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裏?我陪你去!”馮道追上來強行把落凡擁入懷裏。
“辛夷,落凡和馮道已過去了,辛夷和香雪從來都沒相愛過。”落凡發現在馮道的懷裏已找不合適的位置了,連心都在抗拒他的懷抱。
“落凡…求你別樣。若是你不喜歡她留下,就叫她馬上走好了!”馮道急切地吻上她的唇,搜尋著曾經的溫存。
落凡推開他,躍下雲頭,朝追下來的馮道道:“馮道!我已把過去的事全都想起來了。”
“所以呢?”馮道僵硬地站定緊握雙手,死死地盯著落凡。
“所以…以前我自以為是地將心許給你是何等愚蠢。我愛的一直是慎獨,我們本就不該開始。”落凡在心裏暗道,他心裏想留住的隻有莫如吧?但他需要她,所以他得綁定她——不惜以情感為枷鎖。
“哈哈…”馮道大笑起來。“我尋了兩千多年,原來隻為尋到‘愚蠢’。”
“辛夷!盡管我們不相愛了,我對你還是有利用價值的。這不是你計劃好的嗎?”落凡道。
“計劃好?我隻知道我說過,要是你敢變卻那份心我會殺了你的。”馮道幻出長劍,帶著濃濃的殺氣指向落凡的眉心。“記得前世我是怎麼殺你的嗎?”
“你真的打算再殺我一次嗎?”落凡抬頭看著馮道笑得極淒美。
馮道把長劍拋向空中,把落凡擁入懷中,啞著聲道:“我說過了…若不能有新的開始我們就一起毀滅。”
長劍帶著陰森的殺氣,劃破長空直指相擁著馮道和落凡。
馮道含淚吻過落凡迷茫的眼,貼著她的唇道:“在長劍穿透我們的身體之前,你還有什麼話要話嗎?”
“辛夷,諸犍死的時候問容與,願不願跟他同死,容與的答案是不願意!我也不願意與你同死,我想活著……”落凡悲傷地看著馮道。
“這就由不得你作主了,要麼同死,你被我殺死……”馮道冷笑著。
仇隙他們想衝過阻止,卻被馮道用靈力擋幾尺之外。他們跪下來喊道:“君上!請三思!”
“都滾開!”馮道一揮袖把仇隙他拂倒在地。
“是不是隻殺我就好了呢?”落凡苦笑道。不能留為自己用便殺了,這也是用人之道,她不會不會。
“即然這是你他希望,那就讓我再殺你一次吧!”無論要重來多少次,她的心他勢在必得。
在長劍接近馮道的背後時,一道白從天而降,將長劍團團圍住,把它固定住。
一個悲愴的聲音在空中響起:“馮道,小狐已死,我也無生之念!我以地為車,以蒼穹為蓋,已把太阿劍拋出天地之外,太阿劍落下之時就天之崖毀滅之日。望你以蒼生為念,擊下我的太阿劍,統領天之崖的天下。”
“是清君和小狐!他們怎麼了?我要去天之崖看看…”落凡拚盡全力推開馮道,但馮道卻不讓她動半分。
“你都自顧不暇了,還拿什麼去管別人的事?”馮道冷笑道。
“辛夷你沒必要非殺了我不可的,憑我們相依相偎上萬年的情儀。隻要你用得上我,我定會在所不辭的。”落凡道。
任誕從天邊飛回來,冷冷地看了旁邊的莫如一眼,跪在馮道的身邊道:“君上!屬下有事稟告!”
“說!”馮道道。
任誕起來俯到馮道的耳邊輕道:“君上,那個慎獨已死。你和夫人有上萬年的情義在,隻要你把夫人留在身邊,總會把夫人的心守來的。實在沒必要把夫人殺了。”
“辛夷,隻要你去解決天之崖的事,我一定會跟在你身邊為你所用的。”落凡不知任誕跟馮道說了什麼,但任誕這人雖然詭計多端,卻從來不會害她。現在他在馮道耳邊說了幾句話,就讓馮道臉上的殺氣退去。真是讓落凡佩服不已。
馮道伸手收回長劍,挑起落凡的下巴,冷冷地道:“你會一直跟在我身邊,請你好好記住這句話。不然到就別怪我的長劍不長眼了。”
馮道劃開時空的界限,帶著他的部下二十來萬壓向天之崖。
此時天之崖籠罩在白色恐怖之中,刺眼的白光讓大地一點一點地龜裂,植物慢慢地幹枯。修為低的小仙更是顯出了原形,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修為高的也已是呼吸困難,跪在地上求著清君開恩。
清君居住的源納宮,已被四荒之王的人重重包圍著。
清君在眾弟子的護衛下,悲憐看著他管理下的蒼生受盡苦難。四荒之王,領著他們管理下軍隊圍著清君。
清君環視了一圈圍住他的人,那溫文爾雅的臉上已無往日溫和的微笑。他悲憫地道:“你們來搶天之崖的天下,可曾想過…這天之崖的存亡隻在我的一念之間?”