的寒光,竟能削鐵如泥,把士兵身上的盔甲劃成碎片後,又把一些殺氣騰騰的兵士割成碎肉。
諸犍仗著自身渾厚的靈力,艱難把菊花瓣震退。正想繼續去劈落凡,卻見落凡已持玉珂鳴,以懸針之勢劃來。刹那間,劍氣所到之處飛沙走石,旁邊的士兵們都被其所傷。
如此霸氣的劍氣,諸犍自知不能硬拚。忙半躺著向身後滑退去,待劍氣快接近未勢時,才突然快速起身,用雙手握巨斧砍開劍氣。
“諸犍,你也太不中用了。”落凡沒真想取諸犍的命,她收起玉珂鳴,舉掌拍出氣波壓的諸犍。
諸犍剛砍開劍氣,氣都沒喘過來,又強大的氣波壓到。毫無招架之力的他,隻能硬生生接下這招。
受傷之後的諸犍現出了原形,怒吼著向草地的幽徑逃離。他的尾巴不停地拍打大地,雲夢鄉內外頓時地動山搖起來。
“諸犍,你不把你的尾巴咬住,我就把你的尾巴割了。”落凡運氣於腳,跺向地麵,把諸犍製造出來的動亂平息了些。
地平剛剛平息了些,又開始劇烈搖起來。落凡聽到附近的動物,在驚恐不安地吼叫著。心知諸犍如果繼續這樣,雲夢鄉的一切將不複。
落凡回首看向,剛從雲夢鄉裏出來的容與。見容與微笑地向她點點頭,才銀牙一咬牙,放任玉珂鳴長鳴直取諸犍。
玉珂鳴去勢比閃電還快,很快就追上諸犍,寒光驟閃就把他的尾巴切斷了。士兵們諸犍已敗,便朝落凡跪下,齊聲道:“我等願投身在上神麾下,願上神不計前嫌,收下我們吧!”
落凡沒管這些士兵,伸手收回玉珂鳴,對諸犍道:“諸犍,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